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昨天太過勞累的關係吧,凌楓總是感覺到自己的大腦昏昏覺覺的,好像總有些睡眠不足的樣子。
他伸手輕輕地地拍了下頭,而後睜開了眼睛,他的房間依舊是黑洞洞的一片,什麼也不看不到。
不,還是有東西可以看到的,只見兩雙綠幽幽的眼睛正出現在他的牀旁,詭異地盯着他。
瞬間,凌楓渾身的汗毛豎了起來,而後他趕緊伸手將牀頭的燈給打開。
一瞬間,明亮的光線佈滿整個臥室,而出現在凌楓面前的東西卻是令凌楓整個人都是不敢相信。
只風兩個奇形怪狀的人靜靜地站在他的牀旁,一個瘦高全身雪白,而另一個卻是矮胖全身漆黑,他們的眼睛綠幽幽的,舌頭也是鮮紅駭人地吐在外面,足足有一尺多長,更加可怕的是他們手中的鐵鉤和手中的鐵鐐。
“你們……你們……難道黑白無常?!”經歷了這幾起案子,凌楓已經調查過這兩個民間傳說中的人物,可是此時此刻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簡直不也相信自己的眼睛。
從一些調查資料顯示,黑白無常雖然是鬼,可是卻並不甚害人性命,只是將死亡之人的靈魂抓到地獄去接受閻王的制裁而已,所以見到他們,凌楓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害怕,他只是奇怪他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他在房間裡?!
“沒錯,我們便是黑白無常,我們便是來帶你去黃泉的。”黑無常陰冷着嗓子對着凌楓說道。
凌楓壯了壯膽子,聲音有些顫抖地喊道:“爲什麼,難道我的陽壽已盡了嗎,這不可能,我難道就要這樣死了嗎?!”
白無常卻是冷聲笑道:“沒錯,生死簿所記,你的陽壽已盡,還是乖乖地跟我們回地獄去吧。”
“不!”凌楓大聲喊叫一聲,而後一把抓起旁邊的手槍,對着黑白無常,喊道:“不許動,你們這兩個惡鬼,我怎麼可能會死呢,絕對是弄錯了,我纔不要跟你們走呢!”
“嘿嘿,你想拿陽間的武器對付我們,真是笑死人了,還是乖乖地跟我們上路吧,免得受皮肉之苦。”白無常見凌楓拼命抵抗,規勸着他,冷颼颼地說道。
凌楓的整個人都緊緊地貼在冰冷的牆壁之上,他俊美的臉也是凝固在一起,而後便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白無常,喊道:“我纔不要跟你們走呢,快跟我走開,不然我真的要開槍啦!”
白無常依舊是陰冷笑着的臉,冷笑着說道:“你再拼命抵抗只會多受些皮肉之苦而已,何苦呢!”
“你們這兩個惡人,如果我真是死人的話,又何來皮肉之苦,你們的話簡直是一派胡……言……”凌楓的話還沒有說完,立時便見眼前黑影一閃,而後便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出現在他的鎖內之上。
“啊…………”凌楓痛得慘叫一聲,手中的槍也掉落下來,只見兩個黑色的鐵鉤已經精準對將凌楓的鎖骨給鉤住,鮮紅的血沿着血口涌流了出來,瞬間便將他的牀單給染成血紅色,異常的駭人。
“哼,讓你跟我們走,你還那麼多廢話,非得勾住你的琵琶骨你才知道什麼叫厲害!”黑無常雙手抓着鐵鏈,而後猛地向自己一拉。
凌楓只感覺自己的琵琶骨快要從自己的身體抽出來一樣,痛的難以忍受,立時慘叫一聲便被拉扯到地上,鮮紅的血立時也跟着滴落在地上,而且他的身體也是軟綿綿的,絲毫沒有半點方式反抗,好像力量全部被抽取一樣。
“不要……我不要跟你們走……我真的還沒有死啊!”凌楓簡直不也相信自己已經死了,拼命地向着黑無常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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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死,不是你說了算了,而是由天註定,由生死簿註定,你就乖乖地跟我們上黃泉之路吧。”黑無常果然鐵面無私,猛然一拉鐵鏈,立時將凌楓的整個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不要——————”
一聲痛喝,凌楓整個人便從牀上給坐了起來,他的後背都已經被汗水溼透,額頭也是佈滿了豆大的汗珠。
他本能地伸手摸着自己的琵琶骨,還好沒事。
凌楓長長地鬆了口氣,幸好只是一場噩夢,一場逼真的噩夢,好像親身經歷的一樣真切。
就在這時,凌楓房間的門卻是被人敲了起來,然後便響起陳玉珍的聲音:“凌楓,快醒醒,出事了!”
