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和楚天瑜不禁面面相覷,雖然他們知道陳雲輝和張飛燕互相還存有愛戀,可是方婉柔剛去世不久兩人便呆在一起,便對陳雲輝的薄情寡意有些反感,楚天瑜對此更是氣憤不已,她狠狠地踢了走在旁邊的凌凡一腳。
現場現在歸陳玉珍打理,他們將詢問結果記錄在一本記事上後遞給陳玉珍後兩人便從夜色玫瑰走了出來。
原本整件案件已經找到那條致命的線頭了,可是阿德的死又將一切推回死衚衕。
緊鎖的房門,無疑間將整個包廂弄成一間密不透風的密室,如果兇手真的在裡面殺人的話,那麼他又是如何從裡面出來的呢,如何將裡面的鎖給插上呢,很顯然那把鎖只有從裡面才能挺上。
熾熱的太陽照射在凌凡的頭袋之上,頓時一陣眩暈感涌上他的腦袋,近來的一切他感覺總是那麼的不爽,不知爲何他突然想起落塵道長那一日對他說的話,雖然道長告戒他千萬不要將此時告訴別人,否則災禍立降!
“天瑜……我……”凌凡望着天瑜,突然他有一種想把一切都告訴天瑜的感覺,他突然有種不祥的感覺,總覺得自己這一回好像真有什麼不測一樣。
“嗯?”楚天瑜停下腳步望着凌凡。
“那個……呵呵沒事,你餓嗎?”凌凡剛要將自己心聽話說出來,可是卻怕天瑜替自己擔心,微動嘴脣之後,便強忍將那些話給嚥了回去,笑道。
楚天瑜見凌凡的面色凝重,以爲他有什麼重大的事要告訴,可是卻聽到這樣的一句話,頓時美眸圓翻,冷聲道:“吃了……早上我就吃了……以後這種弱智問題不要問我。”
凌凡笑着聳聳肩,可是他的目光卻觸到一個從遠處走來的女子身上,少女約有二十七八的樣子,身穿藍色女衫和藍色牛仔褲,長長的頭髮用一根藍色的皮繩紮在腦後,耳朵兩旁掛着兩個銀光閃閃的圓形耳環。
楚天瑜見凌凡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個走來漂亮少女,不禁怒氣上涌,冷冷地湊到凌凡的耳旁,道:“這個女孩是不是很漂亮啊?”
“嗯!是的!”凌凡條件反射般地說道,可是話一說出,便覺渾身的寒意,忙跳開與天瑜保持着安全距離揮手道:“她再漂亮也沒法跟你比啊!真的,在我眼中最漂亮的是你呢!”
“哼!”天瑜冷冷地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什麼話,因爲她發覺那名藍衫少女不是走向別處,而是朝着他們走來,一雙嫵媚的眼睛不時地盯着凌凡。
“你們是凌警官和楚警官嗎?”藍衣少女衝着兩人甜甜一笑。
一陣微風吹過,少女耳旁的長髮吹拂在少女甜美的臉頰之上,少女很自然地擡起纖指將那縷長髮挽到耳後,可是這卻是一副極美的畫面。
凌凡忙道:“對,我叫凌凡,見到你很高興。”說着凌凡便伸出右手。
“很高興見到你。”藍衣少女抿嘴輕笑,輕輕地伸出自己雪白的右手。
凌凡剛想要握出那纖纖柔荑,卻沒想到一股巨力將自己撞開,握住那隻軟荑的不是自己的右手卻反而是天瑜的手,只見天瑜略微用力握下藍衣少女的纖手,道:“你好,我就是楚警官,請問你找我們有事嗎?”
藍衣少女四下環顧下,笑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能到對面的咖啡店坐下好好好嗎?”
“好,當然可以!”凌凡從天瑜的背後跳出,立刻笑道。
楚天瑜一臉冷意道:“對不起,現在我們正在辦案,所以不能陪你聊天說話。”
藍衣少女笑道:“如果我想告訴你們的是關於柳舒舒的死呢?難道你們對這個也沒有興趣嗎?”
明亮的陽光透過咖啡廳藍色的玻璃照射進來,灑出一片安靜我淡藍色,映在褐色的咖啡上。
藍衣少女嫺熟在往咖啡中加糖,並不時地用湯勺攪拌着,叮叮咚咚的清脆的湯勺碰杯的聲音響起。
“小姐,如果你有什麼話要跟我們說就快點,我們很忙的,如果你不是說要告訴我們關於柳舒舒的死因的話,我們說什麼也不和你坐在一起的。”楚天瑜臉色依然帶着一種排斥感道。
“呵呵,小姐,沒事,我的同事就是這樣的急性子,你慢慢想,想清楚後再告訴我們也不遲的。”凌凡忙說道,生怕天瑜會嚇到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
藍衣少女輕輕地抿了一口咖啡,便盯着凌凡和天瑜,笑道:“也許我在告訴你們之前應該將我的姓名告訴你們吧,我叫薜瑩瑩,是方纔那間夜總會的職員,想必你們一定聽說過我的名字吧。”
薜瑩瑩?!凌凡和天瑜兩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薜瑩瑩,然後兩人又深深地怪責自己爲什麼當初沒想到要找這麼重要的人呢,幸好此時她主動來找自己,不然可真是錯過一條重要的線索呢。
薜瑩瑩接着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是誰殺死了舒舒,但我卻知道她一定不會自殺,她一定是被人殺死的,被那個紅衣人給殺死的!”
