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剖活人威懾全府

005 剖活人,威懾全府

門外清泉推着輪椅急急的進了院子,往國師和納蘭云溪的屋子走來,他是從宮裡將正在御書房和皇上商談百花會各國使臣團接待事宜的容鈺強行叫出來的,皇上當時還納悶,以爲國師府出了什麼要人命的大事,便也准許他中途出來了。

待容鈺出來後,他悄悄的在他耳邊說了蘇玉落回來的事之後,國師當即便又進了御書房立即就向皇帝告假,說府中出了大事,要先趕回府中處理事務,皇帝還沒見過向來冷靜又事事成竹在胸的國師這樣驚慌失措,所以當時二人的討論也進行不下去了,只好先放他回府。

反正使臣團離進京還有幾天的時間可以商量,同時皇帝也猜測到了國師回府是因爲什麼事,因爲這一次,他將駐守大堯十年的容國公連同他的親族家眷全都召回了京城,容鈺是他的兒子,想必是聽到了他要回來的消息,趕着回去安排吧。

所以容鈺才急急脫身,跟着流觴一路回到府中,一路上二人商量着要附和告訴納蘭云溪關於蘇玉落的事,還有便是,關於容家的事,因爲這些事納蘭云溪並不知道,她知道的只是有容國公這麼個人,他這些年帶領容家所有的親族家眷一直駐守大堯,只將他和姐姐容雪留在京城,並不知道關於容家的其他事。

而且先前容國公給他和容雪分別來了信,說要舉家迴歸東陵,讓他們姐弟二人早早的收拾院落,安排他們的住處,他根據父親提供的大致名單計算了一下,發現他們如果要入住國師府的話,那屋舍雖然夠,但是得連一些比較偏遠的額院落也要主人才行,所以,剛好納蘭云溪進府頭一天,青園的那些皇帝和朝臣贈送的美人們前來挑釁,他便藉機將她們一次性都驅逐出府。

反正自己平日裡根本見都沒見過那些女子,因爲裡面有皇帝贈送的女子,他以前不好打發,這次剛好也有了藉口,納蘭云溪將府中姬妾驅逐出府這件事早就在貴族府邸流傳了開來,當然對她的這種行徑褒貶不一,九公主那日被他們二人聯手氣走回宮之後,直接便去找皇帝告狀去了,說納蘭云溪將皇帝賜給國師的美人們都驅逐出府中了。

他那幾天剛好接到了容國公的來信,便進宮向皇上說明了此事。說那些女子自己實在沒興趣,且整日住在國師府,好吃好喝的供養着,需要花費一大筆 銀子,如今國師府的財務狀況皇帝心裡一清二楚,剛夠過日子的,絕對沒有閒錢養活閒人,又加上容國公要舉家回京,入住國師府,不僅花銷要劇增,連住的地方都成問題,況且,她們待在國師府並不安分,所以,他一怒之下便將她們全部驅逐出府。

原本皇帝聽了九公主的稟報,本來心中有些不高興,畢竟,那些美人們有的事他賜給國師的,起初,他還想着國師若是將他們收了房,那便讓她們盯着國師,做自己的耳目,可是,那些美人們自從進了國師府後,根本連國師的面都未見到,更別說給他做眼線了,所以在聽了國師的話之後,皇帝纔沒有怪罪,只能由着他去了。

國師和清泉出了宮,然後上了馬車,清泉便趕着馬車一路狂奔,回了國師府,誰知他們快到大門的時候,清泉一眼便看到蘇玉落正下了馬車在大門上拍着,嘴中還說着些不中聽的話,他便及時剎車,詢問容鈺要不要去將她帶進國師府。

誰知容鈺說容家的人還沒回來,先將她帶進府中算什麼事?他如今都成親了,男女授受不親,也該和別的女子避嫌纔是。

所以清泉便趕着馬車繞到西角門處,將馬車交給西角門的守門人,自己和國師施展輕功進了國師府,等他推着容鈺的輪椅到了納蘭云溪的院子裡時,剛好蘇玉落也拍了半天門拍不開,悻悻的離開了。

而歷盡千辛萬苦趕回來的容鈺,剛要進屋好好和納蘭云溪賠禮道歉,好好說叨說叨,便見她眼疾手快的將門一把摔上,“砰”的一聲吃了閉門羹。

門外清泉擡眼望了望天,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夫妻二人吵架這樣丟人的事他卻成了見證人,還沒法避免,人生爲什麼這麼悲催?