凌楓的腦袋原先還是昏昏沉沉的,一聽說出事了,他的精神立時提了起來,趕緊將衣服給穿好,便從牀上跳了下來,將門打開。
陳玉珍看到凌楓的樣子嚇了一跳,忙問道:“你怎麼了,怎麼滿頭大汗的?”
凌楓拿起毛巾將頭上的汗珠擦掉,而後露出溫和的笑容,道:“沒事沒事,只是房間太熱的關係,對了,你剛纔說什麼,又出什麼事了?”
陳玉珍的臉上現出一絲異色,道:“還不是金輝小區的,今晨又有人被殺了,而且據說死狀跟江宏遠的死狀差不多類似。”
“也是被鎖琵琶骨、挖心、拔舌嗎?”凌楓走到旁邊的洗臉檯前,用冰冷的水洗了把臉,而後拿起毛巾擦着臉,問道。
陳玉珍卻是搖搖頭,目色凝重地說道:“沒錯,也同樣是被鎖琵琶骨,挖心,但是不是拔舌,而是被剪斷十個手指!”
凌楓擦臉的毛巾停了下來,而後他露出一雙疑惑的眼睛緊緊盯着陳玉珍,問道:“被剪斷了十根手指?!這是怎麼回事?!”
陳玉珍搖搖頭,聳聳肩膀,道:“我也不太清楚,由於第二次出現這種可怕的案子,上面的某位領導已經震怒了,他命令老大要親自調查此案,老大已經帶着天瑜趕過去了,老古也去了。”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走。”凌楓得知方義也去了,立是將手中的毛巾給摔在一旁,朝着大廳的門跑去,陳玉珍也是隨即跟在她的身後一起離開了總部大廳。
江宏遠的詭異死亡就已經給金輝小區籠罩了一層陰霾,如今再加上一件更離奇的案子,整個小區一時間如同炸開了鍋一樣,各種傳聞和傳說都有。
凌楓和陳玉珍剛剛走進金輝便瞧見小區的住房三五成羣地圍聚在一起,小聲地議論着什麼,看他們的表情,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浮現着可怕的神色,好像即將就要大禍臨頭一般。
“這下可有意思了,住在這小區的人非富即貴,哪個不是有權有勢的啊,如今可好了,人人自危,真是事事難料啊。”陳玉珍一邊開着車載着凌楓朝着案發現場駛去,一邊對着這些在一帝聚堆議論的人嗤之以鼻。
凌楓倒是沒在意陳玉珍的話,他只是感覺到整個小區瀰漫着一股危險的氣息,他的本能感覺到這兩起兇殺案不簡單,並不是簡單的仇殺或情殺,自然也不是爲了錢財,因爲這前的案子,江宏遠家裡的世額財產分文沒少,而江宏遠的妻子也是安然無恙,這樣的事情令發生在金輝小區的案子更加的撲朔迷離。
很快,凌楓和陳玉珍便來到了案發現場,在現場維護秩序的持槍警官將他們放行進去。
凌楓擡頭看着眼前的案發現場,一幢二樓小樓,修建的甚是華麗,小樓的窗戶緊緊地關着,外面是防盜欄,應該不會有人從窗戶進去,既然不是窗戶,那能夠進去房間的只有眼前的這道門了。
此時,防盜門的旁邊是由一位持着衝鋒槍的武警把守着,而一些穿着白大衣的法醫和戴着白手套的警察正從房間進進去去,每個人的臉上均是異常的凝重,目光也閃爍着恐懼之色,好像是剛剛從地獄遊蕩了一圈。
凌楓和陳玉珍走進小樓的大廳,而後在警察的指引下來到二樓,走進一間臥室,卻見方義天瑜還有老古還有周秀蘭早已站在臥室裡,三人的臉上也是浮現着凝重駭然之色。
雪白的地板之上躺着一個披着浴巾的肥胖女人,她的睛睛已經佈滿血絲向外凸起,只是一眼,凌楓便是身體一震,這個女人他認識,她不就是之前那個幫人搭媒拉線的王娟嗎,也就是那個纏着周秀蘭,逼她嫁給富公子的極品女人。
凌楓再仔細地觀察着王娟的屍體,正如陳玉珍所講的一樣,她的死狀和之前的江宏遠有類似之處,都是琵琶骨被鐵鉤鉤過,出現兩個黑呼科的血洞,心臟也一樣被掏走,唯一不同的是,周秀蘭的舌頭沒事,可是她的十根手指卻是被齊刷刷剪斷。
剪斷的手機滾落在地板之上,鮮紅的血將白色的地板染得觸目驚心。
一把黑色的大剪刀靜靜地躺在地板之上,上面浸染的血絲要是判斷出它就是行兇的兇器。
“方組,這是……”凌楓走到屍體的旁邊,對着方義說道。
方義將手上的白手套給摘了下來,目光凝重地說道:“作案手法殘酷而無情,跟殺害江宏遠的作案手法如出一轍,可以斷定是相同的兇手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