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秋練這邊剛剛和令狐澤夫婦打過招呼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佟修叫住了,兩個人到了禮堂的後面,後面是一個類似一居室的地方,有沙發還有桌子凳子什麼的,佟修招呼佟秋練坐下之後,就給佟秋練倒了一杯水,佟秋練低頭看着茶水裡面正在不斷地旋轉的茶葉,然後慢慢的沉入杯底。
“小練,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談談……”佟修似乎對這件事情有些無法開口的感覺。
佟秋練只是伸手摸着杯子,臉上面一如既往的冷漠,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佟修,嘴角卻不自覺的扯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叔叔那個時候時候說過,我不再是佟家的人了吧,難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麼?還說是叔叔看上了……我手裡面的爺爺留給我的股份?”
佟修端着茶杯的手頓了一下,佟秋練心裡面的猜測,瞬間得到了印證,佟秋練沒有想過一個人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我不會讓你白給我的,你要多少錢?”
佟秋練靠在沙發上面,淡漠的看着佟修,在她的記憶中,這個叔叔和她的感情真的一般,首先就是兩家都是生的女兒,但是爺爺卻十分的偏愛她,這種偏差讓他們一家人的心裡面都產生了極度的不平衡之感,尤其體現在那對姐妹明裡暗裡針對自己的各種行爲上面。
而這個叔叔,從來都不會站在對與錯的角度,從來都是不偏不倚的站在自己的女兒那邊。
佟秋練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嘴角扯起了一抹嗤笑,還發出了冷哼的聲音,佟修雖然心裡面很不舒服,恨不得此刻就把佟秋練的臉撕碎了,但是他還是忍住了,他只是喝了一口水平復一下心情:“說吧,開個價!”
“叔叔原來奪走本來屬於我的股份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客氣的!”她果然說到了那件事情,佟修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雖然面上面不動聲色,但是他微微攥緊的手還是出賣了他,“叔叔那個時候可是很直接的!”
佟秋練可不會忘記,那個時候佟修直接將文件放到了自己的面前,說是自由和協議隨她選一個,而佟秋練當時對這個家已經徹底絕望了,直接簽署了股權的過渡書,而之後就被毫不留情的逐出了家門。
“說吧,總有個價的,我們之間不需要繞彎子!”佟修也不再裝着僞善的面具了,既然都撕開了,那還裝什麼呢,哼——好聲好氣和她說,不聽,那就別怪他了,“這裡是一千萬的支票,這裡是一份股權讓渡書,你只要籤個字,這種支票就是你的了!”說着已經將一份文件和一張支票放在了佟秋練的面前。
佟秋練看着支票上面龍飛鳳舞的佟修二字,心裡面只覺得好笑,她伸手拿過支票,然後在同修的詫異的目光之中,慢慢的將支票一點點的撕碎,直到支票已經碎的沒有辦法再撕了爲止,佟秋練將支票慢慢的撒到了一邊的垃圾桶裡面:“你覺得我現在會差錢麼?一千萬?那可是遠航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啊……叔叔以爲在菜市場買菜啊!”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同修猛的起身,直接傾身將佟秋練困在沙發之中,“那你想要什麼!”
佟秋練直接揮手拍開同修的手臂,佟秋練可不會手下留情的,那一下子下去可是實打實的打在了同修的一處麻經上面,同修只覺得手臂一陣痠軟,同修伸手按着手臂,而佟秋練已經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叔叔,改天你再這樣,我會報警的,還有……我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小姑娘了,一千萬……哼!”
“現在胃口大了?跟了蕭寒就看不上這一千萬了是吧!”同修自然知道遠航的資產在佟老爺子去世之後就一直縮水,遠航早就不付以前的輝煌了!
“比起整個遠航和區區一千萬,你以爲我傻麼?”佟秋練說着回身不冷不熱的看了同修一眼,直接摔門而出,“砰——”的一聲,同修整個身子都震了一下,腦海中都是佟秋練剛剛離開的時候留下的那一抹諷刺的笑,那笑容和大哥好像!
