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凌凡聽到索隆說起那個傳說中的邪惡降頭師時,他的身體頓時一凜,對於那個傳說中的邪惡降頭師,凌凡是又懼又欽,能夠敢與整個降頭世界對抗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那那個降頭師現在在哪裡?他還活着嗎?”
索隆的眼睛閃過一絲哀色,道:“他死了,在我師出學成的那一天,他死了,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索隆突然看向凌凡,嘴角勾起奇怪的笑意。
凌凡道:“難道不是傷勢過重而死的嗎?”
索隆緊緊地盯着凌凡,黑色的眸子中激射出令人心寒的目色,道:“當然不是,他是被我殺死的,是我親手殺死了他!”
聽聞此話,凌凡等人均是一愣,而後便是無比的憤怒,古如風更是憤怒到極點,吼道:“小子,你說你把教你降頭術的師父給殺了?!”
索隆瞧着古如風激動的樣子,詭異地笑道:“沒錯,是我親手將鋒利的匕首刺進他的心臟裡的,然而你們知道當時我的心是有多痛嗎?!我從小便沒有親人,除了母親和乾爹就再也沒有人會對我這麼好,他幾乎將他所有的一切都傳授給了我,可是最後他卻要我親手殺死他,我不答應,他就發瘋般地罵我,說我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仇恨,連他也殺不了,哪有什麼實力去殺那些跟他有血緣之親的人,所以爲了證明我有信心殺死他們,所以我就親手殺死了他,親自將冰寒的匕首刺進他的心臟!”
親手殺掉傳授給自己知識的人,即便不是自己的師父,那也是對自己有恩情的,可是索隆竟然親手將那個人殺死,一代降頭界的傳奇大師就這樣死在一把滿含仇恨的刀子之下。
“殺掉他的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心中的那份仇恨更加的強烈,復仇的願望也更加的強烈,我將那份仇恨也附加到令母親殘死的罪魁禍首的身上,如果不是他的話,我的人生也將不會是這樣,他也不會被我殺死,這一切都是那個人造成的。”索隆的眼睛中射出仇恨的目光,狠狠地說道:“爲了復仇,我強迫自己去做所有的事情,目的便是有機會能夠接近a國的王室成員,然而王室的守護極其森嚴,要想成功地介入王室是相當困難的事情,於是我便另想他法,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和王室有密切關係的珍妮小姐家正招司機,於是我便去應聘。
原本這是一個很有油水的差事,工資高,而且活也不重,前來應聘的人自然不少,可是最終我還是從那堆人中脫穎而出,因爲我在這些人的身略微地施下一些小小的降頭,當然是那些讓人昏昏欲睡的小降頭。
正如我之前預料的一樣,成爲珍妮小姐的司機之後,果然跟王室成員接觸的機會越來越多,而我在這個時候也瞭解到,那個人有四個兒子,而這四個兒子爲了王位明爭暗鬥,於是我便利用這種機會控制珍妮小姐,令她周旋於四個王子的身邊而令他們四人之間勾心鬥角,從而爲我自己尋找機會來將他們一個個殺死……”
“控制珍妮小姐,難道你是向珍妮小姐下了降頭,威脅她嗎?”凌凡對這點有些不太明白,爲此他更是聯想到了自己,自己之前也不是被他給控制了嗎,而自己卻沒有絲毫的感覺,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索隆望着凌凡笑道:“這個我下面自然會告訴你,現在我還是先說說我是以如何奇妙的手法殺死唐雷的吧,爲了能夠製造他們四人之間的矛盾,於是我先從比較笨的託泰和唐雷下手,我先控制珍妮和託泰約好晚上幽會,而又暗中通知唐雷,唐雷對那個王位相當的看重,於是我便趁機告訴唐雷,如果要想破壞掉託泰和珍妮小姐的幽會,那麼就要在託泰前往幽會的途中,阻止他,而方法自然就是最簡單有效的撞車事故最爲有效,唐雷將珍妮小姐帶走之後,我便趁機在唐雷的身上下好蜘蛛降……事情的進展自然也按照我的劇本進行,果然第二天唐雷和託泰之間便發生激烈的爭吵,而就在這個時候我便引發唐雷身上的蜘蛛降,從而使得嫌疑全部都轉移到託泰的身上。”
