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能抹去自己的部分記憶,蘇丹大師答應幫凌凡下一種名爲蠖的珍貴降頭,而它的價值高的離譜,最後在蘇丹大師的要挾下他終於咬咬牙答應用那張空白支票換取。雖然凌凡還是有些不情願,他得到一張可以任意填數字並可以隨時兌現的支票容易嗎?!然而,在跟生命比起來,這些東西他也只好忍痛割愛了,看來這件事完成之後,自己所面臨的最大挑戰不是什麼降頭,而是整個總部成員的問責,特別是老古,自己還有什麼面目去見他啊,真是悲催的可以,他怎麼就被人下了降頭呢,真是悲催。
僅僅是握了握手,凌凡便驚奇地發現蘇丹大師手心的那些黑色粉末像是變魔法一般地消失,他趕緊將自己的手心翻過來,依然如初,絲毫沒有丁點的變化啊,然而就在他思索的一瞬間,他的大腦突的一聲定了下,然後整個人蒙了下,再然後他便發現自己站在蘇丹大師的身上,而蘇丹大師正用詭異的目色瞧着他。
凌凡的臉上仍然露着無法形容的驚懼之色,他緊緊地盯着蘇丹大師的腹部,道:“大師,那隻血鬼就這樣被封在您的體內,真的沒事嗎?!”
蘇丹大師突然笑了起來,看來蠖的效果顯著啊,凌凡的記憶被抹去了一部分,他的記憶現在已經出現在他之前發現自己體內有血鬼的片斷,雖然凌凡有些不明白蘇丹大師爲什麼會如此詭異的笑,不過他總是感覺自己的體內似乎少了些什麼,不過仔細想,好像又覺得沒少什麼。
“沒事,我的體內有太多的禁咒和符咒,這東西一時半刻還逃不出來的。”蘇丹大師瞧着凌凡笑道。
凌凡還有很是擔心地問道:“不過您的體內有這樣一個東西還真是令人無法相信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說什麼也是不會相信世界上真的會有這種東西。”
蘇丹大師淡淡地笑道:“科學是什麼,它也是一種學術,只不過相信它的多了,它就成了正統,即然成了正統那麼它便妄想解釋其他一切學術,其中就包括玄學,可是玄學是人類降生至初便已經積累下來的,它的厚重可不是科學所能承受得了的,科學和玄學並不是兩條平行線,它們之前有交叉的地方,而這些交叉的地方既可以用玄學解釋,當然也可以用科學解釋,而畢竟交叉的只是少數,更多卻是兩方都難以理解的鴻溝。”
打擊,與其說是打擊,倒不如說是醍醐灌頂,和蘇丹大師的一番對話也使得凌凡開始用新的眼光看待一切事物,畢竟這個事情上沒有絕對,這條真理是永恆不變的,即便是最簡直的一加一等於二,在算術上或許可以行的通,但放在別的地方就未心是永恆不變了,最簡單的例子便一個男人加一個女人,到最後等於二的畢竟只是少數。
接下來凌凡又跟蘇丹大師說了些當年他是如何跟那個邪惡的降頭師鬥爭,並將血鬼封印於體內的事情,雖然依然玄奧不解,可是凌凡卻不得不相信那是事實,兩人又交談一番後,蘇丹大師便稱自己還要接着煉化血鬼,今晚零時是煉化血鬼的最後一關,如此此關可過,那麼血鬼將會化爲一灘血水,如果不過,血鬼將突破他的胸腹,重新降臨人間。
如此大事,凌凡可不敢耽擱,他起身便向蘇丹大師告辭,當他將房門關閉的時候,只見蘇丹大師正透過黃色的燭光盯着自己,那目光說不出的感覺,雖然沒有惡意,不過卻令凌凡感覺到不安,或許只是心理作用吧,凌凡輕輕地將房門關上。
“怎麼樣,你們說了些什麼啊?”就在凌凡剛剛退出地下室的時候,突然肩膀被人一拍,然後便見蘇雅那一身的黑色形象飄到他的面前,着實嚇了他一跳。
“呼,蘇雅老師,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凌凡見是蘇雅才長鬆了口氣,他感覺自己的壽命好像被嚇掉了幾載。
“那有這麼嚴重啊,哼,我就會嚇死你,天瑜是不是不會?!”蘇雅冷氣哼哼地反問了一句。
凌凡笑道:“天瑜跟你又不一樣,她又不像你,整天都將自己罩在黑色的斗篷下,連丁點陽光都看不到,我就是把你想像的再美,可是下意識時還是會害怕的,誰曉得你長的是不是另一個鐘無豔啊,哈哈,好了,不說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說着凌凡便沿着樓梯向上走,這次他可記往了,樓梯不僅有向上的,而且還在向下的。
凌凡的話着實令蘇雅一徵,心裡突然酸酸的,這種感覺可是之前從來沒過的,當看到凌凡即將要走上樓梯的時候,她趕緊收起盪漾的心追了上去,道:“哎,我說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不要走那麼快好不好?!”
