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奇的自殺案件,死者的身上沒有任何被外物所襲擊的痕跡,口中也沒有服用安眠類藥物的痕跡,而且更加令人奇怪的是,此案是這座單元樓發生的第三起無症狀死亡案件,而能夠證明死者是自殺的,卻僅僅只有一封親手寫的遺書。
“第三起自然案件,這樣說的話,前面還有兩起自殺案件?!”凌凡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陳玉珍,問道。
陳玉珍點點頭道:“是的,之前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一直是由普通的刑偵一隊負責的,直到今天又發生了這樣一起命案,刑偵一隊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才轉交我們hit小組的,希望我們憑藉與離奇案件偵破的經驗來處理這一系列的離奇自殺案件。”
凌凡回身看了看那倒趴在桌子上的人,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痛苦,倒彷彿是在睡覺,深深地睡着。
而惟一不同的是,他這一睡將永遠都無法再醒來,無論醫學科技如何發達,他都將無法再醒來,而等待他的將是一座墳墓。
“珍姐,這人的身份查清了沒有?”凌凡將目光轉身陳玉珍,問道。
陳玉珍翻開手中的記錄本,翻了幾頁,便道:“死者名叫赫海生,男,現年30歲,某大學的研究生,獨居,生活範圍極其狹小,平素也沒有什麼人來往,爲人孤僻,不愛交際……”
“看來又是一個只知道學習,卻不注重人際關係的書呆子,性格孤僻,這樣的人最是危險,培養出來,本事越大,對這個社會的潛在危害也就是越大。”陳玉珍介紹完死者之後,又補充了幾句,道:“前些年就發生過好幾起惡劣的案件,都是高智商犯罪,有一起直到數年後,兇手自己內心不安才主動自首的。”
“哈哈……那隻能說警察的辦事效率太低了。”凌凡從陳玉珍的手裡拿過一雙手套,戴上,然後將死者身邊的那封遺書拿了起來。
只見遺書上面是一行流利而方正的字跡,如果是自殺的話,能夠寫出如此流利而不亂的字跡,可見他的自殺是多麼的從容。
“生無所戀,死無所撼,願聖境榮光降臨,帶我離開這俗世。”凌凡默聲念着那遺書上的一行字,眉頭隨着那一個個字的念出也是微微地皺鎖着。
奇怪的文字,給人的感覺並不像是自殺前的絕望,倒像是另一個世界一般,沒有絲毫的悲傷。
“這不是第一張,前面的兩起自殺案件中,兩個死者的遺書也是如此,也是他們親手所寫,內容卻是一樣的。”陳玉珍見凌凡盯着那張遺書皺眉不展,於是說道。
陳玉珍的講述令凌凡心中一驚,立時問道:“不會吧,難道這是一起連環謀殺案?!”
“不,看起來不像,他們的房間都是從裡面緊鎖的,而且房間內也沒有爭鬥的痕跡,兩人的死狀也是如此,安安靜靜,沒有絲毫的痛苦,就像是在睡覺一般。”陳玉珍爲凌凡解釋那兩起自殺案件的奇怪之處。
天瑜原本是不怎麼喜歡發表自己的意見的,而後她對着陳玉珍和凌凡說道:“會不會這是一起另類的他殺案?”
“另類的他殺案?!”凌凡和陳玉珍立時驚呼一聲,睜大眼睛地看向天瑜,希望她能解釋那個新的名詞。
天瑜認真而嚴肅地說道:“是的,在部隊特別課程之中就有一種是暗殺,當然我說的是假如,我不敢相信在現實也有這麼可怕的暗殺存在,暗殺的最高境界不是被某人以離奇的手法殺死,而是利用死者自己,讓他自己了結自己的生命。”
“自己了結自己的生命?!”凌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緊緊地盯着天瑜說道,“這個可能嗎,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笨的人嗎,自已殺了自己,這簡直太荒謬了。”
陳玉珍也是無法相信天瑜的這番話,於是看向天瑜問道:“天瑜,真的有這種事情嗎,自己殺自己的他殺,那簡直太震撼了!”
