雖然還不知道盧錫安和瑞茲找到自己什麼事情,但羅德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沒好事就對了……
而事情也正是如羅德所想。
從盧錫安和瑞茲的嘴裡,羅德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德瑪西亞出事了。
“什麼?叛亂?”
……………………
現在的德瑪西亞,情況在朝着一團糟的方向發展。
在羅德上次離開的時候,賈克斯的出現讓【變革】再次出現在了德瑪西亞人的視野之中,來自德瑪西亞之外的賈克斯給這個古板的國家帶來了外界消息的同時,也引起了一點內部的矛盾。
嘉文三世和嘉文四世,這對父子在面對現在的情況時,對變革抱有着完全不同的態度。
垂垂老矣的嘉文三世只希望這個國家的權柄能夠安安穩穩地交到光盾家族的下一代手裡,嘉文三世很清楚,現在這種時候,德瑪西亞只有足夠穩定,才能保證權柄的交接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比較光盾家族的王權在理論上不是確定的——按照古老的德瑪西亞法律,有資格坐在王座上的家族可不止光盾一個。
別看在很多人的眼裡,嘉文三世都是一個“只會循規蹈矩的”老頭子,但實際上他對於德瑪西亞政局的把控能力相當強,這一點從嘉文四世被俘後還擁有着德瑪西亞皇子的頭銜就可見一斑。
在嘉文三世看來,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讓自己不省心的兒子學會政治妥協後,將皇位傳下去。
嘉文三世很清楚,在軍事方面上,嘉文四世已經超過了自己很多,但在政治方面,這小子還是幼稚的可怕。
可惜,嘉文四世完全不領情。
在嘉文四世看來,目前德瑪西亞最重要的問題從來都不是誰做皇帝,而是……德瑪西亞要向哪走。
和自己的父親不同,嘉文四世的目光從來不拘於德瑪西亞一隅,被俘虜的經歷和摯友希瓦娜的身份讓嘉文四世更多地將自己的視野放在了整個瓦羅蘭的層面上,也正是因爲這個緣故,他纔會在賈克斯出現的時候,力挺這位武器大師——而這一點在嘉文三世看來就是幼稚。
嘉文父子對王者的理解是不同的。
嘉文三世認爲天下號令從王出、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一個合格的上位者不應該輕易的表現自己的態度,也不能夠爲人所揣測。
而嘉文四世卻認爲王者是帶領着所有人走在正確道路上的人,王者最重要的品質是知人善任、團結一切、明辨是非,而不是利用權術掌控別人。
針對這個問題,嘉文四世和嘉文三世也試圖開誠佈公地進行交流,但可惜的是兩個人都認爲正確的是自己——三世認爲四世還太年輕、太沖動,這些都是自己多年來得到的結論;而四世卻認爲三世視野狹小,抱着過去的東西食古不化……
總而言之就是大家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只能不歡而散。
從那次之後,嘉文三世和嘉文四世這隊父子之間的關係終於出現了一道難以彌合的裂痕。
本來這道裂痕隨着時間的流逝總能慢慢好一些,雖然不至於完好如初,但總歸不會越來越大——但可惜的是,一場突然爆發的叛亂毀了一切。
就在羅德得到消息的半年之前,德瑪西亞的禁魔監獄發生了一次大規模的越獄事件,一個擁有着特殊能力的法師利用了光照會的力量,他不僅擺脫了束縛,還反將了德瑪西亞人一軍。
“你是說,那個叫做解脫者的傢伙……帶着禁魔石的鐐銬,打破了禁魔監獄的圍牆,放出了所有被囚禁的法師,然後發起了革命?”羅德有些難以置信地向盧錫安確認着這個消息,“雖然禁魔石的確有其特殊性,理論上說只要符文能量足夠充盈,它就能夠成爲能量儲存的裝置,但僅僅憑着一個人的力量,基本不可能打破德瑪西亞禁魔監獄的吧?”
“……你知道禁魔石的秘密?”雖然是來求援的,但盧錫安並不想讓德瑪西亞的秘密人盡皆知,“難道這個消息已經人盡皆知了?”
在等待羅德的時候,盧錫安曾經和瑞茲有過簡短的交流,而隻言片語之中,瑞茲似乎對德瑪西亞的情況很瞭解,對禁魔石會出現這種問題一點都不意外——這已經讓盧錫安很難接受了。
而現在,羅德也一張嘴就說破了禁魔石的問題,這讓盧錫安產生了崩潰的先兆——要不是身份在遊俠部隊裡夠高,盧錫安都不能知道這些內幕,可是來一趟福光島,好像每個人都知道一切?
“放寬心。”眼見着盧錫安整個人都有些着急,羅德擺了擺手,“當然不會人盡皆知——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了禁魔石的秘密,你以爲現在諾克薩斯人還會抱着坐山觀虎鬥的方式作壁上觀?我敢保證,如果斯維因知道了這個消息,諾克薩斯法師團會第一時間出發的。”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聽羅德這麼說,盧錫安的情緒更加緊張了。“貪婪的諾克薩斯人還在試探,可是德瑪西亞已經很難迅速平息這場叛亂了——我這次來到福光島就是希望得到一定的援助。”
“那麼。”羅德饒有興致地挑了挑自己的眉頭,“說說看,你代表着誰——交情歸交情,我們雖然是朋友,但我不可能因爲私交而輕易地涉入一場國家的亂局之中,畢竟……如果我真的插手,我動用的力量恐怕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問題。”
“能夠理解一些。”盧錫安咬了咬牙,“如果比爾吉沃特願意在東海岸騷擾諾克薩斯,防止諾克薩斯人的海軍在德瑪西亞的東海岸有登陸行動,德瑪西亞願意向比爾吉沃特開放有限的貿易。”
“就是這樣。”對於懂事的盧錫安,羅德滿意地點了點頭,“那麼,如果弗雷爾卓德原因鉗制諾克薩斯,保證他們的陸軍也不敢輕易向西呢?”
聽到羅德這麼說,盧錫安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