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聽着王后講述二年前的事情,沒想其中還有這番曲折,他不禁好奇地問道:“你的父親到底對國王和水雲做了什麼,這和詛咒又有什麼關係?”
王后苦笑道:“你先聽我說,很快你就會明白是怎麼回事的。後來國王就和水雲平靜在生活在小山村之中,竟然長達一年之久。突然有一天,我的父親派人將國王擄了回來,並且將整個小山村都一把火燒掉,山村村民全部被殘忍地殺掉,特別是那個叫水雲的女子,更是被關在一間小茅屋中,被熊熊燃燒的烈火燒死。
據當年執行計劃的人說,水雲在被燒死的時候曾經發下毒誓,她向降頭之神起誓,她的怨恨便永不消除,她要替自己的父母,替整個小山村的人報仇,她要殺死國王和王后的所有子女,一個不剩!
當我和父親還有老國王聽說這件事後很是擔心,那個小山村是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有着獨特的降頭秘術,即便是父親對他們的降頭術也不甚瞭解,現在水雲發下死亡毒誓,自然令衆人很是不安,於是老國王和父親便請來衆多法力高超的降頭低來驅超山村的亡靈,原以爲事情就這樣解決了,水雲的怨恨也該消除了。可是哪裡想到,二十年前,那個毒誓竟然還在,並且連續殺死了我的兩個孩子……”說着,王后便痛心地捂着臉低聲哭泣起來,充滿了悔恨之意。
原來王后口中的那個毒咒是這麼回事,凌凡心裡頓時豁然開朗,看來除了政治上的陰謀外,很可能還有另外的復仇的因素在內,不過凌凡對這個靈魂復仇卻不怎麼相信,降頭術他雖然勉強可以接近,那是因爲他曾經見到過看到過,可是靈魂這東西他始終還是抱着懷疑態度,因爲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親眼見到過一個完整的靈魂在他的眼前。
在離開王后的房間前,凌凡詢問了王后關於那個小山村的位置,王后說她其實也不知道,當時負責這件事的是老國王和她的父親,而現在兩人都已經去世了,而當年參與的衆多降頭師也早已四散漂泊不知去向,惟一知道小山村位置的人可能就是國王本人,不過這是國王心中的一道傷疤,王后不能保證國王肯定會告訴他們那個小山村的位置。
但不管怎麼樣,凌同還是決定試一試,當下他和天瑜便向王后告別,然後找到了國王,向國王表明來意後,果然國王的臉變得異常的難看,不過卻沒有直接拒絕凌凡,而是讓他們坐了下來。國王一個人坐在那裡不停地來回踱着步,臉上是一片焦慮之色,最後他似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將那個小山村的地址告訴了凌凡,並且他要凌凡和天瑜保證,這件事絕不能讓第三者知道,甚至是包括他們的上級領導,凌凡想了想,答應了國王。
聽到凌凡的保證,國王才鬆了口氣,他扭頭望向王宮牆壁上的一副畫,那是一副極漂亮的風景畫,畫面上青山碧湖,天空蔚藍,細看之下會發現,湖的不遠有一條小溪,一個青年癡癡的站在小溪的盡頭,身體轉身左側,似乎在看着什麼,如果再仔細的話,可以發現,距離青年的不遠處有一窪小湖,一個女子的正在小湖中淋浴……
由於那個小山村的位置距離a國首都實在是遠的可以,於是凌凡決定連夜趕往,爲了保險起見,他讓古如風和蘇雅,還有天瑜,四個人一起前往,至少可以有個保障。不過,自從凌凡踏上前往那個小山村的火車時,他的第六感便告訴他有一雙陰沉的眼睛在冥冥中注視着他,而凌凡也每一次都在腦海中看到那雙滿含怨恨的眼睛,每一次都駭得一身冷汗,幸好古如風還有蘇雅,天瑜三人陪着他,不然要是他一人的話,說什麼也不敢獨闖這個神秘國度的。
a國的交通還是相當發達的,數條鐵路線貫串全國各地,因此在晚上十點左右,他們便來到小山村所屬的那個小鎮,不過由於天色實在是太晚的緣故,四人就在鎮中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下來,準備明天再去探望那個神秘的小山村。
吃過東西后,四人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起來,坐了一整天的火車,四人都累的不行。
凌凡將自己擺成大字躺在柔軟的雙人大牀上,柔軟的牀鋪貼着他的後背,好似一隻只小手爲他按摩一般,而他雖然很困,可是卻怎麼也睡不着,只是睜着眼睛望着淡藍色的天花板。
突然間,淡藍色的天花板開始扭曲起來,那精緻的雕紋也在極速地旋轉,凌凡以爲自己的眼花了,他緊緊地閉了下眼睛,又重新看向天花板,這一看他的整個人都嚇呆住,只見一雙蒼白的巨大的臉出現在天花板上,沒有嘴,沒有鼻子,只有一雙滿含怨毒的眼睛,眼睛似乎要滴出血來,狠狠地注視着他。