過了半晌,他見國師沉着臉,被納蘭云溪吃了閉門羹後,也不想着要進去,只呆呆的站在外面,於是又小聲的道:“國師,不如,讓屬下去敲門?”

“不必,我就在這裡等,等夫人氣消了給我開門。”

誰知國師卻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清泉驚訝的叫了一聲,他突然發現國師自從成親之後好像變得和以前不大一樣了,具體怎麼不一樣,他又一時說不出來,反正就是覺得如今的國師比起以前的邪肆張狂,性情冷漠好像多了一絲人氣了,居然能在納蘭云溪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此的…隱忍。

如果照他以前的脾氣,不應該是一腳踹開,哦不,他腿現在不方便,應該隔着門板用內力一下將門揮開,然後進去以雷厲風行的手段將納蘭云溪馴服麼?

他心中這般想着,手卻不由自主的摸上了下巴,國師這麼多年孤身一人在京城爲東陵效力,甘心爲容家做了棋子,表面看起來風光無比,可是,他心裡的苦,只有自小跟着他的他和流觴才能理解,如今,他終於肯爲了一個人敞開自己的心扉了,肯爲了那個人隱忍了。

“是我惹了夫人生氣要離家出走,當然要求得她的原諒了,我和她承諾過的,成親後她的話要聽從,如今她生了氣,不讓我進門,那我邊不進,等她什麼時候氣消了,肯讓我進去了,我再進去不遲。”

容鈺這幾句話卻是提高了聲音遠遠的送了出去,也送進了屋子,足以令裡面的所有人都能聽見了。

納蘭云溪方纔一怒之下奔過去將門摔上了,之後又忍不住有些後悔,畢竟這裡還有這麼多丫環下人在呢,男人最重視的是面子,無論哪個時代都一樣,更何況在這男人就是天的古代,她這樣當着這些下人的面當衆給他沒臉,想想似乎有些過激了。

今兒好像是她穿越以來第一次這麼激動呢,以前在安寧侯府的時候,無論如何她都能暫時隱忍着,能夠慢慢佈局,等待時機,將暗害自己的人和想要害自己的人一網打盡,可是,今天,她特別的沒有耐性。

究其根由,就是因爲這個蘇玉落和容鈺那說不清道不明,朦朦朧朧的曖昧關係,從流觴和清泉的態度中就能窺到一二,那蘇玉落和容鈺的關係絕不一般,就算長大後他們沒有來往頻繁,那小時候也一定在一起過。

這是令她今日情緒躁動不安的主要原因,她沒有讓流觴告訴她蘇玉落和容鈺的關係,因爲他們都是旁人,都不是當事人,不是當事人的話,僅僅憑眼睛看到的是不能確切形容出二人關係的,所以,她要容鈺親自說,只要他和她說,那他就相信他一次。

因爲,一直以來,她對他的依賴感漸漸加深,而且他確實沒有騙過自己,有些事是她自己沒有問,所以他纔沒說。

她承認,這一次蘇玉落的歸來,讓她心裡有些危機感和小小的醋意,這種危機感是憑着女人的直覺和天生的靈敏感覺察覺出來的,對於持着容鈺令牌的蘇玉落,她心裡很嫉妒,今天將她拒之門外,她甚至有些害怕見到她,怕她將自己比下去,或者是說出什麼她和容鈺之間的一些她不知道的事來打擊她。

所以,她今日的心情可謂酸酸甜甜,又苦又澀,有種好像自己的東西即將要被別人搶走的感覺,心中空落落的,這種心情在見到容鈺歸來之時才落到了實處,所以便不再隱忍,任性的在衆人面前摔了門。

這只是一剎那間的想法,還沒等腦子做出決定身體便開始行動了,做完之後才驚覺,所以現在也只能那樣了。

不過方纔聽了他故意提高音量說的話,她糾結憋悶了一整天的心頓時放到了肚子裡,他並沒有生氣,而且還記得她成親之前給他寫的那封信,那封三從四德八榮八恥的信,雖然那只是她一時抽風想到的,但心裡其實並沒有真的當真,也沒想過容鈺能接受,他不被她那驚世駭俗的想法驚到就不錯了,難道還真的指望他執行?

