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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小麥瞥了一眼他那被修得整整齊齊,洗得白白的腳,知道像他這樣子愛潔癖的人,是不可能有腳氣的,也就到他的腳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腳。
她這一接觸到他的腳,他就好像觸電一般,迅速的縮了回來。
麥小麥眨着眼看他,用眼神詢問他怎麼回事。
“算了,不用你捏腳,去洗手,準備吃飯吧。”
麥小麥點點頭,起身去洗手。
不過,她有點想不明白,爲什麼他不讓自己碰他的腳。
難道他的腳底非常的怕酸癢?
看來,自己找到他的死穴了。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對着洗手間的鏡子笑了笑。
“少爺,少奶奶這樣子,好像真的不說話了哦。”
張嬸很不習慣的對喬楚天說。
“看她能憋多久。”
喬楚天一想到麥小麥剛纔一副悶聲乖巧,極其聽從指揮的樣子,就覺得極其的好笑。
“呵呵,也是。少奶奶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冷冰冰的樣子,但一說話,就感覺很詼諧很有趣很親和,我挺喜歡少奶奶的,也覺得少爺和少奶奶在一起,很快樂。這兩天我看少爺的笑,比以前幾年還要多,也愛說話了。”
張嬸笑着說。
喬楚天淡淡的笑了笑。
是的,自從目睹了母親死後,笑,就變成了他的奢侈品了。
很少東西能讓他開懷的笑,平時最多也是扯扯嘴角裝微笑,那笑意是無法直達眼底的。
但和麥小麥在一起,他總覺得那心情是歡脫的。
哪怕她利牙利齒把他氣得無話可說,但是那心,還是歡樂的。
總之,不知道爲什麼,看見她在視線範圍內,他的心情,都會不自覺的愉悅起來,話也多起來,極其愛和她爭辯,看着她一時狡黠得像個撒賴蛋,一時又一本正經得像個老教授……
這些感覺,在面對林娜的時候,是沒有的。
以前,對着林娜,只是覺得比其他人更加親近一點,有着淡淡的舒適感,並沒有像對着麥小麥這樣子大起大落的心情。
麥小麥從洗手間出來,繼續默然的坐在一邊。
“少爺,少奶奶,可以開飯了。”
在廚房忙碌的張叔走出來說。
“好的,謝謝張叔。”
喬楚天站了起身。
麥小麥也站了起身。
兩人坐到餐桌上,面對面。
張嬸想要幫喬楚天裝湯裝飯,被他制止了,“張叔張嬸,你們下去休息好了,這些工作,是應該由她做的。”
張叔張嬸退下,餐廳只剩下他們兩個。
“裝湯,裝飯。”
喬楚天指了指空碗對麥小麥說。
麥小麥起身幫他把湯和飯盛好,還沒有坐好,喬楚天又對她說,“給我夾菜!”
麥小麥因爲中午沒吃午餐,剛纔又在游泳池遊了一好一陣,現在都已經是飢腸轆轆了,看到眼前色香味俱全的菜餚,都恨不得能一口吃光它們。
結果,喬楚天這個該死的妖孽,老是指使她做事,不讓她坐下來好好的吃。
不過,她剛纔自己說過了,要做一個三從四德乖巧寡言的女人。
好吧!
她要信守承諾!
因此,她夾了一塊魚子排,放到他的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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