而佟秋練剛剛離開不久,佟清姿就慢悠悠的晃到了這裡,“爸,你怎麼還在這裡啊,令狐叔叔那邊正在準備送姐姐去墓碑那裡呢!”
同修看了看佟清姿的腳,上面已經上了藥,微微有些紅腫,“你好好休息一下!”佟清姿點點頭,但是在門關上的瞬間,佟清姿臉上面本來還有着的那麼一絲笑意也瞬間消失殆盡,佟清姿端起了手邊的茶水就猛地喝了一口,居然喝到了茶葉,“呸——連個水都欺負我!”
佟清姿說着猛的把茶水放在了桌子上面,茶水濺落出來,直接濺到了那份股權轉讓協議書上面,佟清姿拿起協議看了看,佟秋練?她爲什麼手裡面會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佟清姿迅速的將手中的文件翻了一遍!
越看心裡面越是窩火,憑什麼她就可以得到爺爺的青睞,就算是死了也要把東西留給她,一點都不留給我們!那個死老頭子……佟清姿越想越窩火,雙手死死的捏住了手中的文件,那雙要噴火的眼睛,恨不得在印有佟秋練三個字的紙上灼燒出幾個洞,“啪——”接着文件被猛地甩到了一邊!
難怪爸爸的剛剛臉色那麼不好看,佟秋練,你走了就走了,爲什麼還要回來,爲什麼還要來打擾我們本該平靜的生活,若不是你,或許現在站在蕭寒身邊的人就是我了……
所以說這份世上總是有這樣的人,會把自己的所有的得不到或者不幸,都歸咎到別人的頭上面,從來不會在自己的身上面找原因。佟清姿現在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們當時是怎麼逼着佟秋練離開的,還以爲一切都是佟秋練理所當然的欠她的,其實到底誰欠了誰,她至始至終都沒有看清楚。
佟清姿本來腳崴了,心裡面就憋着一口氣,現在看到這個東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起身就往外走,“嘶——”猛地用力,腳踝處傳來了陣陣的刺痛,而佟清姿的手剛剛摸到手把上面的時候,覺得頭暈暈的,佟清姿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腦袋,怎麼覺得有些暈!
門被打開之後,佟清姿伸手扒着門框,但是頭暈的感覺卻是絲毫都沒有得到緩解,相反的,面前的事物也變得有些模糊了,佟清姿伸手使勁拍着腦袋,但是卻發現自己完全使不出來任何的力氣,只覺得頭暈眼花的,腦子也變得昏昏沉沉的!而就在佟清姿的身子慢慢的頹然的跌坐在地上面的時候,佟清姿的面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高跟鞋!
裴子彤不過是借用個衛生間,卻沒有想到會看見佟清姿昏倒的場面,裴子彤甩了甩手上面水珠,看到水珠濺到了佟清姿的臉上面,心裡面頓時一陣快意,伸腳踢了踢佟清姿:“死了麼?”佟清姿沒有任何的反應,裴子彤剛剛準備離開,但是在走了幾步之後,裴子彤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
而正在前面等着裴子彤的王喜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不時低頭看着手錶,已經二十多分鐘了,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慢,但是王喜的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王喜的臉上面立刻露出了一絲淫笑,真是個蕩婦,看我等會兒不弄死你,這種地方還來勾引我,不過倒是真沒有在這種地方做過,會不會特別的刺激啊!
王喜看着短信,摸索到了靈堂的後面,後面的房間很多,王喜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最角落的地方找到了房間,王喜剛剛準備敲門進去,但是手剛剛放到門上面的時候,門就開了,王喜心裡面一陣竊喜,而就在王喜進去之後,發現屋子裡面很暗,只有窗簾的縫隙透進來一絲的光亮,王喜摸索着到了牀邊,一摸到牀就摸到了一雙白嫩的大腿。
“寶貝,原來你已經脫好等我了啊,老公馬上就來!”王喜說着立刻將自己的身上面的所有的衣服都脫光了,赤條條的就跳上了牀,直接就壓在了牀上面的女人的身上面,“寶貝,你身上面的味道怎麼變了?”
