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法醫人手不夠,局長從外組借來一組人手,大家半夜開工,就在那三居室的房子裡,展開了偵破性的調查。
不出片刻,就有了新發現。
“唐隊,這個痕跡,是不是你們要找的,鈕釦摩擦的痕跡?”
在玄關處,法醫發現了一些可疑的劃痕。
唐焱拿着電筒彎腰一看,隨後鬆了口氣:“這裡就是第一現場,所有人,現在不得破壞現場的任何東西。”
“唐隊,有新發現。”
洗手間內,有腳印。
“提取物證,還有,測一下魯米諾反應。”
只要有突破,那麼破案的可能性,就會很大。
大家又在拆遷房中忙碌了兩個小時,總算是那物證全都收集齊全了。
隨後,一行人離開拆遷房,唐焱走在最前面,對外勤組的人道:“老程將物證帶回去該化驗的化驗,該覈資料的核資料,明早七點開會,其餘人換班休息。”
“知道了,唐隊。”
宋江怎麼也不會想到,唐焱這一次,找到了大量的證據,不會再容他像白心儀那幾樁案子那樣,隨便糊弄過去了。
……
凌晨三點。
唐焱驅車到了醫院,本以爲,馮珊珊和寶寶,應該睡着了,但是,隔着病房的玻璃,唐焱看到馮珊珊還在給寶寶餵奶。
而她就這麼疲憊的歪着腦袋靠在牆上,看得出來,她困極了。
沒人告訴他,原來女人不止是懷孕辛苦,生了孩子,以爲卸貨了,不會再折磨她了,其實,這纔是折磨的開始。
剛出生的孩子,每隔幾個小時就要喝奶,雖然產婦漲奶了,也可以先吸出來儲備。
但是,寶寶那麼小,作爲親媽媽,產婦怎麼樣也不可能丟得開手。
唐焱看了半響,輕輕的推門走了進去。
看到馮珊珊沒有醒來的跡象,他伸手撐着馮珊珊的腦袋。
而她懷裡的那個小東西,或許是看到了爸爸出現,所以忘記了吃奶,就這麼睜大了眼睛,看着唐焱。
胸口忽然沒有了痛感,馮珊珊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唐焱就近在眼前,她努力的調整了自己的姿勢:“你忙完了?”
“我已經給護士說過了,替你找了一個負責的月嫂,她明天就來幫你。”唐焱梳理着馮珊珊的頭髮道,“今晚收穫不小,所以能暫時休息,明早七點要過去開會。”
“那你睡會吧。”馮珊珊知道,這個男人也兩天沒休息了。
不分晝夜的破案,還要記掛她們母子。細想一下,馮珊珊的心裡,也不是滋味。
“我不累,寶寶給我抱一會,你睡會。”唐焱看着馮珊珊懷裡的小傢伙道。
“你還沒取名呢。”
“叔叔告訴我,給孩子取名,要講格局,熠軒吧,唐熠軒。”唐焱小心翼翼的從馮珊珊的懷裡接過孩子,那麼小小的一團東西,是他和馮珊珊的結晶,“你快睡一會。”
“那我就睡一個小時,再換你。”馮珊珊躺下身去。
唐焱點點頭,抱着孩子輕輕的搖晃着哄着,等到馮珊珊睡着以後,他纔將寶寶放下。
放在他和馮珊珊的中間。
事實上,馮珊珊並沒有真正的睡着,她偷偷的睜開眼睛,看到唐焱靠在牀頭上,就這麼睡了過去,而且睡得很沉。
明明都累得極致了,還要考慮他們母子。
想想,馮珊珊忽然漲紅了雙眼,什麼都值得了。
……
翌日一早,唐焱等到月嫂過來才離開。
到局裡的時候,昨天晚上在拆遷房裡發現的各種線索,也都被整合了起來。
一行人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迅速的進入會議室。
“唐隊,根據檢驗報告,硅藻泥牆上留下的摩擦痕跡,的確是婁照身上的鈕釦造成的,化驗成分一致。”小龍第一個發言,“所以,拆遷房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在案發現場,我們一共發現了三組腳印,我們分別拿去做了比對,其中一個四十號鞋碼和婁照吻合,另外一個三十六號鞋碼,是一個女人的腳印,最後一個四十二號鞋碼,應該就是兇手留下的。”
“另外,我們還在現場的垃圾堆裡,找到了兇器,男性皮帶一條,上面只有死者的指紋。”
“最重要的是這個。”老程拿着一個物證袋,遞給唐焱,“這個菸頭,是在洗手間的垃圾桶後面找到的,我們去了解了那套房子的房主,房主是個女人,不抽菸,而且,這個菸頭還是新鮮的,所以,我們懷疑,這也可能是兇手留下的,上面的DNA還在檢測當中。”
“好,現在加大排查力度,根據鞋碼,老程,你們去走訪周圍的人,看有沒有人見過一個身高一百七十公分到一百八十公分左右、體重六十五公斤左右,還戴着口罩的男人。”
“小龍,你繼續帶隊去拆遷房,以第一現場爲中心,看看四周還有沒有兇手足跡。”
唐焱在會議上,佈置任務:“我去走訪附近的菸酒鋪,看看那些老闆,還有沒有可能,記得這麼一個人,來買過這種香菸。”
他相信,只要有偵查的方向,真相只會就會越來越近。
而這一天,盛驍的辦公桌上,放着好幾份邀請函。
因爲快年底了,所以,各種商會酒會也跟着多了起來,其中幾個朋友的就會他會參加,但到時候,宋家人或許也會出席。
想到此,盛驍停下手裡的工作,給唐焱電話,詢問進度:“現在怎麼樣?”
“已經抓到兇手的腳了。”
“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現在盛驍在幫着婁氏安穩過度,因爲婁照不在了,婁子辰接手還需要時間適應。只是他也明白,宋家人放在樓子辰身上的兇狠目光。
如果宋家人要斬草除根,那麼殺了婁照的兇手,可能再度犯案,要了婁子辰的命。
因此,盛驍讓人跟着婁子辰。
傍晚的時候,盛驍象徵性的參加了朋友的酒會,身邊沒有帶任何的女伴,席間,他也看到了宋伯之的蹤影。
短短一個小時後,他向朋友告辭,準備回家陪家裡的小東西,可宋伯之卻已以敬酒之名,將他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