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利特的車便停在一家豪華的酒店前,他和古力從車上下來,交談了幾句之後,馬利特便一個人整了整衣襟極有風度地走進酒店。而凌凡等人也趕到了這家酒店前,一看酒店的裝飾便知道如果口袋裡沒有足夠的票票,就是酒店的門都別想進。
“現在怎麼辦,我們還要進去嗎?”天瑜將車穩穩地停了下來,望着金碧輝煌的酒店問道。
“當然去,都到這裡了不進去就太可惜了吧。”凌凡說着便解開了安全帶,打開車門,跳了下來,然後砰的一聲將車門關死,對着裡面的老古和蘇雅,笑道:“我和天瑜去就行了,老古和蘇雅留在車裡,你們兩人的扮像太嚇人了,還是看車的好。”
“去你丫的,本陰陽師這叫酷!”古如風摸着自己長滿青色鬍渣子的下巴得意地說着,然後斜了蘇雅一眼,道:“別把我和某個見不得人的人放在一起,丟不起那人。”
蘇雅一聽這句話,立時火冒三丈,她扭過頭指着古如風喊道:“你說誰見不得人的,這是你逼我的!”蘇雅突然咬出這麼一句話,然後她掀起自己的面紗就要擡起來。
凌凡一聽兩人又鬧起來了,趕緊勸住蘇雅,然後衝着老古喊道:“老古,這裡是人家的地盤,說話就不能客氣點嗎?你要是讓馬利特發覺我們在追蹤他,支票上的錢你一分錢也得不到,五帝幣也被沒收!”
如果要說什麼老古最具威懾力,當然只有兩種東西,一個是方義,另一個便是錢,一聽說要剋扣自己的錢,老古當然不敢再胡鬧,立時雙手並肩,直挺挺地坐在車座上,一動也不再動彈。
見老古不再胡鬧,凌凡和天瑜忙朝着酒店走去,正當兩人即將要走進酒店的時候,凌凡突然停了下來,道:“等下,天瑜,我們不能這個樣子進去,會被發現的,馬利特見過我們,一定會認出我們的。”
“那要怎麼辦,現在化妝已經來不及了。”天瑜皺着眉頭說道。
“大妝化不了,小妝還是馬馬虎虎的。”凌凡將着用手攏着自己的頭髮,很快整齊的頭便被攪成爆炸頭,他脫下身上外褂,將它反穿在身上,胳膊上的袖口也挽到手肘部位,頓時一副放蕩不羈的形象出現在天瑜的面前。
“怎麼樣,是不是有點史泰龍的感覺?”凌凡指着自己的樣子笑問道。
天瑜沒好氣地吭了聲:“史泰龍沒有,史泰蟲倒像。”
原本想被天瑜誇讚一句的話,沒想到一句史泰蟲便將凌凡給打壓得擡不起頭來,一時垂頭喪氣起來,天瑜沒再理會凌凡,扯着他的胳膊便大搖大擺走了進去,然而人家馬利特王子壓根就沒有朝門口看,此時的他正一腦子想法設法讓眼前這個滔滔不絕的珍妮中綠毛降呢。
“好險,差點就沒發現了。”凌凡的屁股剛一沾到椅子便貼滑了過去,慶幸地說道。
天瑜當即賞了凌凡一記秀拳,沒好氣地道:“人家壓根就沒看我們,瞧你小心的樣子,別跟別人說你認識我,我丟人。”
就在凌凡和天瑜剛剛落座的時候,一個女侍員託着菜單走了進來,望着兩人笑咪咪地說道:“請問兩位要些什麼?”
女侍員用的是標準的漢語,再加上甜甜的柔和嗓音,使得漢語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異常的好聽。
“你會說中國話?!”天瑜驚疑地問道。
女侍員顯然並沒有多麼的奇怪,道:“當然,在a國漢語可是相當普遍的,因爲很久以前a國就和中國來往密切,很多中國人早年就來到a國定居,久而久之,他們漸漸的融入這個國家,由於漢語的獨特魅力,使得a國國民幾乎每個人都懂些漢語。”
凌凡瞧着天瑜恍然大悟的樣子,立時感覺她無比的可愛,不過可愛歸可愛,該東西還得點,凌凡沒有接過女侍員遞過的菜單,而是笑道:“兩杯咖啡,一杯稍苦,一本濃甜,謝謝。”
女侍員笑着說馬上就好,轉身便離去,接下來凌凡便將注意力投注到不遠處臨窗的馬利特那一桌前,只見馬利特並沒有像資料中提到的那般討厭珍妮,反而跟她有說有笑,而古力則坐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冷峻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馬利特。
珍妮確實是一個相當漂亮的女孩,年紀也不過二十歲上下,皮膚白晰,烏黑如瀑一般的黑髮,一雙眼睛水靈靈的,身上披着一件淡藍色的紗裙,再加上甜甜的笑容,足以勾走相當多的一部分男人的心。
然而凌凡在觀察馬利特和珍妮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另外一個人影,一個坐在珍妮身後的一張方桌上的人,看不清他的樣子,他的整個人都處在牆壁的陰影之中,不過卻散着令人極不舒服的氣息,對於危險的人凌凡的感覺一向是相當敏銳的,不過這樣一個危險的人應該不會逃離古力的眼睛,可是他卻像沒有察覺到一般,根本就沒有看向那個身處陰影中的人。
“奇怪,按說這麼一個散發着危險氣息的人,古力應該察覺的到啊,他不應該注意不到他啊,難道說不是古力注意不到,而是他根本就看不到?!”凌凡心裡醞釀出如此一個可怕的猜想。
想到這裡,他趕緊拍拍天瑜的胳膊,示意天瑜看向珍妮的身後,道:“天瑜,你看看,是不是有個人坐在珍妮的身後。”
天瑜擡頭看了看,回頭瞪了凌凡一眼,道:“哪有什麼人,你見鬼了你!”