“嗯?”但是牀上面的女人嚶嚀了一聲,王喜瞬間被嚇得跳了起來,這個人不是裴子彤,那這個人是誰啊!王喜抹黑將女人的身子摸了個遍,哼,反正是她自己脫光了等在這裡,也是個小蕩婦,好吧,那我就滿足她一下好了,反正自己都已經……
王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直接將女人的腿掰開,而女人還是在沉沉的昏睡着……
“蕭寒,蕭寒……”牀上面的女人突然叫了蕭寒的名字,正在動作的王喜動作停頓了一下,難道是她……王喜的臉上面浮現出了一絲淫笑,已經直接將身下的女人想象成了那個冷豔清傲的女人,心裡面閃過了一絲快意。
“蕭寒……嗯,蕭寒……”那女人的聲音甜膩,王喜雖然只是匆匆看了幾眼佟秋練,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清高的女人,牀上面居然這麼的放蕩,哼……
而此刻靠在門外的裴子彤,聽着裡面的牀吱呀吱呀的聲音,靠在牆上面!看着外面的松柏,淅淅瀝瀝的小雨還在持續着下着,拍打着走廊的玻璃窗上面,水珠順着窗戶慢慢的滑落,裴子彤靠在牆上面,從手抓包裡面拿出了一盒香菸,拿起了打火機,十分順手的就將煙點燃,對着窗戶開始吐着菸圈。
而裴子彤這拿着煙吐着菸圈的動作也是相當的熟練地,而抽了一支菸之後,房間裡面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了,裴子彤將煙掐滅在一邊的垃圾桶中,整理了一下衣服,吃了個口香糖就扭着腰肢裝着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走了出去。
而就在所有準備送葬的人都集中在了大廳中的時候,佟修撥打着佟清姿的電話,這孩子,就算是腳崴了,也不能這麼任性啊,怎麼不接電話啊,這剛剛的屋子裡面也沒有人啊,這還下着雨呢,人怎麼能沒了!
靈堂裡面還放着哀樂,而此刻所有人都是交頭接耳的說着什麼,無非是剛剛佟清姿被令狐乾和自己的弟弟無視的事情,這大家族之間的聯姻,肯定都是想着找一個能夠在家裡面有地位的女性,這佟修死後,財產必然是佟清流的,這佟清姿和自己的弟弟能夠相處成這個樣子,本來還有打算去求娶的幾戶人也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而就在哀樂和雨聲的襯托下,所有人都聽見了一身淒厲的慘叫聲音,就是外圍的記者都被嚇了一跳,奈何根本進不去啊,而後在靈堂裡面的所有人就看見一個滿手鮮血的女人跑了出來,女人的身上面只過了一件衣服,但是卻是衣不蔽體的,整個春光乍現的節奏啊!
“啊——”女人一出去就看家了所有人都集體看着她,整個腦子都炸了,伸手拉着衣服就想要往回跑,“啊——”但是那赤裸的腳卻偏偏踩到了衣服的拖在地上面的部分,整個人一種狗吃屎的樣子直接砸在了地上面。
“砰——”的一聲,所有人都是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一愣一愣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而蕭寒直接捂着佟秋練的眼睛:“真是能污了眼睛!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瘋女人,居然在這種地方做這種苟且的事情!”白少言輕輕咳嗽了一聲,那個剛剛在外面那個的人是誰啊?剛剛自己是腦子突然秀逗了麼?居然就去外面把風去了!
