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的到來對於凌凡來說簡直就像是救星一樣,蘇雅向衆村民解釋了凌凡不可能是降頭師,由於蘇雅父親在a國的崇高地位,使得衆村民相信凌凡不是煉飛頭降的降頭師,雖然他們之中有人親眼見到過凌凡的飛頭降,而村長也爲了致歉特地邀衆人到他的家裡吃飯。
然而就在衆人在村長家吃飯的時候,村長家的門突然被打開,只見那個身着寬大異服,手持黑色權杖的老者闖進了村長家,神情異常的嚴肅,而且一雙銳利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凌凡,似乎僅憑一雙眼就能將凌凡給燒死一般。
一看到這位老者,凌凡心裡就是一陣不爽,要知道就是他執意要燒死自己的,他還求過情呢,真是鐵石心腸的老頭子。
村長見老者突然闖站進來,趕緊起身和老者說話(當然他們的說的語都是經過蘇雅翻譯過來的):“老祭祀,您怎麼來了,快坐快坐,一起吃吧。”
“哼,我纔不會和邪惡的降頭師一起吃飯,你們大家不要被也騙了,他確實是一個正在修煉飛頭降的降頭師!”老者呼的一聲,手持黑色權杖指着凌凡厲聲喝道。
“喂,你這個糟老頭子,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降頭師,你怎麼就不相信呢!”凌凡實在是受不了,他起身朝着老者喝道。
“你騙得了別人,可是你卻騙不了我的眼睛,我不是降頭師,我是祭祀師,我是不會看錯的。”老者銳利的眼睛盯在凌凡的身上,陰惻惻地說道。
“簡直是不可理喻,我看你一定是老糊塗啦!”尊老愛幼的光榮傳統此時被凌凡拋在了腦後,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執意要燒死自己的老頭子。
“老祭祀,他是我的朋友,我相信我的朋友絕對不會是降頭師,他連到底什麼是降頭都還沒有搞清楚呢。”蘇雅起身朝着老祭祀施了一禮,解釋道。
“哼,我看你們都被他騙了,你們遲早是要被他給殺了的,還有你,來自中國的陰陽師,你們最好小心點他。”老祭祀怒氣衝衝地將衆人喝斥了一番,最後又狠狠地瞪了凌凡一眼,然後便顫悠悠地離開了村長的家,村長趕緊出門送行。
“真是不可救藥,氣死我啦!”一想到自己被冤枉成降頭師凌凡就老大的不爽,抓起面前的鍋餅就啃吃了起來。
而古如風卻是神色凝重,他記得自己好像並沒有告訴村民自己是陰陽師的事情,老者一眼便看出自己是來自中國的陰陽師,這份眼力太銳利了,按說憑着這份眼力他是絕對不會出錯的,可是……老古望着凌凡,只見凌凡正大口大口地吃着鍋餅,嘴裡還在爲剛纔的事情喋喋不休,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會是邪惡降頭師呢,看來自己是想太多了,古如風苦笑一陣,趕緊伸手跟凌凡搶吃鍋餅,再不搶吃,連渣兒都要被凌凡給‘秋風掃落葉’啦!
吃飯喝足之後,凌凡等人便和村長扯淡起來,凌凡問村長知道不知道這個小山村原先的事情。村長告訴凌凡,他當然知道,二十年前就是一個特有錢的人給了他一大筆,那個人讓他把村子遷到這裡來的。據村長說,當他們一大行人來到這裡的時候,整個村營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焦黑一片,好像被人縱火燒過一樣,光是整理那些殘木斷牆就花費了村民近半年的時間呢。
“難道你們當時就沒有見到一個活人嗎?”凌凡問道。
村長想了想,道:“也不是沒有,在整理一間空屋子的時候,我發現一具被燒焦的女子屍體,當時我是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火災的,所以見到女屍並沒有太多的慌張,在整理女屍的時候,突然發現她的懷裡有東西在蠕動,當時我害怕死了,要知道突然一具焦黑無比的女屍會動是挺嚇人的,於是我小心地靠近女屍。
就當我接近女屍還有幾步的時候,突然一隻粉嫩的小手伸了出來,然後便是一顆圓圓的小腦袋,接下來便是一個小男嬰從女屍的懷裡爬了出來,年紀大約就一歲左右,或許是被地上的木刺刺了下吧,小男嬰哭了起來,我趕緊將小男嬰抱起來。我無兒無女,突然見到一個可愛的小男嬰,心裡自然欣喜萬分,於是我便收養了這個小男嬰。
可是或許是天註定這個小男嬰無法生存於世吧,當他長達七歲那年,有一次他跟村裡的小孩子去山裡玩耍,突然失足落下山崖,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當時我痛得好長時間沒緩過勁來,直到現在每每想起他,我都益發的難受。”說着,村長便流下了兩道眼淚,他趕緊擡袖將自己的眼淚抹掉。
被王后族人徹底燒燬的小山村,並沒有將村民毀滅乾淨,至少還存活着一個小男嬰,可是這個小男嬰卻又在七歲那年突然掉下山崖,這麼說的話,關於當年水雲的事情就沒人知道了,凌凡頓時有些失望,不過就算那個小男嬰活着,可能也是無濟於事,因爲他太小了,當時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唉,真是可惜,要是他長大到現在的話,鐵定跟他的母親一樣漂亮。”村長突然發出一聲感嘆。
這聲感嘆令凌凡疑惑不解,問道:“您見過孩子的母親嗎,她當時不是被燒焦了嗎?”
