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副女生裝扮的凌凡從口袋中掏出藍黑『色』的警官證,用純男『性』清朗的聲音道:“我叫凌凡,是青山市公安局的臨時警官,現由上級指派負責星澄女子高中的紅索懸屍案?
難以置信的神『色』浮現在莫秋那張原本精緻的小臉上,她的腦海中瞬間閃過在步行街遇到的那個問路女生,驚呼道:“是你?!你怎麼會是凌凡!凌凡又怎麼會是你!?”?
看來跟這個小太妹已經解釋不清楚了,凌凡將頭上的捲髮給扯了下來,擡起袖口胡『亂』地將脣彩什麼的全都抹去,果然瞬間一個清秀眉目分明的男生模樣出現在莫秋的眼前,這種突然的舉動讓莫秋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凌凡可沒功夫再繼續扯淡,眼下可是發生了命案啊,不可耽誤,只見他理不也不理莫秋,仍然在霍盈盈的屍身上檢查,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可是除了發現她是被人用線索勒死然後吊在風扇上外什麼也沒有發現。?
此時凌凡才注意觀察着這間被人詛咒的聲樂室,這間聲樂室大約在四五十平米見方,有前後兩道門,室首擺放着一架精貴的鋼琴,旁邊還有一些其他的樂器,中間擺放着十幾張書桌,有的挺乾淨,而有的卻已經佈滿一層細塵,看來是有段時間沒有人用過了?
兩名在案發現場的女生分別都是聲樂社的人,經過詢問方纔胖胖的女生叫方超,是高三級生,穿着紅衣外套的人叫沈菲,也同樣是高三級生,此時凌凡和莫秋正與她們兩人坐在聲樂室內,而另外的兩名女警則在室外維持着現場的秩序,不讓學生髮生『騷』動,霍盈盈的屍體也已經被擡回青山市公安局,作進一步詳細的檢查,本來凌凡想要去的,可是他卻更想得到更進一步的線索就留了下來。?
“說,你們誰是兇手,是誰殺死霍盈盈的,還是你們兩人合謀殺死她的!”莫秋呼的一聲合上記錄本,厲聲喝道,不給她俠兩人一點反駁的時間,凌凡則是皺着眉頭,心道這樣問下去不釀成冤案纔怪呢,可是他並沒有阻止莫秋的厲喝,因爲在刑事案件中第一個發現案件現場的人是嫌犯兇手的機率相當高的,這是哥哥留給自己的黑『色』備忘錄上面記載的一條。?
面對突然的指控,兩名女生深身一震,然後擺手如風扇一般,頂着已經駭得慘白的小臉,齊聲道:“我們沒有殺盈盈,真的不是我們!”?
“那你說說你們是怎麼發現霍盈盈的,爲什麼你們會來聲樂室!”莫秋仍然板着一臉俏臉厲喝,隨即再一次打開自己的記錄本。?
名叫方超的胖胖的女生,深吸一口氣,道:“因爲我是聲樂社的社員,由於我落下一件東西在聲樂室,所以我便想回來拿走,可是當我走過聲樂室的時候便聽到裡面有一陣響聲,於是我好奇地透過玻璃窗往室內看,這一看可把我嚇壞了,只見盈盈被吊在風扇上,瞪着大大的如死魚一般的眼睛愣盯着我看!”?
“那你呢,你又是怎麼回事?!你又爲什麼會在聲樂室內?!”莫秋反轉向沈菲,用凌厲的語調『逼』問道。?
也許是『性』格所致吧,方纔還驚恐萬狀的女生,現在已經恢復了沈穩,她同樣以倔傲的眼睛盯着莫秋道:“我是由於把我的作業本落在課桌之上,也正好有道難題不會,於是我想回來將作業本拿來然後去教室宿舍找老師好好詢問的。”?
這麼說的話,兩人都是來聲樂室拿落下的東西而偶然發現的屍體了,凌凡拿着筆抵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片刻,擡頭望着兩個女生,問道:“那你們有沒有見過什麼可疑的東西在聲樂室呢,比如奇怪的東西?或人?”?
兩個女生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一齊點點頭,稱有。?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凌凡和莫秋幾乎是同時喊問道。?
可是接下來的答案讓凌凡感覺到有些後悔,只見那兩個女生齊齊地伸手指指着凌凡道:“就是你啊,男扮女裝的怪傢伙!”?
“難道你是兇手?!”李莫秋以警惕的眼光審視着凌凡。?
凌凡有些無語:“你腦子秀逗啦,我是警察好不好,再說案發的時候我……”說到此時凌凡突然有些說不出來,因爲案發的時候他在跟蹤霍盈盈啦,而且他有可能是最後一個見到霍盈盈的人,從某種程度上說霍盈盈的死與他也有脫不了的關係。?