因爲女人的披頭散髮的,頭髮幾乎遮住了整張臉,所有人都是沒有反應過來是誰,就在大家還在想這個人是誰的時候。
佟修差點其實在這個女人衝出來的瞬間,就認出來這個人是誰了,雙腿一軟,差點沒有癱軟在地上面,直接咬碎了一口的銀牙,佟修直接脫了衣裝外套,走過去,直接披在了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身上面,“清流,過來幫我一把,這姑娘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就在所有人還處於一種懵圈的狀態中的時候,而且整個靈堂就只剩下那哀樂還在循環往復,“那是佟清姿吧……”佟秋練清冷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周圍的幾個人可是都聽見了,而隨後就像是一陣風一樣的,所有人都立刻將視線集中在了被佟修包裹在西裝外套下的女人的身上面。
女人縮在佟修的懷裡面,還在瑟瑟發抖,而且是背對着他們的,完全看不清楚臉啊,但是白少言這個沒有腦子,突然就冒了一句。
“她的腳崴了!”所有人都將視線集中在了女人的赤裸的腳上面,女人的腳踝處已經腫起來了,像個青紫的小饅頭一樣,所有人也都知道佟清姿剛剛是崴了腳的,所以瞬間大家的心裡面就瞭然了。
“你胡說什麼!”佟修凌厲的視線直接射向了白少言,白少言畢竟年紀不大,被嚇了一跳,因爲佟修的眸子此刻已經變得殷虹,白少賢伸手直接將白少言護在了身後,怎麼?柿子挑軟的捏麼?白少賢的嘴角掛着若有似無的笑,佟修只能將視線轉移到了佟秋練的身上面,而佟秋練此刻已經將蕭寒放在自己眼睛上面的手拿下來。
笑盈盈的看着佟修,佟修覺得佟秋練此刻就像是最可惡的惡魔,而此刻這種笑容,就像是大哥一樣,是在嘲笑自己麼?佟修的雙眼已經變得赤紅。
而佟秋練此刻只是感嘆,這個報應是不是來的太快了一點呢,現世報說的就是這種吧。
“難道不需要去看一下剛剛尖叫的男人是誰麼?還有啊,她這手上面的血……”佟秋練一眼就看得出來這血絕對不是佟清姿的,因爲佟清姿那雙手上面雖然有血,但是這血除了滴落的那麼點,就沒有再流出來過,只能是剛剛沾了別人的血。
“啊——血,血……不是的,不是的……”佟清姿似乎猛地想起了什麼,嘴巴里面一直在念叨着,就把手上面的血抹在衣服上面,嘴巴里面還一直唸叨着,“乾淨了,乾淨了……乾淨了……嘿嘿,乾淨了……”
“啊——我的老公不見了!”裴子彤突然大叫了一聲,然後震驚的看着佟清姿,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不會是……”
蕭寒這邊的,都是覺得這一聲尖叫未免太及時了吧,而佟秋練則是在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在佟清姿身上面的時候,打量着在不遠處的裴子彤,從剛剛開始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裴子彤這個人,因爲從佟清姿衝出來之後,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佟清姿的身上面,誰會有功夫關注裴子彤啊。
“你別胡說,這是清姿自己的血!”佟修摟着佟清姿,大聲地說,很明顯現在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但是周圍離得比較近的人都聽見了佟清姿嘴巴里面的喃喃細語,難道他們的耳朵是出現了幻聽麼?
更何況距離他們最近的人,偏生是令狐家的人,令狐家三個男的都是軍人出現,難道看不出來佟清姿手上面的血越擦越少,而且佟清姿的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精神也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原來還真的是佟小姐啊?難不成跑去後面殺雞了?這滿手的血?”這種紈絝不羈的聲音是來自白少賢,這白少賢也是個護短的,更何況是自己的這麼可愛無邪的弟弟呢?白少賢可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到了自己家人的頭上面。
佟修面對着白少賢是想要反駁也是開不了口的,誰讓人家的白家的後臺硬呢,再者說了,這經商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做官的人的。
令狐默和令狐乾兄弟二人對視一眼,“跟我去後面看看!”令狐默說着就直接往後面,佟清流和令狐乾立刻跟了上去,其實白少賢這種喜歡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兒是很想進去看看的,但是令狐澤這尊門神站在靈堂和後面的入口處,誰敢過去啊,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而已,都在等着呢。
