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見她不說話了,輕哼了一聲:“你不是想要查清楚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慕清婉聽他這麼說,眉心皺了皺,看着眼前的男人。
“如果我可以告訴你呢?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慕清婉,你打算用什麼來和我交換呢?”說着,男子的目光牢牢地看着慕清婉,似乎要從她的雙眸裡面看出什麼來。
聞言,慕清婉眼神一閃:“那就看門主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了。”
“得到什麼?”男子聞言,反問了一句,下一秒,情緒立刻變得激動了起來:“我想要的,你以爲你可以給我嗎?我想要的那些所有的一切,現在都已經不可以得到了,慕清婉,你說的容易,你是在可憐我嗎?還是在嘲笑我?”說着,男子突然從圓凳上站了起來,眼神變得有些犀利,死死的盯着慕清婉,裡面的光芒冰冷凍人:“慕清婉,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更不需要你的憐憫!”
眼前突然情緒大變的男子令慕清婉一愣,臉上閃過幾分詫異,似乎是沒有想到怎麼突然的這個男人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可是她看着他雙眸裡面的光芒,再看他捏緊的拳頭以及沒有被面具遮擋的暴怒的青筋,慕清婉眯眯眼,按照她的推斷,眼前的這個男人,應該是精神的某一方面有問題,不然,爲什麼自己什麼都還沒有說,他就暴怒成了這個樣子?
而且,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是和自己還有着莫大的關係?
這就讓慕清婉有些想不通了,她穿越過來之後,除了驗驗屍,和楚之琰談談戀愛,其他的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怎麼就惹上了這麼一個苦大深仇的主?
莫非是……
莫非是這個男人和原主有什麼牽連?
想到這裡,慕清婉的心微微一沉,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奇怪了,原主應該是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有着什麼莫名的牽連,或者是過往,所以這個男人弄出那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來,或許
都是爲了引起原主的注意?
這麼想着,慕清婉的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奇怪,這些所有的一切,並不在原主的記憶裡,是這部分記憶缺失了,還是說並不是她猜測的那樣呢?
“慕清婉,造成今天這一切的都是你,都是因爲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正想着,突然耳邊響起一陣暴怒的聲音,慕清婉雙眸猛地撐大,身體迅速一閃,這才躲開男子揮過來致命的那一劍。
她的心驀地下沉,這根本就是個神經病,三句話說不對,他就犯病了,而且,他手裡的劍,是什麼時候抽出來的,她根本都還沒有看清楚,那把劍就朝着自己這邊兜頭劈下,如果不是她反應迅速,只怕這會兒腦袋都成了兩半了。
見慕清婉躲開,男子憤怒的情緒又高漲了幾分,拿着劍對着慕清婉亂揮亂砍着,聲音更是歇斯底里的:“殺了你,殺了你,是你搶走了我的一切,是你,都是你!”
“秦楊!”耳邊驀地傳來一陣驚呼,下一刻,房門似乎是被人用力的一腳踹開了,慕清婉在躲閃之間朝着房門的方向看了一眼,見衝進來的人竟然是蕭祁,跟在蕭祁身後的是一臉擔憂焦急的青凝。
“門主!”青凝叫了一聲,眼底盡是擔憂。
蕭祁閃身擋在慕清婉的前面,抄手一擋,就將面具男人揮過來的劍擋住,見力道延緩,蕭祁趁勢反手一扭,將男子的胳膊用力扭在身後。
噹啷一聲,男子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
可是,男子暴怒的情緒並沒有舒緩下來,死死的盯着蕭祁身後的慕清婉,聲音凌厲:“放開我,讓我殺了她,讓我殺了她!”
“秦楊!你不能殺她,難道你忘了老門主曾經交代過你什麼了嗎?”蕭祁厲聲說道,手上的力道更重。
慕清婉看着眼前扭在一起的兩個人,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這個面具男人叫秦楊?
秦楊……那他是秦三郎的什麼人?
蕭
祁似乎對秦楊的狀況很是清楚,也對,她早就猜測出來蕭祁和無極門的門主相識,那秦楊有精神病的事情蕭祁也應該早就知道了,現在看着,蕭祁似乎很清楚這其中的原委,一點詫異都沒有。
聽到蕭祁嘴裡的話,秦楊暴怒的情緒稍稍的舒緩了幾分,頭上的青筋還有眼底的陰鶩也沒有那樣嚇人了。
蕭祁鬆了一口氣,卻沒敢鬆開秦楊,害怕他再次發狂,一旁的青凝趕緊過來,伸手扶住秦楊,擔憂的說道:“門主,喝藥的時間到了,奴婢伺候門主喝藥吧。”
說着,青凝就要扶着秦楊朝外面走去。
蕭祁不放心,回頭看了一眼慕清婉,和青凝一起扶着秦楊一起朝門外走去。
等他們都出去,慕清婉看着這一室的狼藉,皺皺眉,心裡忍不住猜測這個秦楊的精神病,到底是怎麼得的?
他口口聲聲的喊着要殺了自己,應該是和自己有關,可是在自己的記憶裡面,根本沒有招惹過這樣一個男人啊,而且,也從來沒有聽苓娘他們說過,原主有什麼牽扯不清楚的情債啊!
這麼想着,慕清婉就更弄不明白了。
她走過去將凌亂的倒在地上的圓凳扶了起來,剛纔看着那個秦楊亂揮亂砍的,也沒用什麼招式,看上去應該不像是身懷武功的人。
不過,剛纔蕭祁說的老門主,難道是秦三郎?
看秦楊這樣忌憚,秦楊應該是……
正想着,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慕清婉朝着門口的方向看去,就見蕭祁正從外面進來,臉色有些凝重。
看見慕清婉雙眸帶着詫異的看向自己,蕭祁微微嘆了一口氣:“你別介意,他剛纔只是情緒失控,所以……”
“他在精神這方面有病。”慕清婉淡淡的吐出幾個字,對於這樣的人,她見的不少,以前遇到的好多嗜血的殺手,不是變態,就是精神方面有障礙,那個秦楊,只不過是她見過那麼多人當中之一而已,並不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