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從天瑜的房間出來之後把門帶上,可是並沒有把門鎖上,將房門虛掩着,古如風斜眼窺見,只是偷偷暗笑凌凡雖然嘴上說不在乎天瑜,可是還是擔心的不得了,不然也不會不把門鎖上,而是虛掩着。
回坐到沙發後,小丫頭林欣妍搖晃着凌凡的胳膊哀求道:“凌凡哥哥,天瑜姐姐是怎麼了,剛纔真是嚇死人家啦!”
凌凡用手指彈了下欣妍的額頭,笑道:“你天瑜姐姐太辛苦了,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吃什麼東西,所以可能有些低血糖,所以纔會在淋浴的時候暈倒,不過現在好了,喝過濃甜的西瓜汁之後,睡一覺就會好很多的。”
“喲,丫頭明白了,不過凌凡哥哥不是跟天瑜姐姐一天都呆在一起的嗎,爲什麼凌凡哥哥沒事啊?”林欣妍歪着腦袋問道。
“這個嘛,因爲我是學生,呵呵,學生別的人沒練出來,這忍飢挨餓的本事可是無人可敵的,就算把我放在沙漠裡一星期不吃不喝我也能活着回來。”凌凡拍着胸口吹噓道。
“凌小子,你就不要扯淡了,還是趕快把眼下的事情解決下吧。”古如風摸着自己被撞的紅通通的鼻子正色道:“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血腥瑪麗的故事還沒有結局呢,如果我猜出的不錯,她一定還會繼續殺人的。”
凌凡收起調皮的神色,臉色也變得嚴肅凝重,聽到古如風的話驚駭道:“老古,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那個血腥瑪麗還會繼續殺人嗎?”
“嗯”古如風點點頭,分析道:“依我看那個血腥瑪麗的觸手還遠遠沒有被斬斷,自從柳舒舒將它的傳說帶進來之後,先是蘇薇薇死亡,後爲又是夜色玫瑰老闆的未婚妻方婉柔遭害,再然後便是傳說的始作俑者柳舒舒竟外車禍死亡,我感覺事情還沒有結束,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凌凡也同樣贊同道:“我也是,還有我那屢試不爽的幻覺,蘇薇薇讓我快跑不然我會被殺的,這就是說那個血腥瑪麗已經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並且可能已經將解手開始伸到我的身上。”
古如風望着凌凡,突然嘴角挽起一抹冷笑,將一張大臉貼在凌凡的面前,道:“喂,凌小子,要不要讓我替你算一卦啊,看在我們是熟人的份上我給你打半折!”
凌凡被古如風那張滿是青鬍渣子的臉給嚇了一大跳,道:“還是算了吧,不算還好,一算準出事!”然後凌凡見古如風有種不依不僥的態勢,忙起身離開沙發,邊退向自己的房間邊道:“老古今天不晚了,我要早點去睡了,對了,你幫忙看下天瑜,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啊。”
“喂,凌小子,要不這樣吧,我給你打六折,七折也行,不然八折吧!”古如風見凌凡要逃,忙拿着銅幣追了上去。
凌凡可不想被這老小子給粘住,轉身便鑽進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將門關上,如果不是古如風這次多了個心眼,及時止步,他的鼻子估計又要與門親密接觸了。
“要不九折,免費也行啊!”古如風厚重的聲音透過門縫裡傳了進來。
凌凡衣裝沒脫便呈大字倒在牀上,古如風的聲音漸漸的在自己的耳旁遠去,他像發呆一樣地望着天花板,回想着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先是方婉柔的死,然後便是柳舒舒的突遭橫禍,再然後便是幻覺中出現的蘇薇薇……這幾個人慘死的模樣浮現在凌凡的眼前,不停是呼喊着自己的名字,稱自己是怨死的,要凌凡幫她們報仇。
突然一股沉重的感覺襲向凌凡的腦袋,重重的倦意將凌凡的眼皮給垂了下來,凌凡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的幻散開,最後睡死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咚咚的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然後凌凡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凌凡費了好大力氣纔將自己的眼皮給睜開,他只覺自己的腦袋昏疼,拿起枕頭旁的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是十點二十。
十點二十!?