“你們看見我老公了麼?怎麼會不見了呢?”裴子彤可憐兮兮的詢問着周圍的人,裴子彤本來就是多塑造那些小白花的角色,雖然現在已經遠離了大衆的視線,但是演技還在,這一下子梨花帶雨的,倒是惹得周圍一些男士紛紛出聲寬慰。
“王總肯定沒事的,估計是出去了,等會兒就會回來的,你也別擔心了!”周圍的人紛紛附和,所以說男人很多時候都是見不得女人的眼淚的,尤其是裴子彤還是個美人。
“希望如此吧,我們纔剛剛領證結婚呢,這兩天就要舉行婚禮了,歡迎到時候大家來參加啊!”裴子彤從其中一個男士的手中接過了面紙,掩面擦着眼淚,這眉宇間難掩的擔心,所有人都覺得這個王喜也算是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能夠抱得這樣的美人歸。
其實在裴子彤掩面的瞬間,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裴子彤的嘴角扯起的一抹得逞的笑,裴子彤拿着面紙,輕輕的擦乾眼淚,將面紙丟棄,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面紙,這次的化妝品不錯,也不怎麼脫妝……
“謝謝你們,我也覺得他是出去轉轉了,這裡氣氛太沉悶了!”裴子彤說着嘴角扯起了一抹難看的笑,這難看的笑,不過是看起來十分勉強的笑而已,其實並不算難看,畢竟做慣了演員,裴子彤知道什麼樣的角度才能更好地展現自己的弱勢和美貌,最大限度的奪取男人的同情。
“演技不錯,你們公司培養的很好!”佟秋練坐在一邊,蕭寒這搭在佟秋練腰上面的手微微一頓,真是的,都沒有關係的人了,怎麼又提起來了。
“這不是做演員的基本功麼?好啦,你猜裡面的人是誰?真的是他……”蕭寒附在佟秋練的耳邊,因爲此刻的佟清姿坐在角落裡面,佟修陪在身邊,佟清姿的整個身子都在發抖,而且是顫抖得十分厲害的。
“很快就知道了!看看來的是警察還是120急救車吧!”佟秋練倒是不甚在乎,畢竟都是和自己關係不大的人。
很快令狐乾就大步走了出來,附在令狐澤的耳邊說了幾句,令狐澤雖然仍舊是一副冰山臉的模樣,但是還是擡眼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裡面瑟瑟發抖的佟清姿,“不好意思各位,這裡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葬禮暫時到這裡先結束,大家……”
“令狐叔叔,你還沒有說裡面的情況呢,若是謀殺案,這裡的人應該一個都不能走吧!”佟秋練突然就出口打斷了令狐澤的話,而令狐澤的臉色顯得不太好看,因爲他做上高位已經很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直接的打斷他的話的。
而因爲佟秋練的話,所有人中間瞬間像是炸開了鍋一般的議論開了,而佟秋練則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正衝着自己使眼色的令狐乾,這個小練,巴不得來添亂是吧!
“大家等警察過來調查結束再離開吧,還請大家先稍微休息一下,這次的事情是我們的疏忽,耽誤大家的時間了,還請大家稍安勿躁,稍等片刻!”令狐澤都這麼說了,大家還能說什麼,只能乖乖的等着了,只是這直接過來的卻不是120,而是警車,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裡面的人難道已經……
死了!
而就在令狐乾的話說完沒有多久,佟秋練的手機就響了,“喂,趙隊長,我就在現場,好的……”佟秋練說着看了一眼正興奮的看着自己的白少言,“如你所願,我們可以進去!”
“老師,真的可以進去啊!”白少言已經十分好奇這個現場了,尤其是在被佟修瞪了一眼之後,白少言更是想看看這個看起來柔弱不堪的女人是怎麼殺死一個人的。
而令狐乾則是走到了裴子彤的面前,示意裴子彤跟着自己到了後面,這下子所有人算是看明白了,這出事的人難道真的是王喜?這剛剛領證,過兩天就準備婚禮的人,居然真的出事了!
而就在所有人還在處於一團迷霧中的時候,後面傳來了一身尖叫聲音,弄得所有人心裡面又是咯噔一下,令狐乾看着已經昏死在懷中的女人,顯得有些無奈,令狐乾只能扶着裴子彤到了一個房間休息,令狐乾走之前仔細的看了一眼裴子彤,怎麼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呢,這女人這麼脆弱?
而就在令狐乾離開之後,本來還在昏睡的人已經睜開了眼睛,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哼——王喜,別怪我,都是你自找的,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好好地利用你留下的所有的財產的,裴子彤想着看着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一直都沒有聽過!
