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不是在烏州,純屬人生地不熟的,姜紹炎要出點事,我們都不知道上哪找人去。
我們仨又等了片刻,因爲實在沒姜紹炎的消息,我們熬不住了,一起往前院走,來到理髮店。
這理髮店老闆也真行,正給一個客人剪頭呢,我看到這客人還醉醺醺的,一看就是個剛喝完的酒蒙子。
細想想也是,沒喝醉誰上這家理髮店啊
店老闆看我們仨不打招呼就往外走,他有些急了。他本來就手法不行,這一下子,嗤的一聲,客人頭頂一下禿了一大塊。
客人還啥都不知道呢,傻兮兮看着我們仨,吐着大舌頭說,哥幾個也來剪頭的你們要排隊,這家店的技術不錯,看我頭型。
我沒那心情跟這酒蒙子較真,但我們仨也沒走出去,店老闆顧不上剃頭了,把客人撇在一旁,堵在門口。
這客人真是困大勁兒了,沒店老闆強行摁着他,他身子一軟,靠在椅子上呼呼睡起來。
店老闆看客人都快打上鼾了,也不顧及的問了我們一句,要去哪
鐵驢代表我們回答,找烏鴉。店老闆不同意我們這麼做。
我們仨跟他爭執起來。我發現這小子口才不錯,各種勸,最後硬是靠着一張嘴皮子,把我們攔在店裡一刻鐘。
我最後還合計呢,既然說不過他,實在不行就壓根不墨跡了,我們直接走人吧。
這時遠處出現一輛破吉普車,正飛快的往回趕。我光看它傷痕累累的外表,就知道姜紹炎回來了。
我們都站在門口等着,霸道車來到理髮店前停下來後,姜紹炎從裡面出來了。
我們仨迎上去,其實不僅是我,鐵驢和冷手也有話要問姜紹炎,但姜紹炎拿出一副不想多聊的意思,只解釋幾句,就又招手讓我們快上車。
他跟我們說,同斌那裡說出點岔子,到現在纔給他信。雖然天色將晚,但我們還要去一趟煤場。
我覺得同斌嘴裡的岔子可能是故意的,都說月高風黑殺人夜,他大晚上把我們叫過去,也未必打什麼好主意。
我們先上了車,但等霸道車急速開走後,我開口問了,我們的裝備呢別說就這樣去煤場。
我們還是老規矩,鐵驢坐在副駕駛上,我和冷手坐在後面,姜紹炎就讓我和冷手翻翻座位下面。
我倆急忙動手,從座地下翻出兩個大黑包,打開後我看到,一個包裡放着兩支05微衝,另一個包裡放着手槍手雷和匕首,其中還包括那支迷你手槍。此外還有四個鐵幡和蟲語笛。
這一看就是我們之前下單要的菜了。我不耽誤的把武器分給大家。
鐵驢擺弄幾番05微衝,嘿嘿笑了笑,說明他很滿意,但冷手把迷你手槍別在鑰匙扣上以後,望着空空的黑包,失望的問了句,我的紅帽系統呢
姜紹炎噓了一聲,這動作有種故弄玄虛的樣兒,他也沒再解釋啥。
我打心裡掂量一番,心說武器裝備有是有了,但明顯實力還不夠。我們雖然沒去過同斌的場子,但笨想想看,那是個挖煤的地方,咋也有千八百號人。
要是我們就這麼去了,爲了蒐集陳詩雨的證據,或者就這麼要去端掉她的秘密據點,一旦把這千八百號人惹了,一起向我們衝過來,我們怎麼抵抗別說憑兩把微沖和幾把手槍就能搞定的。那不科學。
我在此基礎上,又問姜紹炎,沒有別的支援了麼
姜紹炎回答我的,還是一個噓聲。我能品出來,他還留着後手呢,我們哥仨互相看了看,也沒多問。
這樣我們來到曲驚另一片郊區。這裡挺特別,跟荒山斷崖挨的很近。
霸道車一直開到一個懸崖旁,這裡有片空地,能隔遠看到,這裡也停着兩輛大車。
我形容不好這大車是什麼類型的車,說它是麪包車吧,比麪包要長要大。說它是公交車吧,開什麼玩笑哪有公交車有這麼豪華的外表的。
它整個車身特別像個梭子,給人流線形十足的感覺。另外幾乎沒什麼窗戶,除了正副駕駛位以外,整個車身上只有幾個小窗戶。要我說,就算有人靠在它面前,也只能露出半個腦袋來。