可是他方纔分明說了一句夫人的話要聽從,只是這麼一句話,她的心便被融化了,而且,她什麼時候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因爲這一句話便生出了那麼多的想法?

她呆呆的站在屋子裡,想着一門之隔處的容鈺,如今坐在輪椅上靜靜的等她開門,臉上是怎樣的一種表情。

“夫人,這……要不讓我給國師將門打開吧。”

流觴和屋子裡的幾個丫環以及何嬤嬤全都被納蘭云溪的反應驚呆住了,小蓮綠意翠竹三個丫環仍然跪着,何嬤嬤一臉焦急的看着納蘭云溪,生怕她將容鈺給得罪了,以後在國師府不好立足,本來自己是要開口勸阻她的,見流觴先開了口,便只好看着她,等着她的反應。

“哼,既然沒忘記三從四德,八榮八恥,那就現在外面冷靜冷靜,想想待會兒要怎麼跟我說那蘇玉落的事吧,等我先教訓了這幾個丫環再說。”

納蘭云溪此時已經慢慢的平靜下來,方纔心潮澎湃,情緒起伏變化很大,多了些多愁善感的情緒,自己思量半晌後,便也冷靜下來了,她前世的職業讓她最不能情做得事便是緒化,要時時刻刻保持冷靜的思維和清醒的頭腦,否則她如何給病人動手術,如何能清楚的檢測分析各種屍體給破案人員提供準確的數據?

她說了這句話之後,便收起了方纔種種情緒,嘴角撇了撇一轉身回到了屋子裡三個丫環跪着的地方,在軟榻上坐了下去,靠着。

三個丫環面面相覷,想要向納蘭云溪求饒,卻又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翠竹便拿眼看着何嬤嬤,期待她能給自己三人點提示。

可是何嬤嬤搖了搖頭,她也琢磨不出納蘭云溪讓幾人跪下是什麼意思,按理說她們好像沒有什麼錯處,相反小蓮還被人辱罵毆打成那樣,是個受害者。

流觴跟着納蘭云溪時間長了,卻對她的脾氣摸得通透些,此時見納蘭云溪靠在軟榻上只是目光清涼的看着幾人,頓時有些明白了。

“小蓮,今日那丫環衝進來打你罵你的時候,你爲何不反擊?她和你一樣月只是個丫環而已,有什麼可怕的,你爲何任由她將你達成了那樣?夫人平日裡是如何教導我們的?對一切前來挑釁的人要先禮後兵,先禮遇她若是她仍然敢向我們挑釁,那要不顧一切的反擊回去,不論對方是何種身份,只要我們佔了理,先佔了便宜再說,決不能吃虧。”

流觴的一席話將何嬤嬤和跪着的三個丫環頓時點醒了,納蘭云溪雖然不是天天對她們如此說教,但平日裡也確實是這麼教導她們的,不管是什麼人敢挑釁她們,自己在佔了理之後先反擊回去佔了便宜再說。

幾人想到小蓮今日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任由那不知名的丫環打成了這般模樣,便覺得心裡憋屈,翠竹火爆性子在被流觴點醒之後更是伸出手指頭一指頭點在小蓮頭上。

“你就算平日裡爲人老實,那好歹也是當丫鬟的的,以前在侯府的時候什麼粗活兒沒幹過、就算和那死丫頭幹起仗來那力氣上也絕對不會輸於她,爲什麼不回擊她?讓人家將你打成這幅狼狽樣子?若我們跟着夫人連這點魄力都沒有,倒給她添亂,那還跟着她做什麼?”

“夫人,奴婢知錯了,以後,再不會這般任由別人打罵欺辱了,奴婢今兒真是枉夫人平日裡的教導了,不僅自己捱了打,還給夫人丟了臉。”

小蓮聽了翠竹的話哪裡還不懂她話中的意思,想了想自己今日確是應該無視國師的令牌,先將她打回來,給夫人長了臉再說,想通了納蘭云溪生氣的原因,她頓時向她告饒。

“恩,看來,你們心裡是知道我爲何要你們跪下了,流觴說得的確不錯,我平日裡是如何教導你們的,不論我在不在,你們都要有自己決斷的能力,通過自己的判斷估計對方的身份地位,若是比我們高的,那就先禮後兵,若是還不如我們的,那她們敢來挑釁我們,那就是找死,先不管三七二十一踩死了她們再說。

你們幾個都是自小便跟着我的,我對你們唯一的要求便是對我的絕對衷心,除了這一點,你們要變得兇悍一些,那樣才能爲我長臉,給我撐腰,以後,你們可記住了麼?”