“說啊,案發現場你在什麼地方,還有爲什麼你要裝扮成這副怪模樣,還有你爲什麼在步行街給我錯誤的方向而自己卻偷偷來到星澄高中,爲什麼你又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人呢?凌凡,如果這些你不解釋清楚的話,我想你會有麻煩的。”李莫秋冷冷地望着凌凡,冷酷的語氣中意思讓凌凡感覺到背脊一陣冷汗,他也第一次遇到這件情況——他被懷疑了!?
如果是在青山市的話,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會發生,無論是方頭還是天瑜,抑或是珍姐,她們是絕對相信自己的,可是現在他卻只是隻身處在南陽市,而且還被南陽市公安局的一把手命令不許單獨『插』手整個案件,如果此時他被懷疑上的話,那麼有可能被監禁進小黑屋審詢,而且這也正是李局所希望看到的,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爲什麼不讓自己參與案件,但是可以肯定他跟這件案子一定有說不清的關係,此時凌凡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要這麼早的暴『露』身份,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李莫秋見凌凡良久沒有說出話道,接着冷道:“凌凡,你是不是殺害霍盈盈的兇手,是不是?!”?
“你有證據嗎?”凌凡沒有直接否認,只是淡淡地反問着,世間的事情還是變化無常,方纔還是審詢者的人此時卻已經變成了嫌疑犯,這個世界還是公平的可以。?
“我沒有證據,便我想讓你解釋下我剛纔提過的問題,爲什麼你要化妝成女生,爲什麼要偷偷潛入星澄高中,還有在霍盈盈死的時間裡你到底在哪裡又做了些什麼,我希望你能如實地說出來。”緊迫『逼』人的話語,俐落的聲音,俏麗的臉蛋幾乎在一瞬間變成凌厲的法官。?
凌凡心道如果將自己與霍盈盈在階梯教室裡曾經見面交談的事情說出來的話,那麼自己就算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雖然自己明白自己是無辜的,可是此刻說出來只會讓事情更『亂』,這個兇手肯定就是霍盈盈口中懷疑的那個人,可是她懷疑的到底是誰呢,爲什麼會這麼急着要殺死她,這不符合兇手扮鬼深夜殺人的常理啊,也或許……?
“這麼說你是默認了?”李莫秋冷笑着問道。?
凌凡突然大聲笑了兩聲,望着李莫秋道:“默認個屁,如果不是你老爹『逼』着你監視我,不讓我獨自調查這件案子我能出此計策嗎?!如果不扮成女裝剛一進校就會被你爹的手下給捉住的,還有如果我是兇手的話爲什麼我不會靜聲離開,反而留在這裡陪你調查,我怎麼不跑出去隨便找個咖啡廳去喝着咖啡,豈不更好,卻反而留在這裡被你懷疑,我想你的腦袋不光是秀逗了,反而是僵化了!”?
好口才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凌凡自小便與哥哥凌楓進行辯論,其無論是反應速度還是要點辯駁都不是一般人所比的,莫秋被凌凡的一番搶辯,一時也有些語塞起來,只是皺着眉頭道:“但……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很奇怪,你……是脫不了關係的……”?
凌凡見自己的語起了作用,於是更加的理直氣壯道:“這件案子當然和我脫不了關係,因爲我本身便是因爲這件案子被派來的,還有我要告訴你一句,不光是我與案子脫不了關係,你的父親也跟這件案子脫不了關係,你難道就不懷疑爲什麼他會不准我獨自調查案件嗎?”?
莫秋一時徵在當場,經凌凡的提醒,她也開始有些對父親的不解,想起父親對自己破天荒的吼喊,想起父親對自己與凌凡出來時的千叮萬囑,一向以沉穩冷靜著稱的父親爲什麼會變得如此不尋常。?
隨後凌凡告訴方超和沈菲兩人,如果她們今後想起什麼的話可以直接打電話告訴他,而他也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兩名女生點頭稱是便匆忙離開了聲樂室,在回宿舍的路上,方超和沈菲兩人均是沉默不語,一言不發,到底都是在想什麼除了她們自己之外其他人都不得而知。?
“菲菲,你從後門進來的時候真的沒遇到過什麼人嗎?!”方超突然停下了腳步,胖乎乎的臉緊張地盯着沈菲菲。?
沈菲菲也同樣停下了腳步,輕輕地搖搖頭,臉上泛起一抹異『色』,道:“沒……沒有,我沒看到什麼人,好了,方超,我要回去休息了,我先宿舍了,再見。”沈菲匆匆道了聲別之後便跑進女生宿舍的樓洞,然後便響起噔噔的腳步聲。?
方超盯着那個黑乎乎的樓洞,口中喃喃自語道:“沈菲啊沈菲,你真的沒看見什麼人啊,還是你故意在袒護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