“哈哈,珍姐,天瑜是在跟我們開玩笑,緩解緊張氣氛的,自己怎麼會笨到聽到別人的安排殺了自己呢,哈哈,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凌凡越想越是感覺到這種情況的不可信度,不禁笑了起來。
正在凌凡大笑的時候,突然他的後背泛起一層涼意,他感覺到有雙眼睛在狠狠地瞪着他。
凌凡趕緊朝着那雙眼睛望去,卻見是天瑜在惡狠狠地瞪着他。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在你的身上試試,你敢不敢測試一下?”天瑜秀美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凌凡,紅潤的嘴脣也是微微地開啓着。
絕妙的佳人,卻是說出如此可怕的話,凌凡的心瞬間吊到嗓子眼,他看得出來,天瑜是認真的,沒有和他開玩笑。
“哈哈……天瑜,我只是說說而已,不要這麼認真好不好,真會死人的呢!”一滴汗珠在凌凡的額頭上滲流下來,他真切地感覺到天瑜並沒有在跟他開玩笑,天瑜是相當認真的。
陳玉珍見天瑜的樣子也不再這種所謂的‘另類他殺’的真實性,只是她對於這種新的名詞很是奇怪,問道:“天瑜,雖然聽起來這種另類他殺好像很是一回事,可是這件事真的能夠實現的得了嗎?比方像我,真的有人可以令我自殺嗎?”
陳玉珍伸手指着自己,拿自己作比方。
天瑜極其認真地點點頭,道:“珍姐,你的性格堅定,本身又是警察,經歷也比較多,所以要想令你自殺,那必須要費相當大的功夫才行,也就是可以辦到,但是如此是對付某些心志不堅,粗心大意的人,那就容易的多。”說到後面這句話的時候,天瑜朝着凌凡狠狠地瞪了一眼。
凌凡也是裝作沒看見一般地吹着口哨,雙手抱在腦後,臉扭向一側,目光在房間的四周巡視着。
這一巡視,凌凡還真是看到了一些好東西,只見那個大型的書架之上,除了一些關於天文類的書箱之外,就是關於一些自殺類的書籍,也就是一類玄學類書籍。
凌凡從書架上拿起一本名字叫《靈魂的重量》的書籍,這本書顯然是死者最常翻閱的,因爲它露在最外面,而且書扉的部分磨損的很是厲害,書中很多部分都曾經被折過。
這本書的大概內容就是驗證人是有靈魂的,書中的作者所發明的方法便是測量人在死亡之前和死亡之後那一瞬間的體重之差,最後得出結論,死亡後的體重比死亡前少了零點零幾克,也就是說,這零點零幾克的重量便是那靈魂的重要。
當然這個實驗已經被玄學界奉爲最經典的驗證靈魂存在的例子,凌凡之前也是有所耳聞,對於人有靈魂這一說,他個人還是比較相信的,經歷的這麼多的事情,他也算是閱歷豐富,之前的紅舞鞋還有後來的張嘯姐姐附在網絡裡的靈識都證明了這個世界上是有着靈魂這一說的,只是沒有經歷這些事情的人是根本無法相信的。
那本書雖然有些破舊,不過保存的還是比較好的,只是上面有死者的很多筆記感想,那些筆記感想寫的比較潦草,凌凡也是看懂幾個字而已,不過最令他感到奇異的是書的最後一頁寫那四個字:靈魂歸處。
“靈魂歸處?”凌凡眼睛看着那四個字,嘴裡卻是不斷地重複着,唸叨着這四個字。
陳玉珍和天瑜見凌凡站在書架上一動不動,兩人湊了過去,同時看到那四個字,也是將秀氣的眉頭皺起,不明白死者寫的這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想,這種事我們應該去問問老古比較好。”陳玉珍思索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出這四個字的具體含義,於是把古如風這尊大神給搬了出來。
凌凡白了陳玉珍一眼,無奈地說道:“珍姐,你認爲老古這傢伙會平白無故地幫我們嗎,他一定會又出伸出三個或五個指頭,然後伸着一張大馬臉說,想要老哥哥我幫忙,可以啊,只要你給我這麼一點酬勞,我就幫你。”
凌凡扮成老古那財迷的樣子,還真別說,那樣子還真是惟妙惟肖。
對於凌凡的話,陳玉珍卻不是很贊同,嘿鄙一笑,道:“那得看是誰說了,你這樣說肯定是不行的,要是我或者是天瑜的話,我想這老小子一定會乖乖地說的,除非他下輩子吃東西想靠胃管!”
“珍姐,你說的也太暴力了吧,真心受不了。”凌凡聽到陳玉珍的這番話,渾身的汗毛都堅了起來,怎麼現在的女生都這麼的暴力,看來看句話是真的,女人向男人進化,男人向女人進化,悲催的社會。
陳玉珍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而後伸手拍了拍凌凡的肩膀,笑道:“凌凡,我這個哪裡算是暴力啊,真正的暴力恐怕另有其人呢。”說這句話的時候,陳玉珍將眼睛朝着天瑜掃了一眼,凌凡立時會意,卻不敢出聲贊同,只得有些尷尬地乾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