再說說它的輪胎,一共有八個輪子,一排四個,都是卡車那種的大號胎,而且看地上被壓出的深深的痕跡,也說明這車非常的沉。
我正全精力的望着這車時,鐵驢識貨,唸叨句臥槽,又跟我們說,這是改裝過的裝甲車,烏鴉你可以嘛。
姜紹炎點點頭,算是應了鐵驢的話,之後他把霸道車開到改裝裝甲旁邊,招呼我們一起下車。
這時兩個改裝裝甲裡也走出六個人來。他們雖然穿着便裝,卻都露出精悍的精氣神來,而且脖勁上都紋着一個虎頭。
我發現自己是真太菜了,看着這些人,尤其這麼顯眼的紋身,竟不知道他們什麼來路。
冷手似乎知道什麼,拿出一副既有些嚴肅又有些冷的表情看着這六個人,但僅限於看,他沒主動往前走。
姜紹炎和鐵驢很默契,不僅大步迎了上去,鐵驢還哈哈笑着,對着六人喊道,久聞老虎團的兄弟們厲害,今日見到了,名不虛傳。
這六人中,有個刀疤臉明顯是他們的小頭頭兒,他也咧嘴笑了,只是他這麼一笑,配合着刀疤,反倒給人一種特別猙獰的感覺。
他回鐵驢說,北虎部隊的特案組,也早在軍隊裡傳開了,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如雷貫耳。
我當然沒閒心聽這哥倆這麼不害臊的互相捧着。但當知道對面六個是老虎團的人以後,我心裡突然出現一種很強的敬佩感。
我菜歸菜,卻也真的聽說過老虎團的大名。老虎團,指的是蘭州軍區特種大隊,裡面的戰士也有另一個外號,叫西部獵人。它是國內唯一一支得過卡列夫勇士獎的中國軍隊,團內也有威震軍界的明星式人物,飛刀王黃西山搏擊王汪小鹿等等的。
我本來還擔心我們實力太弱呢,現在不知道咋了,一下子心落了底,心說憑我們十個人去煤場,別說千八百人暴亂了,就算萬八千人暴亂了,我們也能殺出一條血路逃走的。
姜紹炎和鐵驢跟這六個人又握手又擁抱的打完招呼後,姜紹炎還回頭看着我和冷手,那意思別乾站着,也過來認識一下。
冷手還是沒動,我是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了。這一刻我還想呢,誰帶高像素的手機了,趕緊的,給我和這六個人合影一下,以後回到烏州了,我也跟烏州警局那些同事吹一吹,咱哥們也能跟老虎團的人有過接觸。
但我光美滋滋想這個了,忽略了一點。鐵驢剛纔藉着跟刀疤臉握手擁抱的同時,暗中比了比力氣,當然這不是叫板,而純屬朋友間的切磋了。
我傻了吧唧的,沒多想的也跟刀疤臉來個擁抱。刀疤臉也是奔着試試我實力來的,這一抱,我就覺得自己被一個熊瞎子抱住了一樣。
好大一股力氣從他身上傳來,他又一緊胳膊,我不行了,哇了一聲。這也不是說我被抱哭了,而是在他大力擠壓之下,我肺裡的空氣硬生生被擠出來的緣故,
這把刀疤臉嚇了一跳,他急忙把我鬆開了。這一刻,我看着刀疤臉,就覺得他有兩個腦袋,還是重影的。
我腿一軟還直想往地上出溜。鐵驢就在我一旁,他急忙往前走了一步,把我架住了,這才讓我免於出醜。
他又哈哈笑着說,小冷跟遠處站着沒動的冷手都是搞技術的,所以身手顯得一般。
刀疤臉拿出一副若有所悟的樣子啊了一聲,點點頭。
不過他看我眼光有點異樣了,想想也是,他這種勇士,更在乎別人的身手,哪知道我魔鼎的厲害
但我也犯不上因爲這點小事就找理由吹噓自己提氣吧,也就乾笑一聲,算是應了鐵驢的話。
之後刀疤臉一招手,讓我們上裝甲車,說看看武器設備去。
我心裡一愣,心說聽這意思,我們的武器還沒發完車裡還有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