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忍不住低低的嘀咕起來,這大公主這麼擋着慕三小姐是有什麼事情嗎?難道對剛纔皇上宣佈的比賽結果不服嗎?
慕清婉一臉平靜的看着楚千菡,從今天宴會的一開始,她就感覺楚千菡對自己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敵意,這種感覺在每一場的比賽結果出來更加強烈。
她感覺今晚上楚千菡似乎針對的人完完全全就只有她而已,楚千菡這所有的比賽好像都是精心爲她而準備的一樣。
“公主殿下,您該準備接下來的比賽了。”一旁的宮人見勢頭不對,低聲提醒道。
倆人就這麼什麼都不說,站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算什麼啊?
楚千菡根本沒有理會那個宮人,目光一直落在慕清婉的臉上,倆人之間的氣場越來越冷,導致大殿上所有的人都盯着這邊看過來,一言不發,猜不透這倆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皇上見狀,皺皺眉,正要開口,這時候,坐在旁邊的皇后說道:“皇上,臣妾以前就聽聞這個慕家三小姐雖身爲庶女,但是才藝雙絕,京城裡好多的女子都比不上呢,不如接下來的比賽就讓慕三小姐和菡兒單獨比試,也讓大家一飽眼福如何?”
比人可能不知道楚千菡的心思,但是皇后身爲楚千菡的親生母親,知女莫若母,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楚千菡的心思呢。
楚千菡一心思慕龔逸辰,可是龔逸辰的心卻完全不在楚千菡的身上,而是鍾情於慕家的這個庶女,這讓一向心氣高的楚千菡怎麼能受得了,所以她今天弄出這個陣勢來,其實就完全是想和慕清婉一絕高下而已。
在楚千菡的心裡,她感覺自己完完全全的將慕清婉給比下去,這樣纔可以讓龔逸辰看到,她楚千菡比慕清婉好上一百倍,沒有一點比她差的地方。
其實楚千菡這麼做,從一開始就落了下乘了。
她根本沒有必要和慕清婉比什麼,如果一個男人在意她,那麼就算是她平凡的只是普通的花花草草的,那麼在這個男人心裡
,她也是這世上最明豔的花朵,如果一個男人不在意,那麼就算是她是絳珠仙草,也絕技比不過這男人早已放在心裡的那一株看起來普通的花草了。
可是楚千菡心高氣盛,而且一向高高在上,從來想要而得到的她又怎麼會明白這一點呢。
在楚千菡的心裡,只要是她想要的,只要是她看得上的,那她就一定要得到!
對待龔逸辰,她也是這種想法,只不過,卻因爲龔逸辰心裡喜歡別的女子,令楚千菡生出了這麼多爭強好勝的心思罷了。
在場的人聽到皇后這麼說,心思轉了轉了,在看到楚千菡此刻和慕清婉相對而立的陣勢,心裡面也明白了幾分。
看樣子,今晚上這所有的人都不過是陪襯而已,大公主真正想要贏過的人,完全只有慕三小姐一個而已。
龔逸辰坐在一旁,皺皺眉,有些擔憂的看了慕清婉一眼,同樣,龔逸辰又怎麼會不明白楚千菡的心思呢。
現在的龔逸辰心裡閃過一絲懊惱,這件事情終究還是牽連到慕清婉了,他並不想將她牽扯到其中,畢竟,慕清婉只不過是一個官員的女兒,如果真的牽扯到這裡面來,到最後吃虧的還是慕清婉。
而且,她什麼都沒有做,只不過是因爲自己喜歡她而已。
想到這裡,龔逸辰眸子裡面的懊惱更深了幾分。
楚之琰看着此刻的動靜,眉頭忍不住皺了皺,正想說話,這時候,皇上說道:“好,朕也有此意,上次就聽趙愛卿提到過慕三小姐,誇讚慕三小姐聰慧過人,今日也讓大家看看,到底是不是如此。”
皇上都發話了,衆人還能說什麼。
慕清婉蹙眉,面前的楚千菡看向她的雙眸更加的挑釁:“不知道慕三小姐敢不敢應下與本宮的比試呢?”
“大公主既然看得起臣女,臣女自然奉陪。”慕清婉淡淡的說道,聲音清清冷冷的。
對方都說成這樣了,如果她真的不應下,那今晚的事情傳出
去,還不知道要怎麼編排慕三小姐懦弱不堪呢。
她慕清婉倒不是怕別人的流言蜚語,但是這種不明不白的挑釁,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針對,她已經退避三尺了,既然對方得寸進尺,那如果再忍讓下去,可不是慕清婉的風格了。
“好,那如此,接下來的題目由慕三小姐來選,這樣也能讓慕三小姐心服口服。”楚千菡驕傲的說道,似乎篤定了慕清婉一定就會輸一樣。
慕清婉心裡忍不住想笑,如果她說比賽驗屍,比賽解剖,不知道這驕傲自大的公主臉上這一副慢慢的驕傲和得意會不會碎掉?
“臣女既然應戰,那一切自然是大公主說了算。”慕清婉淡淡的說道。
“那好!”楚千菡說了一句,一揮手,就有宮人擡了兩個矮桌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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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婉挑眉,面上不動聲色,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個楚千菡今晚上能弄出什麼花樣兒來。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矮桌上的並非是與任何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有關的東西,而是大大小小羅列出整整的一套刀具來。
宮人們很快又拎着兩個籃子上來,放在兩個矮桌旁邊,憑藉着敏銳的嗅覺,慕清婉已經嗅出來籃子裡面放着的都是一些水果之類的。
她忍不住挑挑眉,難道這個大公主是想和自己比試一下削果皮嗎?
這還真是稀奇至極,以往的比試都是比各種才藝,可接下來的這一場倒像是比廚藝比刀工了。
這些東西擡上來,比人也許不明白楚千菡要做什麼,可是龔逸辰和楚之琰一看便知道楚千菡想要和慕清婉比什麼。
楚之琰忍不住微微搖搖頭,楚千菡這根本就是自取其辱,她不挑着自己拿手的比,反而選了慕清婉最最拿手的,這簡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啊。
慕清婉驗屍解剖的手法楚之琰是見過的,那樣的刀工並非一日兩日就能練成的,那麼嫺熟鎮定,當時慕清婉解剖那簡直就好像是一場表演,叫人看的心悅誠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