納蘭云溪見幾個丫環的反應還不錯,至少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經過今日的事,她覺得,以後這幾個丫環應該會突破到一個新的境界,慢慢的總會成爲自己心目中的好幫手,她可以慢慢的等,拭目以待。

“是,夫人,奴婢記住了,以後絕不會再出現像今天這樣的事了,我們一定會謹遵您的教誨,爭取不再給您丟臉了。”三個丫環齊齊答應了一聲。對今天發生的事做了總結,也對日後自己要如何做個更好的丫環有了定位。

“恩,既然你們都知道我讓你們跪下的原因了,那希望你們要記住今日的事,以後切不可再隨意讓人欺負了,即使是個丫環也不行,我屋子裡的人,就算是個丫環,也要做個自強自立,有上進心的彪悍丫環。”

納蘭云溪說完之後看了三人一眼,見三人點頭,才道:“起來吧,綠意,你和翠竹扶着小蓮早點去歇着吧,拿膏藥給她塗抹一番,讓她的傷勢儘快好了,今兒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

“是,多謝夫人。”三個丫環站了起來,綠意和翠竹一左一右的攙着小蓮出去了,屋子裡只剩下何嬤嬤和流觴兩個。

三個丫環一出屋子便見容鈺好整以暇的靜靜在外面等着,面沉入水,也不急着要進到屋子裡去,便向他行了一禮,才往自己的房中而去。

容鈺見納蘭云溪終於處理完了事情,估計下一個想要處置審問的便是自己了,他暗道一定要好好表現,有問必答,絕不隱瞞,爭取讓她對他的誤會和今日白天所受的氣都撒出來,換她一個笑顏纔好。

“夫人,將國師晾在外面這麼久,總是不好,不如,還是讓他進來吧,無論有什麼事,夫婦之間總要互相體諒纔好。”

何嬤嬤見幾個丫環出去了,納蘭云溪還躺在榻上閉目養神,頓時有些着急的說道。

“哼,就讓他在外面吹吹風,好好反省反省,他究竟欺我瞞我了些什麼事,也一併讓他想清楚了再告訴我。”

納蘭云溪靠在榻上還是未動,卻也是提高了聲音,將自己的話送出了屋子外面。

容鈺聽了心中一思量,頓時明白她今日不高興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爲蘇玉落,蘇玉落的到來讓她的情緒發生了變化,所以纔會對自己不理不睬,和他鬧脾氣,這是不是說明,她是吃醋了?

他的心中猛的升起一股喜悅,若是能讓她吃醋,那就說明她已經開始在乎自己了,雖然她嘴上總是說的雲淡風輕,甚至在成親之後,自己日日和她相伴一處,夜夜摟着她睡,她扔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將自己的情緒悄悄的掩藏了起來,不讓他發現。

可是她今日的表現卻令人欣喜,她好像不知不覺的便開始掉入自己的情網了,這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

容鈺在外面這樣想着,竟然絲毫都不在意她將他拒之門外的事了,讓他在外面呆的時間越長,說明她對自己的情意越深。

他正美美的想着,耳邊突然聽到“吱呀”一聲,房門開了,納蘭云溪那張小臉現了出來。

“娘子,爲夫錯了,娘子原諒爲夫吧。”容鈺一見門開了,納蘭云溪也出來了,立即神情一振,放低聲音溫柔的叫了一聲,而且呆萌的向她討好求饒。

“今晚,不許睡我的房間,到外面去睡。”

納蘭云溪在看到他那張風華絕代,不知道因爲想到了什麼高興事洋洋得意的時候,說出口的話便變成了這句。

本來她想說的不是這句,是想讓他進屋的,可是,看到他那張春風得意欠抽的臉時,便不由自主的改變了這句話。

“啊?娘子饒命,萬萬不可,爲夫說什麼都不會去別處睡的,若是被朝中大臣知道我堂堂國師居然被夫人趕出了臥房,那我這臉面何在,我們關起門來,你無論想如何懲罰我我都認,只是你千萬不能讓我和你分房睡啊,我們這才成親幾天?”

