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婉心穿着他那雙還印着自己血跡的大皮鞋在前面走着。
就算是鞋子極度的不合腳,和身上的衣服極度的不般配。
就算是疼痛從腳底直鑽到心上。
她的走路姿勢,還是那麼的傲嬌,那麼的女王範兒。
這是馮晴朗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打量着她。
在他的潛意識裡,她多多少少還是以前那個煩人的鼻涕王醜二丫。
現在,蛻變成了冷婉心。
卻發現,她真的比很多女人都迷人。
且不說她那高挑的,完全符合黃金比例的身材,就是她那細膩的肌膚,冷傲的氣質,就足以在女人之中鶴立雞羣了
。
這個女人,卻又是那麼的倔強。
倔強得讓人心動,心痛。
他不知道自己以前爲什麼那麼的討厭她。
當然,也不知道她爲什麼那麼的討厭自己。
反正兩人都是相看生厭的那種。
卻偏偏的被捆綁在一起。
呵呵!
他忍不住笑了笑。
冷婉心在前面走着,直接去找相熟的醫生。
這醫生,馮晴朗也是認識的,兩人還是高中的同學。
馮晴朗也知道,他以前瘋狂的追過冷婉心,甚至爲冷婉心而留了一級。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就放棄了,然後結婚了,現在都已經有一個一歲的白胖孩子了。
他看見冷婉心和馮晴朗兩人以極其奇怪的造型出現,微微的搖了搖頭,簡單的向兩個人打了招呼後,就幫冷婉心脫了襪子,小心的幫她處理腳上的傷口,也沒有多問什麼。
馮晴朗就在一旁看着。
看着醫生拿鉗子把已經陷入肉裡面的玻璃碎片夾出來,把碎砂石清理出來。
他自己看得心驚肉跳,彷彿那是在弄自己的腳。
冷婉心的神情卻依然是淡淡漠漠的,只是臉色有點蒼白,好像那並不是她的腳似的。
這個臭丫頭,居然這麼的倔強。
小時候看見一條小蟲子都會哭,稍微磕碰一下,也會哭上大半天的。
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倔強的?
“婉心,你覺得痛就叫出來,會舒服點
。”
醫生擡頭溫和地對冷婉心說。
“不痛。”
冷婉心淡淡的回答,“儘快幫我處理好行了。”
“你呀,真是——”
醫生也早就習慣了她這種倔強了,也就嘆了一口氣,繼續利落的給她清理傷口,最後上藥,包紮好。
“這幾天要小心走路,注意不要沾到生水這些,避免穿高跟鞋。”
醫生叮囑說。
“嗯。”
冷婉心淡淡的點頭,然後站了起身,準備走。
“婉心,你先坐一下,我和晴朗有幾句話要說。”
醫生把冷婉心按坐在椅子上,然後讓馮晴朗跟他出去。
馮晴朗看了一眼坐着的冷婉心,也就跟着醫生走到長廊的盡頭。
“你知道婉心的胃出問題了吧?”
醫生的目光,帶着一絲苛責看着馮晴朗。
“今天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
“她告訴你了?”
“不是,是別人告訴我的。”
“我的馮大少,你說你是怎樣做別人老公的?現在自己老婆胃裡長着一個不明的硬塊,很大可能會是惡性腫瘤,你卻今天才知道。你讓我該怎樣說你纔好呢?”
醫生忍不住指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