兩人就這樣一路糾纏着回到王室,當凌凡剛剛推門走進的時候,古如風真像一陣風一般地迎了下來,他一下子便竄到凌凡的面前,道:“凌小子,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我和天瑜找到了一件好東西呢!”
凌凡瞧着古如風那驚喜的有些變了形的臉,疑惑地說道:“你和天瑜發現了什麼啊,怎麼高興成這個樣子?”
“嘿嘿,這東西你鐵定會高興的,你看!”古如風先在凌凡的面前賣了下關子,然後便從身後摸出一丁點紅的駭人的花片,之所以說是紅片,是因爲它太小了,比芝麻粒大不了多少。
可是即便是如此丁點的花片也足以令凌凡和蘇雅驚呼起來:“七色花,老古,天瑜,你們在哪裡找到這東西的?!”
老古擺着一張大馬臉,嘿嘿地笑道:“就在那個叫迪恩的臥室牀底下發現的呢。”
“迪恩?!”蘇雅驚道,“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有七色花?!”
凌凡看向一旁的天瑜,凝重地問道:“是真的嗎?”
天瑜點點頭。
“我不是說不讓你們私自行動的嗎,如果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你讓我怎麼救你們?!”凌凡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後怕起來,他朝着天瑜和老古喊道。
老古瞧着凌凡憤怒的樣子,騷了騷腦袋,道:“那個凌小子,你也別怪天瑜了,她也是爲了幫你查清案子啊,她說那個迪恩王子剛纔看你的眼光很特別,她感覺到那小子有問題,所以就去偷偷趁他不注意,潛進了他的房間,那個你放心,我老古可是在外面放風呢。”
就在這時,凌凡想起了方纔在迪恩的房間時在,他數次感覺到迪恩向自己投來奇怪的目色,這小子一定有問題,只是當時他並不明白這目光是什麼意思,而現在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或許索隆並不是兇手,真正的兇手是迪恩,不好,如果兇手真的是迪恩的話,那麼索隆便是冤枉的,怪不得當時他是鐵了心要殺索隆,原來是這樣的,他便是那個下七色花降的降頭師,怪不得當時他對自己可能身中七我花降絲毫不在乎,原來是因爲這個了。
凌凡將自己方纔想到的可能性告訴了衆人,衆人對凌凡的推斷表示贊同,事不宜遲,凌凡請蘇雅趕緊將國王等人請到迪恩的房間,而他和天瑜還有老古現在就闖進迪恩的房間,防止他處理掉七色花。
“天瑜,你真的發現他的牀底下有七色花嗎?!”凌凡一邊朝着迪恩的房間跑着,一邊向天瑜再次確認道。
天瑜點點頭,道:“雖然我沒見過七色花,可是我見到他的牀下有盆小花,花七瓣,呈七色狀,我想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七色花。”
凌凡高興極了,沒想到真相這麼快便被查了出來,不過也不早,因爲明天他們就要被迫離開a國,一切都太及時了,他望向天瑜和老古,笑道:“這次你們兩人立大功了,回去的時候,你們兩人佔支票的大頭,我拿小頭。”
“真的啊,凌小子,真夠意思!”古如風用力地拍了凌凡肩膀一下,讚道。
此時的凌凡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總感覺支票什麼的出了些問題,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既然連他也想不起來,古如風和天瑜自然也不會知道此時的支票早已不再歸屬他們所有,而是轉移到了蘇丹大師的手中,如果老古知道自己這一次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話,估計撞牆尋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三人要前往迪恩房間的時候,突然兩個衛士將他們攔了下來,王子臥室重地,外人禁止行進,丫的,就在剛纔自己還暢行無阻的,現在就成了外人,這讓凌凡甚是惱怒,他朝天瑜使了一個眼色,天瑜會意,一雙纖手翻動閃電,分別在兩個衛士的腰間一按,兩個衛士頓時一聲悶呃便倒了下去,估計是麻穴被按住了。
“不許動,再動我可要開槍啦!”又是一個士兵從拐道中衝了出來,他舉起手中的步槍衝着三人,立刻拉上槍栓,喊道。
“凌小子,天瑜,你們快去捉住迪恩,這小子我來對付!”古如風見又殺出個程咬金,他主動請纓要求斷後。
“老古,你可要小心,我們還要一起回去呢!”凌凡頭也不回地喊了聲,然後拉着天瑜便拐進走廊,前面就是迪恩的房間。
只見古如風回身瞧着那個準備開槍的衛士,只見他迅速地從口袋中摸出一張黃色的符紙,笑道:“那是當然,我們還要一起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