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能如何?
女人,從來都不是用來寵的。
在這窮鄉僻野,君梓琳還拿她自己當王妃,真是笑話了!
章睿苑腦中瞬間劃過無數的思量,最後歸結爲一點。繼而他緊緊地抿了抿脣,眸中卻愈發堅決起來:君梓琳,本世子就不信,嘗不到你的滋味兒!
返回到後院居處,君梓琳迎面便遇上了一片漆黑,繼而被小雕給撞了個滿懷。
這傢伙越長越大,這雙強勁的翅膀也一天比一天有力量。君梓琳冷不防,竟被它給撞了個趔趄。
一時她笑也不是責備也不是。
將懷中的小雕撫了撫,君梓琳道,“以後別這樣衝動,你差點撞倒我呢,知道嗎。”說着她拍拍它的小腦袋。
“咕咕咕。”小雕在說着什麼話,可惜君梓琳卻是聽不懂的。
也許改日待回到陵州城,與那馴鳥人相談一番,或許她就能“聽懂”小雕的話了。
“咕咕!”小雕又在那裡碎碎念。
君梓琳聽不懂,便只當沒聽見,抱着小雕朝屋內走去。
追魄與羅投業已醒來,兩個人都能下地走路,只是還不方便運功習武。
她又配製了三日的藥,先給他們吃着,待好了之後再說。
兩個人都不習慣被王妃親自侍候,因而齊齊起身在旁邊侍立。
“你們不必多禮,都這個時候了,先把自己身子養好,便是對我的尊敬了。”君梓琳勸道,並親自給兩人倒了杯水。
二人哪裡敢接,一個攔住君梓琳,另一個則是倒了一大碗茶,兩個人彼此分着就藥喝了下去,這才罷了。
“王妃,我們再休息一晚,便大好了。”羅投渾身不自在,心裡窩火,一是受了傷,二是被人給打敗了。這口氣不出來,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追魄亦點頭,“晚上我們輪番值夜,娘娘要好生歇息。”
“不了,有第五木,他可以保護我們。”君梓琳話音纔剛落,外頭傳來連續不斷的腳步聲。
這時突地看見小雕“哇”的一聲尖鳴,身體如箭矢一般擊射出去。瞬間便從窗子而出,就在君梓琳心頭髮緊,尚未做出反應之時,就聽見外頭傳來道熟悉的男音,“哎喲小雕,你還是這樣張牙舞爪呀!告訴你,這回你也打不過我!”
“小七!”羅投驚喜道。
追魄忙走到門口,並打開了門。
但看見小雕正撲棱着雙翼,用它那尖硬的嘴巴對着小七左一啄右一叼,誓要把這侍衛打趴下,竟是不打倒絕不罷休的意思。
“小雕,別鬧。”
君梓琳走到門口,衝鬧騰的小雕呼喝了聲。
“嗚嗚——”小雕被這一聲喝,立時便委屈地叫了兩聲,最後纔不甘不願地,從小七身上離開,縱翼朝着不遠處的樹枝飛了上去,自己一隻鳥趴在樹上,朝下頭看着。那茂密蔥綠的樹葉,將它大半個身子都擋住,只露出了尾部那一點點白羽毛。
隨後幾個人入屋,便將門給關上。
正才把門關了,便又聽見那半敞着的窗縫處,小雕又“咕咕咕”地叫了起來。
“也許是有人來了。”
君梓琳道,再次起身欲開門。
而小七早先一步,打開了門,只看見鄭二公子由外而來,身後還跟着幾個人。
搭眼看去,鄭普徙身後是他的侍衛以及與小七來的幾名侍衛,全部都在這裡齊聚,“娘娘,屬下忘記稟報了,小五他們也來了!”
除了還有任務的小六和小二等之外,其餘的,晉王留在王妃身邊的所有高手,齊聚在這縣衙的後院之中。
“咕咕咕!”
報信的小雕在樹上叫了兩聲,隨後便把屁股往外一橫,腦袋伸進那樹裡頭,再不出聲。
“這小傢伙真調皮!”
小七看着喜歡,望着小雕更是眉眼都帶笑。
“行了,無干的人都在外頭守着。”鄭普徙說着,這屋內以及屋外的人,沒有事情稟報的,便都在外頭侯着。
屋門一關,小七以及鄭普徙的兩名隨從走了進來。
“妹妹,之前我出外去走動,正好迎上了前來的他們,是以便帶回來。”鄭普徙把自己外出之事說出,轉而先讓手下的人說,尤其是關於查探那湖心亭秘信,以及大牢內關押着的牢犯之死的線索。
而小七則是帶來了小二與小六所監視的那樵夫的線索。
至於之後,羅投說給小七他們,自己與追魄合力鬥神秘人,差點死在其手的驚心動魄過程。
交流完信息之後,君梓琳與兄長二人留在屋內,其他的人則是去了外頭。
‘那樵夫來自於黷陽郡。’君梓琳微微眯起了眼,小二與小六輪番監視,卻是將那樵夫監視入了黷陽郡。
鄭普徙則是面色更加嚴峻,“黷陽郡看似與此事無關,但是大牢之內被殺死的那嫌犯也是來自於此,這事便很有意思了。”
“這隻能說明那樵夫與嫌犯之死有些關係,雖然還在還沒能完全確定。”君梓琳輕輕地吐了口氣,這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還有如果湖心亭那射箭九尺漢子也是來自黷陽郡,或者是與此有關,那麼事情便百分百可以肯定,他們皆與大理石一案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