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發現有人躲在大禮堂的桌椅前偷窺舞臺上的場景,於是上前便將此人給揪了出來,可是那人卻像是發瘋一般撲向凌凡,就差一點凌凡便要被他扼死,幸虧天瑜的及時趕到纔將他給救了下來,也就在這個時候凌凡發現此人有些不對勁,那個像一個受到驚嚇的孩子一樣死死地抱着桌椅蜷縮在一起,用恐怖的目色盯望着衆人,朝着衆人喊道:“你也是南瓜怪!還有你!還有你!你們都是南瓜怪!哈哈哈!”
“徐少軍,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成這個樣子啦?!”蘭德爾?邁克走到那個叫徐少軍的面前驚道。
然而,徐少軍根本就沒有理會邁克,只是一個人恐怖不安地抱着椅腿,神形異常的慌張。
蕭雨觀察了徐少軍片刻,道:“我想這個人可能是精神有些異常,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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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搖搖頭,道:“不,他沒有這個毛病的,雖然平時他有些難以相處,可是他的腦袋卻跟很多中國學生一樣很聰明呢。”
凌凡再次看向徐少軍,只見徐少軍除了神色恐怖不安之外,嘴裡不停地喊叫着:魔鬼,可怕的南瓜怪魔鬼!
‘難道這個徐少軍曾經見到過南瓜怪嗎?!’凌凡在心裡暗暗默想,突然,一種異樣的感覺襲向凌凡,那種感覺如千年的冰窟一樣,冰和他的背脊直髮寒,而且他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在着,死死地盯着他。
凌凡猛地一回頭,憑着獨特的第六感望向那個異樣的感覺,可是眼光所落之處只是偌大的一個舞臺,舞臺之上衆人皆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着這起事件,凌凡想從舞臺上的衆人之中找尋出那個帶給他冰寒感覺的人,然而他卻無比的失望,因爲很快那種感覺便消失不見。
‘難道是我的錯覺嗎?’凌凡活卻了下發涼的背脊。
原本是紫荊園校慶一百週年,紫荊園一片喜慶歡快之色,可是校慶聯歡會上卻發生如此可怕的一件事,立時一片沉重的陰雲籠罩在紫荊園的上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呈現出驚恐的神色,衆人不時三五成羣小聲議論着此事。
那場舞臺劇的衆話劇社演員也被香港警方禁止走出紫荊園,並且隨時接受調查,那個精神異常的徐少軍也被送到紫荊園的醫務室隔離出來,在現場採集的油和那個破碎的布片也被拿去化驗,在化驗結果出來之前他們還無法採取下一步動作。
此時,天色變得陰暗無比,到處都是一陣壓抑無比的氣氛。
凌凡稍後便和方義通了電話將紫荊園發生的事情向他作了報告,方義聞後一凜,他命令凌凡迅速將此事擺平,因爲憑他多年的辦案經驗,這一次的兇手可不簡單,他能夠在衆目睽睽之下將人殺死,一定有着衆人難以企及的能力,並且方義還要凌凡隨時向他彙報案情進展,凌凡應諾。就在電話結束的時候,方義囑咐凌凡自己要小心點,如果實在解決不了,就趕快回來,還有一定要確保天瑜的安全,凌凡說一定,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跟方義通過電話之後,凌凡才長長地鬆了口氣,特別是最後方義看似隨意的一句囑咐他自己要小心,看似隨意卻意味深長,這讓凌凡感覺到一股少有的溫暖,而且和方義通過電話之後他也感覺像是找到一個支柱一樣,這個時候天瑜走了進來,手中多了兩杯咖啡。
“老大是不是有新的命令?”天瑜將其中一杯咖啡遞給凌凡。
凌凡接過咖啡,然後拿起旁邊的糖精袋,幾乎將糖精都倒了進去,然後擡頭嘿嘿一笑,道:“對,老大說今後你要聽我的,不准你再離開我的視線超過一尺,否則他老人家回去要把我關小黑屋,天瑜你也不想我爲難吧,來,坐這裡。”凌凡移動了下身體,將一個人坐的沙發硬是移出一個空檔,這個空檔對於身形窈窕的天瑜來說還是綽綽有餘的。
“哼,又想佔我便宜,死去!”天瑜又不是傻子,凌凡這明擺着是佔自己便宜,立時一拳送了上去,凌凡躲閃不及,腦袋又被轟出一個大包。
這時,蕭雨走了進來,剛好看到兩人嬉笑怒罵的樣子,臉色微微顯出一抹異色,不過卻是瞬間即逝,她朝着兩人笑道:“你們還是這麼的有精神啊,真是厲害,我都快不行了。”蕭雨說着便癱倒在沙發之上,一副氣力盡竭的樣子,她不住地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想讓自己更加放鬆些。
凌凡拿起咖啡品了口,正是自己所喜愛的甜到發苦的味道,立時這種苦澀沿着舌苔向着全身漫延,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在凌同的體內涌動着,他的精神也變得更加的集中,腦袋也更加的好使,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忍了一星期沒抽大煙的癮君子突然抽到海洛因一樣。
“洪師兄呢,他去哪裡了?”凌凡又喝了一口。
蕭雨眼睛沒有睜開,繼續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他啊,還在警局向總督察彙報情況呢,紫荊園又發生如此怪事,也難怪上面會如此的重視,因爲香港很多政要人物都是出自於紫荊園,其嚴重程度可見一斑。”
凌凡哦了一聲,然後又喝着自己的咖啡:“油和布條的化驗結果出來了沒?”