容鈺原本就想着她對他動了情想的一臉高興,又見她突然將房門打開了,不僅心裡更加高興了,暗道她終究還是捨不得自己在外面太久吃冷風,還是心疼自己的,只這麼一會兒便開了門,於是他生平第一次說了討好的話,然後就被她一句話從沸騰瞬間降到冰點,將他打回原形。

本來自己這些日子夜夜摟着她睡覺就渴望她渴望得要命,解藥到手了,他的功力也足夠,再差一味藥引便可以解毒了,他最近日日都想着要和她圓房的事,可是今日居然連抱着她睡覺的福利都沒有了,這他可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哼,你進不了我的屋,自然有別人的屋子可以讓你進,今兒白天不就打上門來一個麼?那什麼玉落小姐,哎喲喲,那丫環叫得那叫一個恭敬有禮啊,她們可是打進了國師府,打了我的丫環,而且那玉落小姐的丫環還指着我的鼻子將我罵的狗血淋頭,我一個堂堂的國師夫人,當朝一品誥命,讓一個丫環指着我的鼻子罵街,我還待在你這國師府做什麼?不如干脆讓她來我走算了,我爽快的給你們騰地兒。”

納蘭云溪想起了蘇玉落,此時心中發睹,見容鈺也只是一味的向她討饒,卻不提蘇玉落的事,頓時忍不住心中翻滾的醋意將這些話問了出來,看他要如何向她解釋?

“娘子,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爲夫這不是跟你請罪來了麼?你彆氣,蘇玉落只是自小在容家長大而已,她是容家老太君的侄孫女,我和她並不熟悉,你千萬要相信我,我會將她的事詳細說給你聽的,只要你別讓我進不了你的房門就好。”

容鈺見她一臉氣哼哼的,此時眼眶也發紅了,不由得一陣心疼,他還沒來得及問清泉府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如今聽她這樣一說,蘇玉落是提前一步回來帶着丫環前來大鬧國師府了?他就說,按照容國公傳回來的信中所說,她們應該是明日才道,不想她竟敢提前回來趁他不備前來向納蘭云溪尋釁,哼……

裡面何嬤嬤和流觴本來在納蘭云溪打開房門的時候還是很高興的,以爲她終於消氣了,要讓容鈺進來了,正一左一右分列兩邊,準備等國師進來後她們行個禮就退出去,讓二人在屋子裡自行說話,好解開誤會,可是她開門便說了那麼一句話,何嬤嬤頓時皺起了眉頭,暗暗着急。

如今納蘭云溪使性子發脾氣,國師也出奇的耐着性子向她低聲下氣的認錯,何嬤嬤覺得該見好就收就找個臺階下了,所以等容鈺說完那話之後,便忍不住伸手在納蘭云溪腰窩處戳了一下。

“嬤嬤,你戳我做什麼?”納蘭云溪此時正惱着容鈺,反正他做什麼她都看不順眼,何嬤嬤是習武之人,着急之下沒有控制好力道,那一戳用的力氣便有些大了,她頓時扭頭惱怒的看着何嬤嬤,一邊伸手揉着自己的腰窩,一邊對她冷喝道。

“呃……夫人。”何嬤嬤頓時一臉尷尬,站在納蘭云溪身後有些訕訕的,手足無措。

容鈺擡起頭來淡淡的掃了一眼納蘭云溪腰部的位置,已然明瞭,他臉上頓時蘊出淡淡的笑意,眼睛眨了一下看着納蘭云溪,只是不動。

“姑娘,天色不早了,都快要到晚飯的時候了,您還是先讓國師進來,吃了飯再說吧。”

何嬤嬤老臉有些紅,但還是不遺餘力的找了個藉口,讓納蘭云溪趁勢下臺階。

“哼。”納蘭云溪此時也反應過來何嬤嬤方纔的意思了,她戳她是讓她不要再和容鈺倔着了,此時見自己給何嬤嬤難堪了一下,她還是腆着個老臉替自己和容鈺說情,頓時覺得她也聽不容易的,便冷哼了一聲,然後一扭頭往屋子裡去了。

“國師,快請進來吧,老奴和流觴都告辭了,國師若是有什麼事便叫奴才們。”

