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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楚天的眸色深了深。
這話就好像一根刺一樣,在他的心上刺了刺。
是的,還有林娜。
林娜和他相處了十年,從少女時光到現在。
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的陪伴?
儘管和麥小麥結婚之後,他發覺自己對林娜越來越不帶感,甚至有點看不順眼她。
但畢竟兩人有了十年的感情,卻也是不能割捨的。
另外,他和林娜還有着三年後結婚的一紙契約。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失信的人。
他能對林娜失信嗎?
這對她會是多大的傷害和打擊?
想到這些,他的心也就有點煩躁的亂,從旁邊拿起礦泉水,喝了起來。
“麥子——”
馮晴朗人還沒有到,聲就到了。
他一身白色的西裝,看起來一塵不染,但是,那頭髮卻有幾分凌亂,俊美的臉頰上,還印着女人的口紅,泛藍的眼睛充滿了焦急。
他快步走到麥小麥的牀前,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一把扯住喬楚天的衣領,臉呈怒色,拳頭揚起來,很兇狠的質問,“喬楚天,你到底是怎樣照顧老婆的?你怎麼能讓她受到這麼大的重傷?你還配不配做老公?”
喬楚天伸手把他的手抖落,黑眸冷漠,淡淡的看着他說,“馮晴朗,我是怎樣照顧老婆的,用不着你這個外人來說三道四,指手畫腳。”
“麥子是我的朋友,我有資格保護她。”
馮晴朗很鄙夷的看着他說,“難道我還不清楚,你的心思,就放在那個林娜的身上?”
“馮晴朗,在說別人臭的時候,最好回頭看看自己是不是也擦乾淨屁股了。”
喬楚天冷嘲熱諷,“以我對冷婉心的瞭解,她的脣膏向來都是淡紫紅色的,而你臉上這個,真是紅得俗豔。你三天後,也要成爲人家的老公了,我且看你又是怎樣照顧你老婆的。對了,今天我在醫院看見她,一臉蒼白,捂着肚子很不舒服的樣子。看到她一個女人,身子不舒服,要獨自來醫院,我也真爲她感到同情,也真爲你這個未婚夫感到寒磣,現在剛從哪個女人的牀上爬起來吧?”
馮晴朗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我的事不關你的事情,你少管。”
“那我的事情,也不關你的事情,你可以來探望我的老婆,你的朋友,但是,你沒權這樣子盲目的指責我。當然,讓我的老婆受傷,的確也是我這個老公的失職,我會自我檢討,不用你來說。”
喬楚天口口聲聲的在說“老公”“老婆”這兩個字眼,聽得麥小麥的心在不斷地跳呀跳。
而馮晴朗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最終白了一眼喬楚天,把目光投放向麥小麥。
當他一看見麥小麥的時候,那略藍的瞳眸,就變得像湖水一樣溫柔,閃着點點波光。
“麥子——”
他想要伸手去拉麥小麥的手,被喬楚天那記像要殺人的目光嚇得縮了縮,也就唯有放在她的被子上,語帶關切的問,“你的頭還痛嗎?”
“沒多大的事情了。”
麥小麥看着他臉上那個脣印,忍不住說,“馮晴朗,無論你和冷婉心的感情怎樣,你畢竟是要結婚的人,應該收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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