村長點頭道:“她是被燒得焦黑一團,可是我在整理房間的時候發現一張保存完好的畫像,是人用炭筆畫的,畫的漂亮極了,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被燒死的女人,不過我想應該八九不離十吧。”
漂亮的女子、絕妙的畫像、高超的畫技……這使得凌凡將事情串聯了起來,如果他推測的沒錯的話,那麼畫像中的人便是水雲,而那個燒焦的女子也是水雲,爲她畫像的人自然便是年輕時候的國王,而那個男嬰可能就是國王和水雲的兒子,想想國王和水雲生活在一起有一年多之久,有一個將近一歲的男嬰想必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難道除了那個小男嬰之外,整個村子再沒有什麼生還者了嗎?”凌凡不甘心地問道。
村長搖搖頭:“沒有了,整個村子被燒燬了,哪裡還有半點人影,到處都是燒焦的屍體。”說到這裡的時候,村長的眼睛裡泛起一股恐怖的神色,想必當年的場景依然在他的腦海中回放着。
村長口中所描述的場景在凌凡等人的腦海中回放着,頓時衆人陷入無聲的寂靜之中,彷彿爲那些逝去的死者默哀一般。
咣噹的一聲,房間裡面的櫃子上有什麼東西不小凡被打翻,一隻耗子嚇得趕緊沿着窗戶逃了出去,村長起身將那個被打翻的東西重新扶了起來,擺好。
凌凡朝着那件東西望去,只見那是一副像框,他起身走到櫃前,將像框拿了起來,仔細瞅着,只見像框上鑲着的是一副照片,一個小男孩笑嘻嘻地騎在一箇中年男子的脖子上,兩人都是一臉幸福的笑容,上面的中年男子便是年輕時候的村長。
“這是他七歲那年拍下的,可是拍後不久,他便落下山崖……”村長用袖子輕輕地擦拭着像框,悲傷地說道。
凌凡瞧着那張像片,他緊緊地盯着那個騎在村長脖子上的小男孩,他總感覺這個小男孩似曾相識一般,他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這個小男孩,不,不是小男孩,如果說二十年他只有一歲的話,那麼二十年後他至少應該是二十歲的青年男子,他不是見過這個小男孩,而是見過二十年的他!
突然一個人影劃過凌凡的腦海,他想起一個人,凌凡指着像片向村長問道:“您給這個孩子起的名字叫什麼啊?”
村長愣了下,道:“阿奇夫?甘利,怎麼了?”
“阿奇夫?甘利……哦,沒事,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凌凡喃喃地念叨着這個名字,臉上盡是失望之色。
看來二十年前的事情就這樣完結了,剩下的也就只有水雲那個死前的詛咒,凌凡重新回到衆人的身旁,既然水雲的事情已經無法解決,那麼接下來便是他的事情了,到底是什麼人在陷害自己,如果不是……不是‘他’把自己救下的話,恐怕他早跟二十年前的水雲一樣被燒成黑炭了。
“凌小子,你好好想想,你在村子裡是不是不長眼惹到哪個降頭師了,人家纔對你出手修理你的?”古如風將最後一塊鍋餅塞進口中,笑道。
“去你丫的,你纔不長眼呢!”凌凡將手邊的一個紙團朝着老古那張長臉摔去,老古嘿嘿一笑躲了過去。
蘇雅道:“不可能的,既然是凌凡不小心惹到了某個降頭師,那個降頭師也不會用這麼惡毒的方式懲治他,一般也有普通人得罪降頭師的例子,不過我們一般只是略施小懲,讓他拉一個星期肚子就已經夠嚴重了。”
衆人的一番爭論令凌凡更加如丈二和尚一般,既然不是有人故意懲罰他,而他自己也根本不會飛頭降,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真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