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嫡女御夫記
這個小四,這段時間沒有修理他,他的膽子見長呀,李三公子眯着眼,表情帶了幾許威脅道。
“公子,小的錯了,錯了還不成嗎?”小四最會見風使舵,此時見了自家公子的樣子,就知道不敢再繼續嘲諷下去了,自家公子的手段他可是領教的不敢再領教了。
“接下來一個月,本公子會讓廚房準備好豆腐的。”給你李三公子這會無心與小四多計較,打算快點回府沐浴換衣,但也覺不會隨便放過扣無遮攔的小四,隨口道。
“公子,公子,請允許小四將功贖罪吧,小的早就爲您定了對面那家客棧的房間,準備好了洗澡水,還從府中帶了兩件衣袍過來。”小四忙解釋道,笑話,別以爲豆腐是好東西,頓頓吃豆腐就能受的了,上次,他惹了自家公子,就整整吃了一個月的豆腐。
這一個月內,除了米飯,所吃的菜,喝的湯,都是豆腐做的,前五天,他還吃的行,可是到了最後五天,他看到豆腐都要吐了,一個月不吃肉的結果是,一個月後,他全身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從此之後,見到豆腐他都敬而遠之。
“總算你沒白跟着本公子混,還不前面帶路。”李三公子聞言,心情一改先前的鬱悶,其實他剛纔打算回府時,心中就有些躊躇,畢竟,要是回府去沐浴洗塵,就意味着竇姑娘要在福運樓等很長時間,他怎麼捨得讓她就等,可是就現在這樣子去見竇姑娘,他自己又不願意,好在,小四這個小子總算辦了一件聰明事。
“好的,公子,請跟我來。”小四一看自家公子這樣子,就知道警報暫時解除了,當下,狗腿地接過李三公子手中的東西前面帶路。
邊走口中邊道:“公子,這家客棧雖然不咋地,不過,小的也是爲了方便,您別嫌棄。”
李三公子懶的理睬小四的嘮叨,考了三天試,在那號子裡待的,他感覺全身都不舒服,迫切需要洗個澡。
“三公子。”就在這時,英國公府的管家這時也發現了李三公子,他今天本來就是奉命來接兩位公子的,只是來的路上稍微耽擱了一下,現在纔到。剛好迎面碰到了李三公子主僕。
“全叔。”李三公子聞言,還是停下來打了一個招呼,畢竟,這李全李管家可是英國公府的老人了,就算自家爹對這位管家都很器重的。
“三公子可見四公子。”李管家向李三公子主僕身後掃視了一眼。卻沒有見到李四公子的身影,當下開口問道。
“那不是四公子嗎?”小四眼尖,這時恰好看到李四公子走出貢院大門,當下開口道。
“全叔,你和四弟先回府吧,不要等我了。”李三公子自然也看到了李四公子的身影,不過現在他的心思早就飛到福運樓去了,自然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說完後,就轉身而去,反正他一向隨性慣了,根本就不在乎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李三公子轉身而去,小四忙跟了上去,李管家見狀,也沒阻攔,反正三公子的事情不是他一個管家能管的。搖了搖頭,迎了上去,接過李四公子手中的東西。
“三哥這是要去哪?”李四公子看着李三公子主僕遠去的背影,也隨口問道。
“三公子沒說。”
“嗯,回吧。”這次的秋闈試題,出的很是詭異,李四公子雖然有幾分真才實學,可考完之後,心中本就沒底,剛纔出來的時候,和幾個同窗聊了幾句,所以,纔出來的遲了一些,雖然他心中對自家那位三哥參加秋闈嗤之以鼻,可心中不免也留意了幾分。
竇子涵今日出門爲了方便,乾脆從崔老祖宗房中的密道到了大街上,仍是一身男裝,她其實,今日出來的很早,先去了京城兩家鋪子,這兩家鋪子是崔老祖宗給她的嫁妝之一,相比其他鋪子來說,這兩家鋪子的進益實在很差,基本上屬於賠錢的買賣,所以,她打算去看看,這兩家鋪子到底是什麼原因,是經營項目的問題,還是人員的問題,或者還是其他的問題。
等進了鋪子之後,她就看出,根本不是鋪子的本身的問題,也不是客源的問題,有問題的只能是鋪子的掌櫃了,從夥計的口風來看,這兩家鋪子雖然是崔老祖宗名下的財產,可崔家大房明顯插了一腳,難怪。
等竇子涵從兩家店鋪逛完,聽說參加秋闈的舉子們都出了考場,她和含笑兩人才慢條斯理地向福運樓走去。
可竇子涵今日的運氣其實不太好,她和含笑兩個走進酒樓大堂時,恰好碰到了從酒樓上下幾個當官模樣的人,爲首的是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頭,身子乾癟,留着三綹鬍子,眼睛有點三角眼,面容略顯清瘦。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東唐皇朝的現任刑部侍郎周曲,這個周曲已經快奔六了,可京城大多數人都知道,這個周侍郎是個老色鬼。
周曲不僅是個老色鬼,而且還男女通吃,尤其喜好長相清秀動人的年輕男子。
竇子涵本就是個美人胚子,扮成男裝,自然也是一濁世翩翩佳公子,偏偏她的氣質也不像一般男子或者女子,這種氣質如果不刻意收斂的話,很是吸引別人的目光,這不,那周曲下樓時一眼看到,就再也移不開眼睛了。
這個周曲之所以在京城名聲如此敗壞,可還能繼續橫行霸道,其實原因很簡單,他是當今皇上的小舅舅,礙於這一層關係,當今皇上一向對這個小舅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重要的是,這個周曲不僅好色,而且爲人狠毒,有許多被他禍害過的美男子和美女,事後都不敢輕易聲張,如果事情鬧大了,最後吃虧的一定是這些可憐的人,輕者,讓受辱的男女性命不保,重者,家破人亡。