“還沒呢,不過他們告訴我結果出來後會第一時間通知我。”蕭雨道。
蕭雨揉了一會太陽穴之後,精神也放鬆了不少,她看到凌凡手中的咖啡,心裡好奇一下子湊過身來,笑道:“喂,你的咖啡我能不能嘗下?”
凌凡一愣,然後揮手笑道:“我的咖啡很特別的,還是不要了吧。”
蕭雨仍然堅持道:“就一口,我想知道你喝的咖啡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凌凡微皺着眉頭然後偷偷看向天瑜,而天瑜則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只是翻動着眼前的一份剛剛送來的香港報紙,觀看着關於軍事的那一欄。
“那好吧,給你。”凌凡笑着將咖啡遞給蕭雨。
蕭雨的臉立刻像一朵盛開的鮮花一樣,道了聲謝謝之後,便輕啜一口,然後瞬間如花一般的小臉立時像被毒藥侵蝕一般極劇的變形。
撲的一聲,蕭雨終於有些忍不下去,她將那口咖啡吐在紙巾上,然後像是指着毒蛇一般地指着那杯咖啡,驚呼道:“凌凡,你確實那是咖啡而不是毒藥嗎?!”
凌凡笑着拿起咖啡便喝了口,道:“我早說過你喝不了我的咖啡了,哈哈,估計也只有天瑜才能喝得下去呢,是吧,天瑜?”
天瑜望也沒望凌凡一眼,只是道了聲“去死”,目光仍然停留在報紙之上。
“誰說的,我就不信我喝不下去!”蕭雨不知爲何小臉一紅,神情卻變得有些激動,她一把從凌凡的手中奪過咖啡猛喝一口,隨後小臉之上變得難受無比,凌凡皺着眉頭要蕭雨不能喝就吐出來吧,蕭雨搖搖頭,然後猛的一下便嚥了下去,然後吐着粉紅色舌頭不住地叫道:“好苦!好苦!”
“什麼好苦啊?!”
洪峰那洪亮而有力的聲音立時從房門外傳來,然後便是蹬蹬蹬的腳步聲,再然後便是洪峰那高大的身形。
蕭雨見到洪峰笑道:“沒什麼,洪師兄,你回來了,總督沒說什麼吧?”
洪峰方纔還是一臉喜悅的神色,此話一出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別說了,捱了一頓罵,如果此事我要是解決不了的,總督讓我自動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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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驚道:“這麼嚴重啊,看來傳聞是真的,陳老校長真的是總督的老師呢,這一次老校長被嚇得暈厥過去,總督當然要發雷霆之怒了。”
凌凡望向洪峰道:“洪師兄,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吧,我們一起討論下吧?”
雖然之前洪峰對凌凡總是一股敵意,可是經歷過興通電子大廈那件事之後他果然對凌凡開始改觀,英雄惜英雄,他認爲凌凡是個不錯的對手,但更是一個優質的朋友,那個因負氣而產生的賭約也在兩人的心照不宣中煙消雲散。
洪峰嘆了口氣道:“我還能有什麼看吧啊,雖然我沒有親眼目睹,不過依你們的說法,此次的兇手太過厲害了,他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上演這樣的殺人節目,如果不是一個變態的殺人狂的話,那麼就是一個對自己絕對有自信的人,不過,能考進紫荊園這所大學府,那個傢伙不是自信的像個氣球一樣啊。”
洪峰的話說的不無道理,這個兇手確實是太過厲害,竟然在自己的眼前表演殺人,這簡直就是自己的挑釁,凌凡一想到這裡心裡就老大的不悅,而且他的腦海裡始終浮現着那個南瓜怪人,迴響着他那尖厲恐怖的笑聲。
“我覺得那個赫然出現在舞臺之上的南瓜怪人嫌疑很大。”凌凡一針見血地說道。
蕭雨點點頭:“可是我們把整個舞臺都翻過來了,卻沒有找到那個扮演南瓜怪的人,他就像空氣一樣消失了,真是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