“啊——!”凌凡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抓起枕頭便朝着天花板丟去。
嘭的一聲,枕頭撞在天花板上,發出一聲輕響,待他再次看向天花板的時候,天花板又恢復了原樣,哪裡還有什麼巨臉,什麼滿含怨恨的眼睛。
凌凡坐在牀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用手拍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因方纔的幻覺而劇烈跳動的心安靜下來,就在這時,房間的門響起咚咚咚的砸門聲,然後便響起天瑜的聲音:“喂,凌凡,開門,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是天瑜,凌凡頓時鬆了口氣,他跳下牀,將門打開,見天瑜正一臉擔憂地站在門口,秀美的眼眸中盡是擔憂之色。
“你在做什麼,跟枕頭搏鬥了嗎?!”天瑜伸手將凌凡腦袋上的一根枕羽摘了下來,沒好氣地問道。
凌凡怎麼會將自己出現幻覺而害怕這種窘事說出來,那樣天瑜鐵定會對他更加的鄙視,忙道:“那有這回事,我是在練俯臥撐,剛練到一千個的時候,不小心拉到了肌肉,所以就……你懂得的。”
“一千個俯臥撐,哼,騙鬼吧你!”天瑜將手中的枕羽往凌凡的腦袋上摔去,然後頭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並用纖美的後背回答凌凡:“既然沒事就去睡覺,明天要走很多路呢!”
“你要是擔心我的話,可以過來一起睡……”凌凡突然失口冒出這麼一句話。
“去死吧你!”天瑜停住腳步,朝着凌凡冷哼一聲,然後便用‘咣’的一聲響亮的關門聲迴應他。
“還好這招萬試萬靈,不然天瑜還真的會以爲自己出什麼事呢。”凌凡將門關好,長長地鬆了口氣,後背貼在門上嘆道。
算了,還是早些睡覺吧,明天還要走山路呢,對於一向身體素質極差的凌凡來說,走山路可是一件相當恐怖的事情。他將門反鎖之後,便朝着牀鋪走去,然而沒等他走出幾步,急促的砸門聲又突然間響起。
“唉,天瑜這丫頭,又要搞什麼?”凌同狐疑着走到門前,將門拉開。
一瞬間,凌凡的整個人都駭在門口,他看到什麼?!
他的面前,凌空飄着一顆女子的頭,女子的臉滿是嚴重的燒疤,惡狠狠的眼睛滿含怨恨地瞪視着他,撕裂的嘴脣緩緩地張合着,吐着黑色的霧。
然而,凌凡的面前卻只有一顆頭,只有一顆頭,沒有身體,頭的下面卻是串懸着一堆血肉模糊的腸胃臟管,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顆鮮紅的心臟在嘭嘭嘭的跳動着,看到那一圈圈腸管在蠕動着,那是一副只有在醫學課本上才能見到的恐怖畫面,頓時凌凡眼前一黑,整個人都駭得暈厥過去……
“凌凡,你醒醒,他到底怎麼了,老古,蘇雅,他到底是怎麼了?!”
朦朧中凌凡聽到天瑜焦急的聲音,透過眼縫他看到天瑜正趴在他的胸前好像在做着心肺復甦,他清晰地感覺到天瑜按壓自己心臟的力度。
然後又是一瞬間,他的整個人都像是過電一般,愣住,只覺兩片柔和溼潤的嘴脣貼在他的口上,向他的肺裡吹着氣。
或許是突然嗆到的關係,凌凡猛然間睜開了眼睛,坐直了身體,劇烈地咳嗽起來,喊道:“天……天瑜……我沒事……我還活着!”
“哈哈,本大師就說了,這小子的命比貓妖的命還多一條,怎麼可能會死呢,聽說過主角定律沒有,哈哈,凌小子,真有你的,連冥想狀態都能進入,這可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程度啊,佩服!”古如風見凌凡,頓時又開起玩笑起來。
“佩服你個頭,昨晚我見到鬼啦!”凌凡朝着幸災樂禍的古如風狠狠地罵了句,不過一想到昨天看到的那個懸掛着一堆腸管胃臟的女人頭,他便感覺到一陣發寒。
“鬼?哈哈,你不是天天見嗎?什麼鬼啊,說說看。”古如風仍然不知悔改地笑道。
凌凡伸腳踢了古如風一腳,道:“我看到一個死人頭,沒有身體,就他孃的掛着一堆腸胃臟管!噁心死了!”
此話一出,原本一臉淫笑的古如風頓時愣在當場,蘇雅也是,她的整個人雖然罩在黑篷之下,可是凌凡明確地感覺到蘇雅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着,那種顫抖,凌凡曾經體會過,那是恐懼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