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天在她的面前蹲下來,把她的褲管摞高。
只見那原本白白的膝蓋上,有幾道青腫傷。
他的心,也像被人用刀颳了一下,擡頭問,“很痛?”
突然撞上他那關切的眼神,麥小麥的心絃又被彈了一下,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不很痛,沒事,只是磕碰到而已。”
“真的不用去醫院?”
“嗯,不用,這種小傷,很容易好的。”
“真想不明白,你爲什麼那麼懼怕去醫院。”
“醫院有太多讓人壓抑的氣息了。”
“說得也是,我幫你擦藥吧。”
喬楚天站了起身,去拿來藥箱,打開,取出藥水,用棉籤蘸上,小心地給她的膝蓋塗抹,神情極其的認真,動作非常的溫柔。
麥小麥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又想到他剛纔發羊癲瘋的情況,心突然生出一股憐惜,也就不自覺地伸手去摸他的頭
。
喬楚天正在專心的塗藥,忽然頭髮被她那柔軟的小手撫摸着,那心也就瞬間變得暖暖的,柔柔的。
兩人此時的氛圍,處於一種非常曖昧的異樣。
“嘿嘿,我已經給你下降頭了。”
麥小麥突然壞笑着出聲,破壞了這種異樣。
喬楚天把頭一偏,避開了她的頭,滿臉嘲諷的看着她說,“還真看不出你這個法醫居然還會下降頭。”
“是呀是呀,我可是泰國降頭師的嫡傳弟子呢,你怕不?”
麥小麥笑得一臉的狡黠。
“怕,我很怕。”
喬楚天也很配合。
“哈哈,那你以後可是要乖乖的聽我的話,我說一,你不許說二。”
“嗯,二我就不說了,但會說三道四。”
“看來,我的降頭還下得不夠厲害,我繼續。”
麥小麥又伸手向他的頭。
喬楚天沒有避開,而是任由她摸。
其實,他很享受被她這樣子摸頭的感覺,就好像小時候,母親摸他的頭一樣,很溫暖很舒服。
麥小麥只敢迅速的摸一下,然後又放開。
爲了掩飾自己的緊張和摸他頭的異樣,她也就故意的再次說,“嗯,這次我給你下了很厲害的降頭,以後,除了我,可是誰也不能摸你的頭了
。”
“你會理髮?”
“呃?”
麥小麥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這樣子問,很老實的回答,“不會。”
“那我的頭髮長了,該怎麼辦?”
“去理髮店理髮呀。”
“理髮的時候,理髮師是不是應該摸着頭才能理髮?”
“噢噢噢噢……”
麥小麥這才明白他剛纔問理髮的緣由了,“我錯了,我重新給你下降,改變咒語,讓除了理髮師之外的人,都不能摸你的頭。”
“不用改了,以後你幫我理髮就是了。”
喬楚天說。
“問題我不會。”
“學。”
“我的專業是法醫,並不是理髮師。”
“我不阻你做法醫,但因爲你給了我下了別人不能摸我的頭的降,你還必須兼職做我私人理髮師。”
喬楚天一臉認真的說。
“這個……”
麥小麥此時有種搬起石頭自己砸自己的腳,吃了悶虧的感覺,也就叫嚷,“你真的信我會下降頭呀?我騙你的,我什麼都不會,你的頭還是可以隨意讓別人摸的。”
“不管,反正我信了,以後我的頭就給你理了。”
喬楚天很不容置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