待納蘭云溪進去之後,何嬤嬤才吁了口氣,趕忙讓容鈺進屋,又和流觴向他行了禮,才一把拉着流觴出去了。

容鈺也暗中鬆了口氣,看來今日納蘭云溪是動了真怒,被氣着了,等何嬤嬤和流觴出去後,他輕輕的關上門,然後推着輪椅緩緩的進了內室。

納蘭云溪仍然一臉寒霜的坐在榻上,嘟着個嘴,對容鈺愛搭不理的。

“娘子,是我回來遲了,本來容國公府中的人是明兒纔到的,我並不知道玉……蘇玉落會提前一日回來,還帶着丫環來找你的麻煩,你別生氣了,我和她並沒有什麼。”

容鈺見納蘭云溪惱得厲害,暗道一會兒和她說蘇玉落的事時,千萬不能模凌兩可,一定要說得清清楚楚。

“你和她沒什麼?她會拿着你的令牌進府?流觴和清泉分明早就知道她的存在,卻從來沒向我提過,你們合夥起來期滿着我,讓我今天像個傻瓜似的被人罵得團團轉,無論府中丫環下人還是我都顧忌着你的令牌,不敢將她們怎樣,任由她的丫環在府中囂張跋扈,你還敢說這樣的話?”

納蘭云溪不依不饒的說道。

“娘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相信我,我和她真的沒關係,她就是從小在容家長大而已,我和姐姐自小便被留在這裡,和她連面都見不到,怎麼會有什麼?”

容鈺推着輪椅到了她的榻前,抓起她纖長白嫩的一隻小手,放在自己掌心中,輕輕的摩挲着安撫的說道。

這是她每次生氣的時候,他都要做的動作,可以安撫在躁動中的她。

納蘭云溪手掌輕輕一顫,本想抽出手去,卻被他緊緊的握着,一絲都動彈不得。

“哼,我自從認識了你,也不知道替你擋了多少這樣的爛桃花,受了多少這樣平白無故來的氣,你算算,這前前後後從我認識你到成親,多少次了?先是侯府的納蘭雲朵,再是九公主,還有你的那些美人們,如今,又來了個什麼蘇玉落,而且這一次這個和你的關係很顯然和前面那些都不同,你不必解釋,我都知道。”

納蘭云溪算了算自從認識他以來那些愛慕他的女子們便一次次找自己的麻煩,她處理了多少這種事?

“是,讓娘子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以後,若有誰再敢肖想我,我會親自收拾她,不會再讓娘子動手了,娘子,你相信我,無論何時,是我們成親之前,還是成親之後,我都會對你從一而終,永不會有二心,我以軍人的名義向你起誓。”‘

容鈺輕輕的輕吻着納蘭云溪的手背,說着對她忠誠的話,覺得這樣還是不夠,不知不覺便又以軍人的名義起誓了,他覺得,只有以軍人的名義起誓,才能體現出他最忠誠的心。

“爲什麼你總是要以軍人的名義起誓?難道……你小時候在軍營裡待過?”

納蘭云溪聽他以軍人的名義起誓,不由得被他又轉移了注意力,忍不住詢問起來。

“沒有,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不知不覺就脫口而出了,只是覺得必須以軍人的名義來起誓,纔是最莊重的誓言。”

容鈺此時已將她白嫩的手心吻得到處是口水,納蘭云溪嫌棄得看了一眼,一把甩掉,一陣惡寒。

“你說,明日容國公要回京城了?那他們住在哪裡?”

納蘭云溪在他的一再保證下,漸漸的放下心來,暗道反正他和蘇玉落的事她遲早會知道,如今就算他再如何說,自己還是會猜疑,聽她的意思,容國公一家好像是要住進國師府的,若真的是那樣,那她估計也會住進來,到時候就算她不想知道,恐怕也由不得她。

“是,按照行程,他們是明日進京,他來信說,要住在國師府。”

容鈺果然皺了下眉頭,對納蘭云溪說道。

本來容國公一家進京,皇帝打算另賜府邸,但容國公回覆皇帝說自己自小和容鈺離別,此次好不容易進京,想和兒子住在一起,以享天倫之樂,皇帝考慮良久也覺得容國公這麼做是人之常情,所以便答應了,特地下旨容鈺要好好接待自己的父親。

“怪不得呢,那蘇玉落今日來的時候打進了國師府,合着她是將這裡當成她自己的府邸了?”

