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來到冰宮深處的一道冰門前,蘇雅將那道冰門推開,帶領衆人走了進去,只見冰門後面是一間由冰雕成的房間,房間裡沒有任何的物品,只有一張冰臺,而冰臺之上的東西卻是令凌凡背脊一寒,全身的汗毛都瞬間豎了起來。
只見冰臺之上倒躺的是一副骨架,一副血肉被啃食過多,黑血沾染在森白骨架上的骨架,骨架的心臟等處蜷縮着無數的黑色物體,細眼一看,那赫然是一隻只黑色的蜘蛛,一種如指頭般大小的黑色蜘蛛,骨架的眼洞耳洞口洞,凡是有洞的地方都蜷曲着黑色的蜘蛛,如果不是凌凡之前看過影象的畫,估計他早就連膽水都吐出來了。
雖然凌凡對降頭術的認識只是從他人的口中聽說,他也確實知道那是一種極神秘和恐怖的巫術,可是當他親眼看到被降頭的屍骨之後,內心的那陣驚懼之意劇烈地跳動起來,他認爲如果自己面臨着千刀萬剮之刑和降頭之死的話,他寧願選擇千刀萬剮。
“這就是降頭術?!”凌凡實在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說什麼,竟然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話。
“是的,這便是降頭術之中的蜘蛛降。”蘇雅也同樣是明知故答地回答道。
原本凌凡是想好好的檢驗一下唐雷的屍骨的,可是當他看到那蜷伏在爛肉森骨下的那一隻只黑色的蜘蛛時,別說下手,就是看他也是強忍着噁心看的。目視的結果顯示,唐雷的主要死因全是被這些可怕的黑色蜘蛛給噬咬而死,無數的蜘蛛寄生在他的體內,破壞他的大腦和所有的器官內臟,令他的生命瞬間終結。
“蘇雅老師,這些黑色的蜘蛛你知道是什麼品種嗎?”凌凡實在是看不出唐雷身上還有什麼不同,惟一的線索便是這些黑色的蜘蛛,或許它們能提供一些可靠的線索吧。
然而令凌凡感覺到失望的是,蘇雅告訴凌凡,這些黑色蜘蛛是降頭師最喜歡的地獄蛛,凡是降頭師都擁有這麼的一隻母蛛,所以如果想要從蜘蛛的身上着手的話,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就連她自己也餵養着一隻地獄母蛛。
真是一個可怕的國家,真不知道這些降頭師到底是做什麼的,是A國古巫術的秘傳者,還是殺手的另一個冠冕堂皇的新名詞。凌凡的疑問提出之後,蘇雅告訴凌凡,不僅是A國,即便是整個東南亞國家都有着自己獨特的降頭術,而A國的降頭術更爲厲害而已。其實A國也是一個有法律的國家,然而真正統治這個國家的並不是法律,也不是國王,而是國王身後的那些神秘的降頭師。
無論是A國的歷代政治軍事鬥爭之中,都有降頭師的影子,他們參與暗殺綁架等等一切活動,目的便是鞏固國王的權力,將一切敢於反抗的勢力消滅。所以降頭師在A國地位極其崇高,甚至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不過降頭世界有着自己獨特的規則,如果沒有深仇大恨絕對不會對普通人下手,即便是要下手,也要通知那個人,讓他有充足的世界請一個降頭師,然後兩個降頭師展開鬥爭,只有他將對方的降頭師擊敗,那麼他才能對那個普通人下手,如果他輸了,自然便不能下手,如果有人違背了這些準則,他將會遭到整個降頭世界的誅殺,特別是執法降頭師,他們的實力更是恐怖的令人害怕。
“哈哈,既然是這樣那不太好了,我初到A國,自然沒有什麼仇人,顯然不會對我下降頭的吧,哈哈。”凌凡聽到這些規則之後,頓時將一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然而蘇雅卻搖搖頭,道:“沒那麼簡單,曾經就有一個天才降頭師公然違背過這些準則,對他的仇人全族下了降頭,將他們血腥屠殺,引起了整個降頭世界的公憤。有一次,三個執法降頭師在深山中找到了他,準備聯合誅殺他,然而,遺憾的是,那個降頭師的實力太於可怕,三個執法降頭師均被他鬥敗,兩人七竊出血慘死,一個揪光自己的頭髮,將頭皮都撕了下來,最後恐怖地死去。”
“然後呢,難道就沒有人是那個降頭師的對手了嗎?”凌凡驚問道。
蘇雅笑道:“當然有啊,那就是我的父親,降頭世界的大執法降頭師,也就是降頭師之王,三名執法降頭師的慘死令父親十分的心痛和憤怒,他找到那個降頭師,和他展開七天七夜的對抗,終天破解了那個降頭師的降頭,將他鬥成重傷,使其功力盡毀,失足跌落山澗。”