而這一切似乎只有這淅淅瀝瀝的雨記錄下來了,而裴子彤覺得等到雨過天晴,自己就能夠回到了原來得軌道上面,仍舊可以過着以前的演員的生活,但是她再也不用依靠任何人,也不用再擔心會不會受人欺負了,以後她就是豪門了!
而就在同一時刻,外面的記者也是炸開了鍋,因爲出殯的時間等等都是事先算好的,尤其是這種大的家族,都是事先算一下是否這個時間,對活着的人是否有利,所以就是出殯的時間都是精心計算好的,但是自從幾聲尖叫聲音之後,那邊就一直很安靜,沒有一個人出來過,安靜中透着絲絲詭異。
記者都是屬於嗅覺十分靈敏的人,“現在還是處於佟清然的葬禮現場,已經十幾分鐘沒有一點的消息了,也沒有人員出來過,或許葬禮中間出現了意外,具體的情況我們不得而知……”這邊正在直播呢,而所有人已經聽見了警車鳴笛的聲音,很多人剛剛還是一臉的頹色,此刻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
“警車過來了,裡面是否出現了狀況呢,會勞煩警察出動,我們這裡會時刻爲您帶來最新的現場報道!”而所有的記者看到警車出現都瞬間一擁而上。
趙銘瞬間覺得頭疼,趙銘穿着警服從警車中下來,記者瞬間將趙銘團團圍住,“趙隊長,裡面是不是出事了?能不能請你稍微透露一點啊!”
“趙隊長,是誰報的警,請問出事的人又是誰呢?趙隊長,麻煩您和我們詳細說明一下吧!”
“都給我住嘴!”這一聲震天吼是跟着趙銘出來的李耐,趙銘離得最近,都覺得自己的鼓膜被震得一顫一顫的,趙銘一巴掌就拍在了李耐的頭上面:“小兔崽子,你要嚇死人啊,耳朵都疼!”李耐只是撓撓頭,嘿嘿的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好了各位記者,我也知道各位的心情很急迫,但是我現在也不懂裡面的情況,阻撓警察辦案是可以按照妨礙司法罪予以拘留的,麻煩各位記者讓個道兒,我想你們也想盡快知道里面的情況吧!”這趙銘又是威逼利誘的,記者們還能說什麼,只能紛紛讓開。
趙銘立刻上車,車子這次很順利的開到了墓園中。
這還是他們這些人第一次到這個墓園,這個墓園佔據着c市一處風水極好的位置,這裡的墓園佔地超過千畝,但是裡面的墓碑位置卻不到千個,並不是你有錢死後就能進得來的,其實按照佟家的地位,這佟清然死後是進不來這種地方的,但是這令狐家世世代代都是葬在這裡的,既然還是令狐家的人,自然還是要葬在這裡的。
雖然外面紛紛揚揚的說令狐默和佟清然離婚了,但是令狐澤不想讓任何人說令狐家的人任何的是是非非。
“尼瑪,這你確定是給死人住的麼?弄的比我家的小區還要好!”李耐看着這小橋流水亭臺樓閣的,還有一些小動物的身影,這裡確定不是度假村麼?
“你知道什麼啊,這些錢財這種東西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這些人想着死都死了,肯定想要死了之後也能享受到和活着的時候一樣的待遇嘍,你看看這裡修建的,簡直是世外桃源啊!”因爲是陵園的緣故,所以這周圍也沒有什麼人家,顯得格外的安靜。“他們都是會享受的!”
“享受個屁啊,人都死了還享受這些,簡直是浪費國家資源啊,我的那個房貸已經還了十幾年了,這還有許多年要還,這些人就是買個靈位,也夠我們吃一輩子的吧!”這話說的倒是對的,這裡一個位置真的不是有錢可以買得到的,還有你有權勢!