所以,有的被他不擇手段搶去的男女,就算被折騰死了,家人也只能忍氣吞聲,畢竟,和一個人比起來,一個家更重要。有個別的事情鬧大了,最後,周曲也推出份替罪羊出來定罪,根本就動不了他分毫。
不過,這周曲爲了少去許多麻煩,平日裡動的都是一切沒權沒勢的相貌出色的男女,所以,他對京城王公貴族,官宦之家美貌的男女們心中都有個數,這竇子涵呢?明顯是個面生的,雖然穿着看起來不俗,可這周曲誤認爲她是個富家公子,當下就動了花花腸子。
對身後跟着的兩人招了招手,他身後的一人,是一個從五品的小官,這次花了許多金銀,才走了周曲的路子,這人雖然年紀不大,才三十來歲,可也是個善於鑽營,心思不正的。當週曲將目光投向竇子涵時,他自然也看到了。
另外一人則是周曲的狗腿子兼幫兇,是個江湖敗類,名字叫疤六,之所以叫疤六,是因爲他臉上有一塊很猙獰的疤痕,昔日在江湖上,在一個幫派中排行老六,以後就落了個疤六的稱號,這疤六手底下的功夫倒是不錯,只是他在江湖上的名聲和周曲在京城的名聲差不多,都是色中惡鬼。
這周曲做了那麼多壞事,自然是極其惜命的,自從的了疤六這個幫兇之後,兩人臭味相投,狼狽爲奸,很是禍害了許多美貌的男女。
見到竇子涵,不僅周曲眼前一亮,這疤六也起了色心。不過這福運樓畢竟是京城有名的酒樓,來往的達官顯貴很多,這周曲自然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做什麼,留下話柄,只能用眼神猥褻身穿男裝的竇子涵。
竇子涵雖然也覺察到了這幾人的目光很讓她厭惡,可她也不想多惹事,就熟視無睹地上了酒樓的二層,進了包廂。
“看到了沒,這可比春風館最近來的那個小倌漂亮多了。”周曲看着竇子涵的背影,對身後的疤六道。
“國舅爺看上他也是他的福氣,您就回府等着吧。”疤六露出一抹讓人噁心的笑,卻沒有跟着周曲先回周家,而是到了上了酒樓的二樓。
能在這家酒樓消費的大多都是有錢有勢的人,所以,這二樓有許多獨立的包廂。這疤六就守在在二樓的入口處。
當酒樓夥計從竇子涵所在的包廂出來時,就被他半路截住了。
“剛纔那位年輕的公子可是進了這個包廂。”
“回這位爺的話,是。”周曲常帶這疤六來蹭飯,這酒樓夥計也是認得他的,既然認識這疤六,又怎麼不知道這人是什麼貨色,如今被這疤六擋在這裡,心中暗暗叫糟,可又不敢隨意撒謊,只希望這位爺不要在酒樓鬧出事來,害了自己。
可希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這疤六既然都將這酒樓夥計堵在了這裡,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他。
“一會送飯菜時,將這裡面的東西拌在飯菜中。”疤六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到這夥計手中。
“不,這位爺,這個我不能做,您這是要了小的命呀。”酒樓夥計嚇的連連後退,手中的托盤上面盛放的幾樣東西,啪地都掉落在地上了,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如果你不願意做,我就先要了你的命。”疤六身子一動,一隻手就扣在了夥計的脖子上。
“你到底做不做?”疤六逐漸收緊自己的五指,這夥計雖然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可一想到家中還有老母和妹妹,怎麼甘心就這樣死了,只好出聲道:“我——做,這——不是——毒藥吧。”
“放心,不是毒藥,爺怎麼捨得要他的命呢。拿着。”疤六鬆開了手,將手中的小瓷瓶再一次遞了過來,這一次,酒樓夥計只能戰戰兢兢地接過手中的瓷瓶。
“記住,不要給爺耍花樣。”疤六看着這酒樓夥計將瓷瓶拿到手中後,出聲警告後,才轉身進了另一間包廂,一會將人迷倒了,他可要從後院將人偷回侍郎府呢。
竇子涵和含笑進了包廂,這間包廂其實就是她們上次見慕容月所在的包廂,裡面的擺設和上次一樣。
因爲李三公子還沒到,所以,竇子涵只是飲了幾口茶水,並不急着上菜。
那酒樓夥計拿着藥瓶,心亂如麻,只能在包廂門外等候傳喚。
這疤六耐心也是有限的,在隔壁包廂等了一會,又出來查看了一番,發現,這夥計還是沒有行動,當下臉色就變的很難看,“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這位爺,不是,不是,小的不幫您,而是——那位公子還沒有點飯菜,好像再等什麼人。”夥計忙解釋道。
“哼,沒有點飯菜,你手中的茶水難道不能用?”疤六可沒多少耐心,現在他已經等了這麼長時間,已經不願再等下去了,看着這酒樓夥計手中的茶壺道。
“給我。”看着這夥計畏畏縮縮的樣子,疤六乾脆一把奪過夥計手中的茶壺,掀開茶壺蓋,將瓷瓶裡德粉末倒入茶壺之中,晃盪了一下,然後將茶壺重重地送到夥計手中,惡狠狠地道:“現在就送進去。”不僅如此,他還在身後猛地推了一把這個夥計,將這個夥計推了個趔趄,好不容易纔站穩身子。
到了這個時候,夥計已經沒有退路,只好硬着頭皮敲門。
“進。”門內傳出含笑的聲音。
夥計鎮靜了下心神,走了進去,站在竇子涵的身旁,低着頭道:“公子,您等的人還沒到,小的幫你再續一些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