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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也看出,馮晴朗很喜歡麥小麥,他看她的眼神,總是充滿了火辣辣的熱情,什麼事情都想着麥小麥。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就很不舒服。
但是,她又不能妒忌恨麥小麥。
是麥小麥把她從外面撿回來,讓她有一個舒適的家,讓她有了親人,讓她可以吃得好,睡得好,穿得好,甚至可以上學讀書,可以到雅風去學茶藝;
是她給予自己第二次生命,讓她不再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就算馮晴朗再怎樣愛麥小麥,對她再好,自己也是不應該妒忌麥小麥的。
但是,麥小麥都有喬楚天那麼疼愛了,爲什麼還能有馮晴朗的愛?
同樣生爲人,爲什麼就這麼的不公平呢?
想到這裡,她的心理又稍微的失衡了,直到麥媽媽叫她,她才平復,低頭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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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晴朗的車子開離醫院有一段路程,停下車,對那女人說,“下車!”
“下車?”
那女人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裡只有一間小旅館,並沒有好的星級酒店,也就疑惑的問,“馮少不會是吝嗇到要和我在這種野雞破店去共度良宵吧?”
“讓你下車自己走。”
馮晴朗收起了原本的嬉皮浪子臉孔,冷冷的說,“我已經沒有興趣載你了。”
女人臉色微變,微微低胸,媚笑着說,“難道馮少還惦記着剛纔那個小女生?”
“住口!下車!”
馮晴朗從錢夾裡抽出十張百元大鈔,遞給她說,“賞你的!”
女人的臉色再變,但她看馮晴朗的樣子,是斷不可能再和自己在一起的,也就媚笑着,伸手去把拿一千塊拿了過來,朝他做了一個飛吻,“謝了。”
說完,她開門,扭着微翹的屁股下車走了。
馮晴朗看了她一眼,開車折回來,剛好看見麥哆哆上了公共汽車,也就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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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小麥醒來,發現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着,耳邊還傳來微微的呼吸聲。
熟悉的松香氣息,熟悉的溫度,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喬楚天了。
兩人擠在只有一米五的病牀上,顯得有幾分狹。
喬楚天側着身子,一隻手握着她的手,一隻手枕在頭上,可能還怕碰到她的頭,而讓他那頎長的身子微微的蜷縮,頭臉和她的脖頸並排着,甚至可以說,他的臉,剛好在她的脖頸窩上,因此,他那暖暖的鼻息,也就時不時拂得她的脖頸有幾分的癢酸。
麥小麥被溫暖地包裹着,既踏實,又感覺有幾分尷尬。
兩人儘管也同牀睡了幾次,但都是分隔比較遠的,並沒有像現在這麼的曖昧。
當然,她自己並不知道,在她每次睡着的時候,要麼用腿壓着喬楚天的身,要麼那手就像八爪魚一樣,摟緊人家的肩膀。
但由於她睡眠質量比較好,早醒的又是喬楚天,她不知道而已。
她一動都不敢動,靜靜地感受着這份特殊的擁抱,但是,最終還是想要上廁所,讓她憋得難受,也就很不自在的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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