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小麥看着牀上的冷婉心,真心的糾結。
她只是法醫,又不是醫生,從來都沒有給活人動過手術。
萬一有差池,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麥子,不要猶豫,我相信你
!無論結果如何!”
這個時候,牀上的冷婉心,又開始痛苦的呻一吟起來,全身蜷縮成一團。
馮晴朗急忙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直叫,“二丫,又痛了嗎?”
冷婉心微微的睜開雙眼,很無力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閉上,“你走吧,不要管我,我死了都和你沒有關係。”
“二丫——”
馮晴朗握緊她的手,拿起手帕給她擦額頭的冷汗,“不要鬧了,好嗎?”
“馮晴朗,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給我滾遠點,讓我死得安靜點。”
冷婉心伸手拍開他那擦汗的手。
“二丫,我的傻二丫,哥哥怎麼能拋下你呢?”
馮晴朗伸手去把她那瘦弱的身子緊緊的抱住。
冷婉心先是掙扎一陣,最後無力地在他的懷裡面,然後痛苦的抽搐起來。
馮晴朗急忙把她平放。
冷婉心再次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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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小麥上前,伸手去觸摸她的胃部,發現那腫瘤已經變得比之前更大了,再不摘除,估計真的是沒有救了。
“麥子,能不能幫忙開刀?”
馮晴朗痛苦地看着她說,“我真的不願意她這樣子痛苦下去了。”
“但我還是怕!”
麥小麥不自信的搖頭說。
這個時候,冷婉心睜開了雙眼,看着她說,“把我當死人開刀吧。要麼活,要麼立刻死,無論結局怎樣,我都是不會怨你的。”
說完,她又痛得昏迷過去了。
“麥子,你也看到了,她再這樣子折磨下去,生不如死,還不如來點乾脆的
。”
馮晴朗一臉期待地看着她說,“只要你勇敢一點,就行了!”
麥小麥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點頭。
在醫院的本土醫生護士的協作下,冷婉心被推進了簡陋的手術室。
麥小麥手裡拿着鋒利的手術刀,看着已經麻醉躺在牀上的冷婉心,微微的有點顫抖。
根據儀器對腫瘤的觀察,憑着她多年的法醫經驗,她也是能斷定該在哪裡下刀的。
“開始吧,否則麻醉效用很快就過去了。”
在一旁協助的醫生出聲對她說。
麥小麥點點頭。
當刀子落下,開始劃破冷婉心的皮膚的時候,她瞬間的變得異常冷靜和堅定了,心再沒有任何雜念。很準確地從安全部位切割開,找到那腫瘤,發現已經惡化得流膿了。
不過,慶幸的是,並不是那種癌腫瘤。
刀法利落地把腫瘤摘取,然後親手止血縫針……
她的針法細密,就算是很多著名的手術醫生,都是不及的。
關鍵是練過武功的手,穩,準,狠。
有那麼多年的解剖經驗,對於人體的紋理,也非常的熟悉。
終於,完滿地在這簡陋的手術室裡完成了這手術。
如果冷婉心手術後不出現大量出血和傷口惡化的話,那是沒有問題的。
這醫院簡陋是簡陋,沒有先進的設備和藥物,卻有一種非洲本地非常神奇的止血癒合傷口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