納蘭云溪暗道果然要住進來,本來她先前還覺得國師府不像別家那樣上有老下有小,家族親眷一大堆,整天道不完的家長裡短,一對破事,覺得國師府就她和容鈺兩個,容鈺又將掌家權交給了她,她想怎麼就怎麼,上面又沒有人壓着,可是如今,容國公舉家回京,住進國師府的話,那便也和其他的貴族府邸一樣了,真是令人頭疼。

“娘子,蘇玉落她會些醫術,我的腿中了毒之後,都是她配製瞭解藥令我這些年雖然無法行動,但腿上的肌肉卻並沒有壞死,我可以隨時解毒恢復雙腿,但怕引起皇帝的懷疑,所以便一直這麼拖着,既不解毒,也另外服用解藥,令腿部的肌肉不至於壞死,可以在時機成熟的時候,隨時解毒。”

容鈺沉默了一陣,最終還是將蘇玉落和他的事簡單的說了出來。

“……”

“原來是這樣,那蘇玉落於你來說,便是救命之恩,你欠了她的人情。”

納蘭云溪聽了她的話之後,怔了半晌,才喃喃的道。

“不,我不欠她的人情,半點都不,我只想告訴你這一點,我和蘇玉落之間就有這麼一點牽連,你對她可以和對其他人一樣,不必因爲我而受委屈,我向你說明這件事,就是明白的告訴你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僅此而已,無論以前還是以後,都不會有任何除此之外的其他關係,無論何時,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這是我一生的立場,絕不改變。”

容鈺聽了納蘭云溪興致不高的話,便搖了搖頭,將他和蘇玉落的關係更深的剖析了一番。

“既然如此,那明日我要噹噹着國師府的下人懲治她的丫環,你可有什麼意見麼?”

納蘭云溪想了想問道,隨即又將那叫做翠煙的丫環今日大鬧國師府被她綁了關在柴房的事說了一遍。

“哼,這作死的狗奴才,居然敢欺負到主子頭上來了,娘子,不必你出手,免得沾染血腥,髒了你的手,爲夫現在便去處置了她,明兒將屍首交給蘇玉落,讓她以後好好管教下人,同時也給即將住進國師府的容家人一個警告,他們若想住在國師府,便要好好的安分守己,別在府中生事。”

容鈺見她的聲音漸漸溫軟下來,懸着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又說要親自收拾蘇玉落的丫環,便是要向納蘭云溪證明,他對蘇玉落的態度,絕不會因爲她給他配製瞭解藥,便縱容她在國師府這般胡鬧。

“蘇玉落是你的救命恩人,而其他人都是你的家族親人,至親骨肉,你確定你真的想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警告她們?”

納蘭云溪見容鈺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不像作假,頓時有些猶疑的問道。

“他們於我來說,只比陌生人多了一個相同的姓氏而已,因爲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所以可以讓他們住進我的府邸,但我絕對不允許他們在府中作亂,打擾你我二人的清靜,所以,娘子,我替你懲治按丫環的時候絕不會手軟。”

容鈺臉上落寞的神色一閃而過,說出來的話也異常冰冷,這令納蘭云溪突然就感覺到他心底的悲涼和無奈,尤其那句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似乎對於自己是容國公的兒子這件事很不以爲然,甚至根本就不想成爲容家人。

心,突然就有一絲絲的疼痛,這種疼痛是因爲她切身的感受到了他心裡隱藏着的情緒,一直以來自己在心裡默默猜測的事此刻也有了答案,他和容國公的關係並不如其他親生父子那般貼近,他們之間有隔閡,他對於容家甚至還有些恨意,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感覺到了他的這些情緒,所以,此刻她再也惱不起來,而是有着一些憐惜和隱隱的爲他心痛。

“既然你這麼說,那不必你出手,無論他們是如何的,總是你的親人,是你的至親骨肉,你不能親手做這事,還是讓我來,明兒我要好好懲治一番蘇玉落的丫環,給蘇玉落一個下馬威。”

納蘭云溪想了半晌心中已經有了決斷,看着容鈺認真的說道。

“好,那就聽你的,那丫環以下犯上,惡奴欺主,膽敢冒犯當朝一品誥命夫人,數罪併罰已經是死罪中的死罪,娘子千萬不要手軟,也不必手下留情,一定要讓她死無全屍,也給府中的下人們警個醒,讓她們以後也認清誰纔是這府中的主子。”

