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調查出當年劉海濤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凌凡三人來到了青山市地質局,在保衛的指示下找到了張局長。在凌凡的一再追問下,張局長將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原來那個時候,劉海濤剛剛大學畢業,便被分配到了地質局。那次出行工作是他的第一次隨隊野外勘測工作。而就是那一次卻是出了事,在他的勘測的過程中,地表塌陷,將整個勘測小隊都活埋進了山洞之中。經過好一番救援,數天之後,衆人才將那支小分隊給找到,而那個時候,整隻小支隊的人都已經死去,卻惟獨劉海濤一個人存活了下來。
看着張局長那有些緊張的樣子,凌凡問道:“現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就只有劉海濤一個人存在了下來,其他人究竟是怎麼了?!”
張局長低了下頭,雙手掐抱在一起,而後擡頭看向凌凡,沉聲道:“其他人都死了,而且死狀很恐怖!”
“很恐怖?”凌凡嘀咕了一聲,問道。
張局長點點頭,道:“是的,很恐怖,他們的屍體的衣服被撕扯爛掉,身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一團,只留一副副骨架還有一絲絲的血肉粘連在上面,彷彿是被什麼東西給啃食吃掉了一般。
聽到張局長這麼一說,凌凡的心裡頓時又是泛起一陣乾嘔,幸好他現在的抵抗力超強,這纔沒有被嘔吐出來。
“張局長,聽你的意思,當時只有劉海濤毫髮無損,而其他人卻是以極可怕的樣子死去,對不對?”凌凡問道。
張局長的臉色依舊不是太好好看,只是說道:“是的,就是如此,當時的樣子就是那樣,劉海濤不禁毫髮無傷,反而各項生命體徵均是十分的健康,他的整個人比去工作之前還在略胖了一圈呢。”
這次不禁是凌凡,就連抵制力超強的天瑜和陳玉珍也是臉色一變,趕緊用手捂着嘴,凌凡的整個人也有一些眩暈。
凌凡在儘量迴避着那個令人作嘔的影象,可是他的腦袋卻根本已經不聽衆他的控制,而且更加要命的是,他的腦海之中竟然回憶起昨晚的那個恐怖的噩夢,夢到那個神秘恐怖的山洞之中,那個不斷叫喊着‘我好餓……我好餓’的黑影!
看到衆人那反感的樣子,張局長趕緊說道:“諸位,請你們不要擔心,當時我和你們一樣,我也是猜想劉海濤可能會是吃了……但是後來我們通過法醫研究所的檢驗得知,其他人的屍體是被一種齧齒動物給撕咬吃掉的,並不是人類的齒痕,所以大家不用再想像那種噁心的畫圖了。”
“呼————”衆人的腦海此時正不約而同地回想着那個可怕的影象,如果不是張局長及時解釋的話,衆人真的有可能會吐出來的。
凌凡長鬆口氣,看向張局長,問道:“原來是這樣啊,可是張局長,還有一個情況呢,那劉海濤怎麼會健康地存在了好幾天,這顯然有些不太符合常理呢。”
張局長笑道:“說起來,這個劉海濤還真是幸運,當時他被掩埋的地方剛好有一窩老鼠,之前他嫌惡心沒有吃,可是後來他餓得實在是受不了了,於是便將那窩田鼠給吃掉了,這才活了下來。”
此話一出,凌凡三人均是乾嘔一聲,雖然他們已經猜想到,可是當聽到張局長親口說出來的時候,他們還是噁心了一下,差點沒把酸水給吐出來。
‘齧齒動物,田鼠’這兩個名詞在凌凡的腦海之中不斷地回閃着,他的腦海也在急速地轉動着,彷彿是電影一般回放着那個片斷,那個畫面實在是太震憾了,雖然凌凡極力地控制自己那不是真的,劉海濤不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可是越是這樣,他腦袋中的那個片斷就越是明顯。
直到離開張局長的辦公室,從地質局出來之後,凌凡的腦海依舊在回放着那個畫面,一想到劉海濤竟然漠然地看着那些田鼠啃食着自己同伴的屍體,凌凡就忍不住地扶在旁邊的牆上,乾嘔了起來。
“行了行了,象徵性地吐幾下得了,你還真把嘔吐當正事做啊!”陳玉珍見凌凡又跑到一旁乾嘔了起來,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凌凡卻是朝着陳玉珍揮了揮手,埋怨地說道:“早知道今天會聽到這種事,我寧願不來了,幸好我早上沒有吃東西,要不然非得再吐出來不可!”