咯噔的一聲,凌凡的心突然蹦噔了下,他再次望向那珍妮身後的陰暗角落,可是哪裡有什麼人影啊,只有一個女侍員在那裡走來走去,這令凌凡感覺有些毛骨悚然,他的感覺一向很準確,剛纔他確實是看到有個人會在珍妮的身後,而且他更感覺到那個人影的輪廓是個年青男子的身形,可是不過眨眼間怎麼就不見了,難道說自己是真的見鬼了?!
又過了約摸一個小時的時間,正待凌凡和天瑜無聊地喝着第三杯咖啡的時候,突然間,馬利特王子的那張桌子上發出恐怖的尖叫聲,聲音尖厲的即將要將整個酒店都要震塌一般。
凌凡趕緊朝着那張桌子望去,這一刻頓時把他駭在當場,只見方纔還是烏黑亮麗頭髮的珍妮,此時變得如同國產電視劇西遊記中的妖精一樣,滿頭的綠毛,不,是綠髮,甚至是連身上的汗毛都呈現出一層淡淡的綠色,好像覆蓋着一層淡淡的綠苔。
“啊————!”珍妮發出恐怖的尖叫聲,整個人都緊緊地躲在藍色的紗裙下,身形在不住地顫抖着。
而馬利特卻是一臉無比擔憂的樣子,可是凌凡卻看的出來,他的心卻是在笑,得意地笑。
就在凌凡和天瑜即將要衝上前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冒了出來,他嘩的一聲便酒店的華貴窗簾給撕下,然後緊緊地將珍妮包裹起來,攬在自己的懷裡,一雙厲目惡狠狠地盯着馬利特喝道:“王子殿下,您就是這樣對待一個喜歡您的女孩的嗎?你對她做了什麼?!”
馬利特不以爲意地坐了下來,笑道:“我沒有做什麼啊,不過是珍妮小姐剛纔要向我下降頭,而我的身上正好有保護隱降,所以自然那個降頭便轉移到珍妮的身上了。”
“解降方法,拿來!”那個神秘的男子轉身望着坐在一旁的古力,冷聲喝道。
古力笑道:“不用解藥,這種降頭只是個小意思而已,一個月之後自然便會自動解除。”
“一個月,難道你想要珍妮小姐一個月都處在恐懼之中嗎?!”神秘男子的眼睛突然眯了起來,令人不安的氣息再次從他的體內涌了出來。
‘沒錯,就是他!我感覺到的那個神秘人影就是他!’凌凡的臉上現出興奮之色,如果不是天瑜及時勸阻他的話,他早就喊出來了。
古力盯着眼前這位敢對自己厲聲質問的青年男子,冷笑道:“年青人,說話不要再放肆,否則後果會很嚴重的。”
然而古力的話並沒有嚇退眼前的青年男子,他的眼神似乎變得更加的兇悍,他緊緊地抱着珍妮,指着古力道:“不配以爲你是降頭師就了不起,凡是敢對珍妮小姐下降頭的人,我都不會饒恕他的,即便你是位高身尊的降頭師也不例外!”
赤裸裸的威脅令古力的臉色微變,然而畢竟以他目前的身份不可能和一個青年男子展開爭辯,只是冷笑道:“青年人,你知不知道,就憑你剛纔的那一番話,你足足可以死夠十回。”
然而面對a國最強大的降頭師,神秘男子卻沒有任何的怯懦,反而一抹冷笑出現在他的嘴角,他抱着珍妮道:“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我除了是珍妮小姐的貼身保鏢兼司機外,還是一位略懂降頭術的術士呢,早之前我出偷偷跟珍妮種下了一種隱除,我想現在那種隱降已經轉移到馬利特王子的身上了吧,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啊。”
神秘男子的這一番話令古力和馬利特兩人均是一寒,古力更是氣急敗壞地喊道:“快說,你的隱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