凌凡騰的一下從牀上給蹦了起來,他開始埋怨自己怎麼會怎麼迷糊,這麼晚才起牀,他記得昨晚是定好門鈴的啊,手機卻奇蹟般是睡死過去。
“凌凡,該起牀了!”天瑜的聲音再次從門外響起。
突然凌凡感覺到一陣不對,天瑜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客氣了,平時自己要是在總部超過八點還沒起牀的話,天瑜早該踹門了,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昨晚的低血糖使天瑜給改性了,凌凡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着各種各樣的推理。
“天瑜,你起的好早啊!”凌凡把門打開,打了一個哈欠習慣性地說道,可是瞬間他便意識到十點二十多說這種話似乎不合適,特別是當着天瑜的面說。
凌凡已經作好了迎接狂風暴雨的準備,可是情況卻遠遠超乎凌凡的預料,只見天瑜溫柔地衝着凌凡笑道:“好啦,昨天你也夠累了,趕緊把桌上的牛奶和麪包吃掉吧,然後我們還要去交通組呢。”
“這不是幻覺吧?!”凌凡張的下巴都快掉了,他伸手擰了下自己的胳膊,不疼,爲什麼不疼呢,果然是幻覺,凌凡極認真地肯定着自己的想法。
“還愣着做什麼?快來吃吧,老古和欣妍昨晚熬夜太深,現在可能還在自己的房間睡呢。”楚天瑜衝着凌凡溫柔地笑道。
“幻覺!一定是幻覺!”凌凡一邊默默唸叨着,一邊從在沙發上,拿起牀上的牛奶和麪包吃了起來,當他感覺到麪包的甘甜時才發覺一切都是現實,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覺,是真的。
“那老大和珍姐呢?”凌凡邊感覺着眼前這難以置信的溫柔,一邊問道。
“不知道呢,我想珍姐可能是昨晚給陳局彙報情況還沒回來吧,老大不用說了,肯定被陳局拉去碼長城啦,嘿嘿,真替他的工資擔心。”天瑜抿嘴甜甜地笑道。
凌凡癡癡地望着甜笑的楚天瑜,連口中的麪包都忘記咀嚼了,他突然將手置在天瑜的額頭,然後又放在自己的額頭上,奇怪道:“不對,挺正常的啊,沒有發燒啊。”
“討厭!”天瑜嬌嗔一聲,然後笑着催促着凌凡道:“快吃吧,吃完我們還要去交通隊去察看那起交通事故呢。”
凌凡一邊嗯哼着吃麪包,一邊偷看着甜笑着望着自己的天瑜,凌凡感覺到一陣異樣,可是他卻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想了半天仍然沒有想出來,只好放棄,然後將自己面前的麪包和牛奶給消滅掉。
交通隊其實距總部挺遠的,所以兩人攔了輛出租車去,這一次兩人沒有爲誰付車錢而爭執,因爲天瑜主動表示車錢自己來付,不用凌凡擔心。凌凡頓時感覺自己幸福的像花兒一樣,於是樂呵呵心甘理得地坐在車後座,可是他的心裡仍然有些不對勁,可是他還是沒有想出來,只是扭頭望着天瑜,小聲道:“天瑜,你今天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我們去下醫院?”
楚天瑜仍然沒有生氣,溫柔地笑道:“怎麼,偶爾人家對你好一點你就不習慣了,那以後我們還怎麼過啊。”
凌凡一聽這話,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再一次幸福的比花還像花。
出租車急速地向前行駛着,凌凡整個人像白癡一般地隨着車子一顛一顛地暈厥着,感覺像墜在雲裡夢中一般。
突然,一聲緊急的剎車聲響起,然後便是車輪摩擦地面的刺耳的聲音。
凌凡被這突然出現的慣性一下子撲倒在天瑜的懷裡,只感覺雙手下方是兩個柔軟有彈性的東西,舒服異常。
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沿着凌凡的神經上涌着,凌凡睜眼一開,便發現自己的雙手正握在天瑜胸前的那一對傲人的雙峰之上,此時天瑜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凌凡的手底明顯地感覺到那酥顫他靈魂柔軟。
“啊……對不起……天……天瑜,我不是故意的,是慣性!是那該死的慣性!”凌凡以閃電般的速度從天瑜的胸口撤離,慌忙地揮擺着自己的雙手,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髮際流露下來,他絕望地閉上自己的眼睛,等待着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可是可怕的暴風雨沒有來臨,等來的卻是一隻溫柔的小手,一隻纖纖柔荑,還有那散發着淡淡香氣的面巾紙。
只見天瑜伸出一隻纖纖細手掏出一張面巾輕輕地擦拭着凌凡額頭滲出的汗珠,輕聲笑道:“有什麼好怕的,你又不是第一次摸的,看把你嚇的,來,我給你擦擦汗。”
凌凡的再一次感覺自己像是被灌了蜜水一般,如果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凌凡卻希望這種幻覺永遠地持續下去,這種感覺太幸福啦!
可是他的心中卻不像他臉上卻表現出的那樣,在面巾紙覆蓋的嘴角下子,一抹詭異的笑容出現在凌凡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