“紅衣人?紅衣人是誰?”凌凡和楚天瑜兩人齊聲問道。
“是血腥瑪麗!那個殺人狂魔!”薜瑩瑩的臉色立變,原來甜美的笑容此時已經被極度的憤怒給填滿。
又是血腥瑪麗,似乎這個血腥瑪麗無處不在,好像到處都有她的身影,凌凡現在感覺自己的腦袋中到處都是血腥瑪麗的名字。
薜瑩瑩接着說道:“我和舒舒是好姐妹,她是什麼性格沒有比我更清楚的,她不會自殺,更不會平白無故出車禍,一定是那個該死的紅衣殺人惡魔乾的!整個事件要從五年前說起,那是薇薇慘死在浴室不久之後。那一天,舒舒來到我的房間她告訴我一個驚人的秘密,她說她看到了那個殺害薇薇的兇手,她說薇薇死的那天晚上,她看到一個紅衣人從洗手間跑了出來,然後快速跑進舞池之中,舒舒望着那慌亂逃竄的紅衣人,以爲她偷竊地夜總會什麼重要的東西,於是她便快步追了上去,可是那個紅衣人轉身便跑進昏暗絢爛的舞池便消失不見,舒舒在裡面找尋了半天都沒有再看到,於是便想起自己還要去洗手間,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洗手間的方向傳來一陣淒厲的恐怖尖叫聲,她立時隨衆人跑向洗手間,於是便看到薇薇慘死的那一幕……”
這下可真不得了,這是關於血腥瑪麗最直接的目擊者,甚至可以柳舒舒曾經見到過那個恐怖的血腥瑪麗也說不定,這讓凌凡和楚天瑜一下子覺得自己距真相又近了一步。
“這是真的嗎?那柳舒舒有沒有告訴你那個紅衣人是什麼樣子的?或者她有沒有告訴那個血腥瑪麗是誰?!”凌凡急問道,他覺得真相馬上就要來臨。
可是一切都似是天意註定一般,現實總是比夢想要殘酷的多。
薜瑩瑩緩緩地搖搖頭,臉上帶着些許悲傷,道:“沒有,舒舒什麼都沒有說,她說她不知道,可是我卻知道舒舒知道那個紅衣人是誰,因爲她的眼睛不會說慌,可是無論我如何追問她都說不知道,並且也求我不要將她告訴我的一切告訴警方。”
此時凌凡終於知道那個可怕的血腥瑪麗是確有其人,並不是什麼鬼怪,可是阿德的死亡又如何解釋,那可是真正的密室啊,除非是鬼怪,否則根本無法殺死阿德之後再從外面將裡面的門鎖插上,如果說血腥瑪麗不是鬼魂的話,根本不可能這樣殺死阿德。
“而且……而且我感覺最近似乎我已經被那個恐怖的血腥瑪麗給盯上了……我感覺到她想要殺我!”薜瑩瑩突然雙手緊抱雙肩,全身不住地顫抖着,紅潤的嘴脣也青紫起來,“我感覺到……感覺到她現在就在我的周圍……冷冷盯着我!”
那種不祥的預感再次涌上凌凡的心頭,他也同時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戰慄,可是當他向四周巡視時,卻發現周圍只是安靜地喝着咖啡的普通人,有小聲私語的情侶,有泡一杯咖啡獨自閱讀雜誌的人,也有擺着筆記本上網的新新人類……可就是沒有帶給凌凡那種戰慄感覺的血腥瑪麗。
嘩的一聲,由於薜瑩瑩的顫抖,那杯咖啡被桌布一帶便翻倒在地,褐色的咖啡頓時沿着桌布皺褶流動着,灑在薜瑩瑩的天藍色牛仔褲上面。
“呀!”薜瑩瑩慌忙地推開椅子,拿起旁邊的一張面巾紙將褲子的咖啡漬擦乾淨,可是怎麼擦也擦不乾淨,倒是弄的她手上都是粘粘的咖啡漬。
“不好意思,我想我要去洗手間清洗一下,請稍等下。”說着,薜瑩瑩朝着凌凡和楚天瑜歉意道,然後便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好的,快去快回。”凌凡笑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凌凡和天瑜面前的咖啡都快見底了,薜瑩瑩還沒有從洗手間出來,猛然間,那股不祥的預感再次涌上凌凡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