“完美的嫁禍手段,怕這世界上也只有降頭術這種方式才能做到吧。”凌凡嘆道,心中對降頭術也益發的感覺到可怕,自從他知道降頭術之後,所接觸到的全部是降頭世界的陰暗面,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更多的壞人掌握到降頭術之後,那這個世界也太可怕了。
索隆卻不以爲然地接着說道:“原以爲事情依然地按照我的劇本發展,可是卻沒想到託泰卻從中國將你們請了過來,雖然你們的出現令我的劇本出現一些差錯,可是卻依然無法阻擋住我復仇的腳步。而由於‘嫌犯可能是利益的最大的人’這條鐵的規則,你們將注意力都集中在其他三位王子的身上,而我也開始着手對託泰下手,其實託泰的身邊的降頭師茉莉我也有略有耳聞,雖然她的實力厲害至極,可是對於我來說,她依然不是我的對手,爲了能夠令你們的懷疑矛頭對着實力強大的降頭師古力或桑巴,於是我便利用高深的降頭術——散發降,也正如我所料,你們將嫌疑放在了兩個強大的大降頭師身上……”
凌凡苦笑道:“看來我們還真是被你牽着鼻子走呢,把我們幾個玩的團團轉。”
“可是就在我以爲你們也不過如此的話,卻發現你們突然將嫌疑的矛頭轉移,轉移到另一個方向,你們竟然將調查的方向突然轉到我的家鄉,也就是我的母親的身上,你們的這個轉變令我略微有些擔心,於是我便開始對你們下手,因爲我感覺到了威脅,雖然那個地方已經再也找不出我的絲毫線索,可是我還有些不放心,我不能讓你們破壞我的計劃,於是我便決定對你們下降頭,而你們三人最容易下降頭的便是你,於是我就在你的身上下了一個降頭!”
“難道就是那天我和蘇雅一起去看望珍妮,你捧着那盆七色花,輕輕地拍了下我的肩膀便給我下了降頭?!”凌凡驚道。
索隆笑道:“差不多吧,雖然那只是第一步,不過也算是給你下了降頭,而且你有幸中了降頭世界中最深奧的降頭之一————靈降。”
“靈降,那又是什麼降頭啊?”凌凡自從來到降頭世界他已經接觸到十數種降頭,有最初的蜘蛛降,到再高深的散發降,再到後來的血鬼降,還有更可怕的飛頭降,如今又是靈降,凌凡已經再也無法表現出驚訝出來,只是淡淡地問道。
“靈降,一種精神降頭,這種精神術降頭師可以用自己的意志力,令被下降頭的人產生幻覺,或控制他的意識,做出匪夷所思的怪事來。這類的降頭術,必須配合大量的符咒來進行,和我們陰陽界所稱的‘符仔仙’所使用的符術,有異曲同工之妙,功效十分快速,能在瞬間控制住一個人的意志,做出他原本不想做的事情。”古如風突然插嘴解釋起‘靈降’起來,“然而,使用靈降的降頭師,通常是降頭師裡功力較爲高強的一羣,但是如果降頭被破,也是被其降頭反噬得最厲害的降頭師,輕則吐血受傷,重則身亡魂滅!”說到這裡的時候,古如風緊緊地盯着索隆,眼眸中流露出令人心寒的目色。
索隆被古如風盯得有些發怯,那雙眼睛彷彿一眼便能看透他一般,他避過古如風的犀利的眼神,再次接着話說道:“於是在你們到達那個小山村的時候,我便施法令你暈迷,控制你的身體,在你的身上祭煉飛頭降,我知道在a國,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很懼怕飛頭降的,所以一旦有人發現煉飛頭降的降頭師,就會召集人手將那個降頭師打死或燒死。於是我就利用你將一隻小狗的血吸乾,果然第二天,村民便發現了你,本想借他們的手殺死你,可是卻沒想到你竟然有人將你從火藥味柱上救下,這是我的失算,經歷這一次之後,原本我還想再一次向你下降頭的,可是卻發現你身旁的那名陰陽師正在隨時隨地望着你,所以我就再也沒有下手的機會。
你們的離開正好給我時間對付其他的人,首先一個人便是馬利特,當然要殺死馬利特並不簡單,畢竟他身旁的降頭師是一個實力雄厚的大降頭師,如果是一般的降頭的話,那麼很快便被他破解,所以我決定對他下七色花降,當然之前也正像你所說的那樣,我在馬利特的身上不僅下了一個明降頭,而且還下了一個隱降,兩人降頭是不一樣的七色花降,古力即便再厲害他也不會想到一個人的身上會有兩種降頭,也正因如此,他纔會將我給他的解方毫不猶豫地下給馬利特,由於七色花降解方同樣是降頭,所以我下在馬利特身上的七色花隱降便轉移到古力的身上,當然我沒有立即觸發七色花降,因爲我在等待着一個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