所以在c市也有這樣的一句話,想要看c是最有權勢的家族是哪些,只要看一下這邊的墓裡面住着的都是誰就可以了。
趙銘這邊剛剛過來,一看這滿屋子的人,特麼的,簡直是刺瞎他們的鈦合金狗眼,有木有!這裡的人很多人都是隻能在電視上面才能看到的,這裡簡直成了c市上流社會權貴的聚會一般。而起就是一路走過來,這堆滿的花圈,上面的署名,隨便看一個,也是能晃花他們眼睛的人。
尼瑪,這簡直是人比人能氣死人有木有!
“趙隊長,你來了,案發現場在這邊!”令狐乾走過來,這令狐乾和趙銘因爲佟秋練的關係曾經見過一面,趙銘點了點頭,在人羣中找了一下,目光很快就鎖定了佟秋練,只怪這佟秋練一行人也是實在顯眼,男的俊女的俏,雖然位置偏僻,但是還是在第一眼的時候能夠看得到的。
“把東西送給佟法醫!”李耐立刻拎着手裡面的東西跑了過去,佟秋練則是從李耐的手中接過了箱子,仔細看了看,確定該用到的東西都帶了,這才點了點頭。
“爲什麼是你,你們警局難道沒有法醫了麼?”佟修站起來,而佟修這一吼讓本來就瑟縮發抖的佟清姿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佟清姿一聽見是佟秋練作爲這次的法醫,頓時慌了,直接撲了過去:“不要,我不要你,我不要……”
“這女人是誰啊!”兩個警察立刻架住了佟清姿,佟秋練則是慢條斯理的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套上了白色的大褂,將半邊遮面的黑紗拿了下來,絕豔的容貌此刻襯得更加的出塵。
本來是一身黑色的禮服的,整個復古典雅莊重,而且黑紗讓佟秋練整個人充滿了神秘的色彩,而此刻白色的大褂穿上去,整個人就像是天山上面的雪蓮,高潔出塵,可望而不及的那種清冷氣質,更是讓人側目。
佟秋練將黑紗扔在地上面,將頭髮一絲不苟的別在耳後,絕豔的容貌,清貴的氣質又一次晃花了很多人的眼睛。
“佟總裁,我們警局每天案子也是很多的,佟法醫也是十分優秀的法醫,我們信得過她,請您別再阻撓我們辦案了,還有這個人……”趙銘看着被兩個警察架着的女人,愣是沒有認得出來這個人是誰!
“我不要,我不要……”佟清姿使勁搖着頭,這才露出了半邊的臉,所有人也看清楚了,這佟清姿的嘴角是破的,而且臉上面還有一些傷口,但是露出的脖子上面有着明顯的歡愛過後的痕跡,似乎很多人心裡面都瞭然了。
大家都是默默地看着不再說什麼,而趙銘看清了這女人是誰之後,只是輕輕咳嗽了一聲,“那個,佟總裁,看好你的女兒,我們先進去吧!”而這一路過去,他們纔看見有着明顯的血腳印,佟秋練都一一做了標記,除了在靈堂已經被破壞的現場之外。
從靈堂到房間的這一段路上面都有腳印的殘留,因爲佟清姿是赤着腳跑出來的,而她的腳上面粘着血,這很明顯,這起案子似乎已經十分的明顯了。
王喜的好色是出了名的,而且喜歡玩女人,而且手段還很多,大家的心裡面都在猜測是這個王喜想要強迫佟清姿,結果佟清姿反抗的時候失手殺了王喜吧,因爲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見120急救車,估計這人已經是死了。
這一路的血漬不少,“老師,這麼多血,到底是哪裡流出來的啊!”白少言這邊還在好奇着呢,而已經先他們一步到了房間的警察都是直接愣在門口,因爲整個房間幾乎都被鮮血覆蓋了一樣,鮮血染紅了白色的牀單!而牀單被染紅了還在滴答滴答的滴着血……在幽暗的沒有一絲光線的房間中顯得格外的詭異。
而整個地面都是紅色的血,上面有幾個腳印,看起來十分的殘忍血腥,尤其是這濃重的血腥味道,有的警察趴在窗口,差點吐出來,難怪沒有叫救護車,這種樣子,這人還能是活的麼?
佟秋練和白少言剛剛走到門口,也是被嚇了一跳,這裡的情景他們想過很多種,但是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