“不過我倒覺得這個劉海濤是個人物,他竟然會看着那些田鼠將自己同伴的屍體吃掉,然後他再吃掉那些田鼠,真是非常人也。”陳玉珍無比感概地說道。
天瑜卻是在一旁攙着手臂,冷冷淡淡地說道:“如果這小子參加特種部隊的話,一定會是一個極優秀的戰士。”
“天瑜,不要拿他那種人來污辱‘戰士’這個詞好不好,再好的東西到他那裡也變成腐朽了。”凌凡迴應着天瑜的話。
陳玉珍用手指點着自己的下巴,嚴肅地說道:“看來事情已經有了很大的眉目了,那個食鼠人就是劉海濤,可能是曾經的經歷令他的做出那麼反常的舉動,吃過一次老鼠的人,那種想吃第二次的強烈慾望會令他的整個人發瘋的,當這種慾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再來品嚐下那種味道的……”
陳玉珍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臉色驟然一變,驚道:“不好,這個劉海濤真的就是那個食鼠人,那老古還不知道呢,必須現在就告訴他!”說着,陳玉珍便拿出手機給老古撥打電話,可是老古的手機竟然不在服務區,這令陳玉珍的心頓時吊了起來。
“珍姐,怎麼回事,你的臉色好像很差?”凌凡見陳玉珍的臉色有異,趕緊問道。
陳玉珍的神色凝重,看向凌凡,道:“老古的手機打不通了,不在服務區!”
凌凡和天瑜聽到陳玉珍這麼一說,兩人均是一震,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三人的心頭涌動着。
“去青山醫學院!”凌凡喊叫一聲,三人急速地跳進車。
而後,那輛悍馬急速轉彎,瞬間便似一道急電一般向前竄去,剛好有一輛車要從地質局駛了出來。
“你們給我做好!”天瑜的神色沉穩異常,衝着凌凡和陳玉珍冷聲喝道。
凌凡和陳玉珍趕緊將安全帶繫緊,雙手抓着車頂上方的扶手,因爲他們知道,很快便會有大事要發生。
眼看着兩輛車就要撞在一起,天瑜卻是猛然轉動着方向盤,快速踩剎車。
只見嘩的一聲,悍馬警車的車身竟然傾斜了起來,一側竟然翻堅了起來,警車竟然只用兩個輪子向前行駛着,駛過那輛汽車之後,轟隆的一聲,那豎起的一側車身落了下來,又是瞬間向前竄射而去。
“我的天啊,這是耍雜技啊!”那輛僥倖被沒有被撞的車主,將自己的腦袋從車窗裡伸了出來,衝着那輛狂飆而去的悍馬警車喊道。
經過剛纔的那一幕,凌凡和陳玉珍兩人都驚嚇得說不出話來,雖然他們知道天瑜的車技很是了得,可是沒想到竟然如此的犀利,太強了,這技術絕對能比得上職業賽車手!
“天瑜,你也太強了吧,以後你一定要教我開車!”凌凡衝着天瑜興奮地喊道。
“少廢話,等你有車了再說!給我坐好了!”天瑜衝着凌凡冷哼一聲,而後猛踩油門,車身立時狂飆着向前急速地駛去,彷彿是飛躍一般。
陳玉珍在短暫的驚徵之後,她的心再一次被老古所充滿,一想到老古可能有危險,她的心便糾在了一起。
青山市醫學院。
只見一身奇裝異服的老古盤腿蹲坐在一棵樹下,不時朝着醫學院的醫務室望着,而後又轉過身擺弄着自己的手機,不時將手機高舉過頭頂,尋找着信號。
“這是他孃的怎麼回事,怎麼一點信號都沒有,真是奇怪!”老古將手機轉動了幾個方向之後,發現手機上的信號指示依舊顯示的是零,不禁甚是疑惑。
就在老古在擺弄着手機的時候,一個黑影緩緩地靠近了他,那個黑影緩緩地移動了過來,兩隻手慢慢地稱向他的脖子。
突然間,老古突然看到了地上的影子,趕緊回身,只見一張蒼老的老婦人的臉正靠在老古的肩膀上方,老古的臉和那張老人的臉僅僅只有幾公分之距。
“呃,老……老奶奶,不要這麼突然嚇人好不好,人嚇人會嚇死人的!”老古待發現眼前的這個老奶奶是真人之後,頓時鬆了口氣,趕緊喘了口氣說道。
老奶奶卻是伸手指着老古身後的一間封閉的房屋,冷冷地說道:“不要在這裡開手機!前方是屍體房!手機的信號電波會觸發生物電流的!一旦積累到一定程度那後果便是————詐屍!!!”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老婦人的臉突然變得很是可怕,相當的可怕,臉上的皺紋也是抖動起來,渾濁的眼睛射出可怕的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