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夏被吃豆腐了。
長這麼大還是人生頭一回,而且這豆腐吃的要怎麼說呢?還是自己主動喂到人嘴裡的,所以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蠢,怪不得了吃她豆腐的人。
好在,這豆腐要讓別人吃了她可能會殺人,但因爲是容駿琛,所以……
臉紅!
她害羞啊!
雖然她這害羞的反射孤足足比被吃的時候晚了幾個小時,但,到底還是懂得害羞了……
然而,比起之前的那一着,接下來似乎還有更令人害羞的。
因爲心跳加速的問題,她直接被容大弄到了容家的醫院裡,然後……嗯!要做心電圖!
她雖是個心理醫生,但也是有基本常識的,所以,心電圖那種事……
咳咳咳!
是要脫上衣的……
雖然,她有沒有病心裡很清楚,但是,如果是容駿琛親自爲自己做心電圖的話,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點期待是腫麼一回事?
哎呀!
她是個女孩子,這樣不好吧?
不過,嘴上說着不好,但她衣服倒是脫很比別人都快,只是,就在她馬上要扒出自己的重點部位給他看的時候,容駿琛竟直接轉身跟身邊的護士交待情況去了。
別的重點她也顧不上,白兮夏最後也只抓到了一句……
啊!是要讓這個護士給自己做心電圖嗎?不是他自己親手來做?
呃……
明明應該是萬分慶幸的事,爲什麼她心裡還小小地有點失望咧?
矜持,矜持……
不過,雖然護士是個女孩子,但也不知道爲什麼,想着是他做的時候她還脫得很快很自然,可面對那位護士,白兮夏還扭捏了半天。
本來也是嘛!
她雙不是真的有心臟病是不是?要不是因爲大夫是他,她纔不做這些什麼檢查。所以,她不情願也是正常的,但再不情願也無法解釋自己心動過速到那種程度的情況,所以……
沒辦法,還是乖乖做完了心電圖!
結果自然也是完全不出她的意料,一點問題也沒有……
然而,當這個完全沒有問題的電心圖送到容駿琛的面前時,他反而眉頭擰的更深。
“這個看不出異常,看來,只能再做個動態的心電圖了。”
一聽這話,白兮夏的眉立刻高高地挑了起來:“完全沒必要啊!”
“心臟的問題不能小看,你這麼年輕,心臟卻這麼大問題,不查清楚,很危險的。”
這話說得平靜,是那種完全中規中矩的醫生口吻。
但,做爲一個心理醫生,白兮夏卻瞬間解讀出了別的意思,然後一雙原本就很閃亮的眼睛立刻又亮了:“你這是在關心我麼?”
容駿琛這個不太喜歡說謊,而且,這種事情他也覺得沒必要說假話。
只問她:“大夫關心自己的病人有問題麼?”
這句話,有如兜頭一桶冷水下來,淋的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傲嬌的女人嘴兒一勾:“我纔不是你的病人。”
這種話,他似乎完全沒有聽進去,只繼續道:“總之,現在就去做……”
“不要……”
容駿琛向來不怎麼輕易發火,但這時臉色卻很難看:“這種事情你也要拿來堵氣麼?”
白兮夏也據理力爭:“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真的沒事,你不要這麼大驚小怪就行了。”
容駿琛:“……”
他不說話,只沉着臉看人。
然而,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被他這麼冷冷看着,白兮夏竟真的感覺後背陰風也罷陣……
嚇人!
不敢和他硬扛了,她索性就交了真底:“真的沒事沒事沒事啊!我心跳快,不是生病了,是有別的原因……”
她這個態度到底還是起了效果,容駿琛雖還是沉着臉,但總歸是開口了:“那你倒是說說看,是什麼原因?”
“你啊!就是因爲你啊?”
聞聲,男人的眉頭重重一擰,然後:“唔……原來你這麼怕我……”
“怕……”怕你妹啊!
媽蛋,勞資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特麼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原本,白兮夏心裡是這麼懷疑的,但,她畢竟是個心理醫生,只看對方的肢體語言和麪部表情已足以判定……
真不懂!
所以,這人是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麼?還是從來沒有被人撩過?
不能啊!他長這麼一張臉,走出去誰能不喜歡?
就算沒有追過女人,也被女人追過吧?怎麼能純情到這個份上?
但是,如此純情啊容大少啊!
她是不是能理解爲,他從來沒有過其它女人?
艾瑪!這簡直是蒼了個天啊!
她喜歡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另類存在啊!
不過,他若真的如此這般純潔,她是很開心的,但不開心的是,他這人這麼無趣,她以後是不是沒有機會讓他明白自己心思了?
想到這裡,白兮夏很是鬱悶……
正苦惱間,容大少卻主動走了過來,拉着她就要給她做‘檢查’,嗯!就是剛纔說過的心動心電圖。
那玩異兒其實就是掛在身上24個小時實時監測的,所以,是把儀器貼在身上的。不過總的來說,也一樣是要脫去衣服。
當然,這一次容大少看她這麼不情願,就打算自己上手……
老實說,對象是他的話,白兮夏是不怎麼排斥的呀!可問題是,她本來就沒病,就爲了讓他看了眼自己養了20多年的小白兔,她就要掛那種東西一天一夜麼?
總覺得很坑啊!
所以,不幹,不幹,就是不幹……
按理說,容駿琛也不是那種喜歡給人家強醫的人,但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挺關心白兮夏的身體情況的。
畢竟,那樣的心跳速度,真的是很少見的……
但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的表現便越發地讓白兮夏覺得不安,不行,他一定是在打着別的主意,她不能讓他得手了。
於是,貓和老鼠的遊戲開始了,一個追,一個逃……
最後,當然還是白兮夏被他抓住了,只是,人被按倒的同時,傲嬌的丫頭繼續不怕死的瞪他:“你這樣是沒有用的,你敢給我掛那個,我就敢半夜扯了它。”
容駿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