凌凡明白,雖然蘇雅說的很輕鬆,可是那七天七夜的對抗當真是可怕兇險至極,不然也不會持續七天七夜之久,不過幸好那個邪惡的降頭師已死,不然他就是有九條命不都得玩完。
“還有這麼恐怖的降頭師啊,幸好他不是殺害唐雷王子的兇手,不然我們麻煩可大了,哈哈。”凌凡笑道。
蘇雅顯然並沒有凌凡那麼樂觀,她望着唐雷的屍骨,憂心道:“事情或許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樂觀,唐雷的貼身降頭師厲風在降頭世界也是一名中上階的降頭師,法術厲害無比,可是連他也被鬥敗,可見那個施法的降頭師法力自然更加的可怕。”
此話一出,凌凡又陷入苦惱之中,他還從沒有把自己陷入如此狼狽的境界呢,一般來說,他都是將對方逼上梁山的,這下好了,自己還沒展開調查便被地手逼得手足無措,甚至連生命都受到了危脅,真是恥辱啊。
凌凡再一次看向唐雷的屍骨,他靜心將所有關於降頭的知識從腦海中剝去,心中只把眼前的案件當成一件普通的案件,剔除心中的雜念之後,凌凡的腦海頓時明朗了許多。
他走到唐雷的屍骨前,仔細地觀察着,偶爾有隻黑色的蜘蛛從他的眼前爬過,他也當沒看見,衆人見凌凡認真的樣子,立時禁聲,特別是天瑜,秀美的眼睛更是閃爍着耀眼的目色。
“蘇雅老師,唐雷王子和什麼人結過仇沒有?”凌凡沒有問頭,而是用後背面對着蘇雅問道。
蘇雅搖搖頭:“沒有,唐雷王子的個人生活很檢點的,平對很少跟什麼人接觸,如果說惟一和人結怨的話,那便是因爲珍妮了。”
“珍妮?她是誰?”凌凡停了下來,一臉的疑惑。
蘇雅笑道:“看來你對我們A國的政治不是太瞭解啊,珍妮是我們A國的一位大富翁的女兒,而這位富翁和我們國家的王室有着極親密的關係,國王的登位所需要的財力便是這位大富翁提供的,而國王的妻子更是這位大富翁的妹妹。因此可以這麼說,如果唐雷王子要想登得國王王位的話,就必須得到這位大富翁的支持,而正好這位大富翁有一個年紀與唐雷王子相近的女兒,她的名字叫珍妮,也是我們A國的一位大美女呢,所以唐雷王子對珍妮是勢在必得。然而其他三位王子也不是傻子,他們怎麼會不知道珍妮的政治作用呢,於是其他三位王子也對珍妮展開熾熱的追求……”
“你的意思是說,有可能是其他三位王子中的一個殺害了唐雷王子?”凌凡託着下巴猜測着。
蘇雅笑道:“這個也不是沒可能,三位王子的背後也有着很多厲害的降頭師,功力高出厲風的雖然不多,但也有一個巴掌,所以我們今後調查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然中了某個降頭師的降頭,那可糟了。”雖然蘇雅的話語的意思是要衆人小心,可是她的語氣卻是滿不在意,似乎並沒有將那些可怕的降頭師放在眼裡。
“如果說三位王子有重大嫌疑的話,那麼當天和唐雷王子發生肢體衝突的託泰王子更是最大的嫌疑人,不過他卻主動跑到中國請我們來幫忙調查這件案子,以一般嫌疑人的心態來說這未免有些矛盾。”天瑜發表着自己的意見。
凌凡道:“天瑜,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託泰王子對自己的降頭師極有信心,而且他也考慮到我們這些來自外國的人根本就不懂什麼降頭,所以要查出真相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他纔不遠萬里請我們來A國的。”
“哈哈,凌小子,天瑜,你們不用擔心了,有本陰陽師在此,什麼大降頭師,天才降頭師,降頭師之王,統統不是對手,我會保護你們的,哈哈。”古如風再一次表現出自己的大條起來,也不知道他是過度的自信,還是半瓶醋造成的無知。
衆人決定不再理會古如風,從唐雷的屍骨上可以看出,兇手對唐雷有着極大的仇恨,一下手便是邪惡的蜘蛛降,如果沒有深仇大恨或着重大的利益的話,斷然是不會下如此重手的。聯想到當前的政治形勢,國王由於年紀衰老,即將退位,因此新國王王位之爭自然成爲四位王子的主戰場,而不幸的是,唐雷成爲這場不見硝煙的戰爭中第一個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