容鈺想到那丫環白天的做法,心中還是氣不平,讓納蘭云溪放開手腳一定要治死了她,千萬不可收下留情。

“那……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對於冒犯過我的人,我也不會客氣的。”

納蘭云溪見他這麼說,便也將這件事決定下來,明兒容國公和蘇玉落進府,她要給他們一場別開生面迎接場面。

“恩,要給那些沒眼色的東西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讓她們永生難忘。”

容鈺見終於哄好了納蘭云溪,心中才暗暗鬆了口氣,自己也上了榻抱着她躺了下去,他可是一直記着她那句話不讓他在她的屋子裡睡呢,這件事是無論如何都不可以的。

“起開,還沒吃完飯呢,一會兒該吃飯了。”

納蘭云溪推了他一把,然後從他懷裡脫出了身,小臉紅紅的說道。

“好,我們先吃飯,剛好我也餓了。”

容鈺也不十分纏她,抱着她躺了一會兒,便從榻上起身,拉着她下了地,一起往外面的飯堂而來。

外面何嬤嬤和流觴早就準備好了晚飯,也不知道二人究竟鬧成了什麼樣子,二人一臉憂心忡忡的沉默着你看我我看你的,誰也不敢進去叫納蘭云溪和容鈺,正在二人愁眉苦臉的時候,納蘭云溪二人卻相攜着出來了,何嬤嬤頓時喜笑顏開的迎了上去。

“夫人,你……你終於肯原諒國師了,晚飯早就準備好了,都快涼了,快趁熱吃吧。”

何嬤嬤本來打算說,你們終於和好了,又覺得那個話不妥,便換了說辭,她一邊說一邊招呼着二人吃飯,納蘭云溪頓覺不好意思。

“嬤嬤,勞你擔心了,我們沒事了,吃飯吧。”

“是,是,流觴,快將其他的吃食也端上來。”何嬤嬤一邊答應一邊和流觴開始伺候二人吃飯。

“流觴,待會兒吃晚飯你給我準備一些麻沸散,越多越好,我明兒要用,還有,在國師府的大門處搭一個架子,要將人能高高的綁起來的那種的,我明兒也要用。”

納蘭云溪邊吃飯邊吩咐流觴準備明天她懲治翠煙需要的東西。

“是。”流觴雖然不明所以,卻也答應了一聲,知道她向來做事有自己的道理,也不多問,伺候完她便匆匆的出去準備了。

納蘭云溪和容鈺吃了飯,在外面說散了散步,便回屋早早的歇下了,這一夜,容鈺一遍一遍的親吻撫摸着納蘭云溪,比平日裡熱情好幾倍,弄得納蘭云溪有些懷疑他被鬼上身,一直和他禱告求饒,容鈺卻絲毫不管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壓着她不讓她脫出自己的懷中,最後差點忍不住就要和她圓房,本來納蘭云溪也放棄了抵抗,想順從了他,反正二人已經成了親,圓房是遲早的事。

她並不覺得容鈺會將毒給她染上,所以最後關頭便小聲的讓容鈺和她圓房,也許也是因爲白日裡受到蘇玉落的刺激,讓納蘭云溪心中有了些緊張感,也實在是被容鈺點着了火,所以也熱情的迴應他,可是最後關頭,容鈺還是冷靜了下來,抱着被子在貴妃榻上躺了半天才回到牀上,摟着她睡了。

第二日一早,容鈺沒有去上朝,二人起牀吃了早飯之後,容雪也從安親王府趕了過來,爲了和容鈺一起迎接容國公府的人,納蘭云溪將容雪接到院子裡後,便讓她安心的待在屋裡,等她派人來叫她,她再出去,容雪不知道她是何意,但是也但應了,她還帶着兩個小世子,要照顧他們。

納蘭云溪昨兒吩咐流觴搭的架子已經搭好了,早飯過後,她便命管家將國師府的下人們都召集起來,然後她讓綠意和翠竹拿着自己的醫藥工具箱到了大門口。

此時下人們分列兩邊,都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這個這個架子,像是一般的鄉下人家過年殺豬的時候搭的架子,也不知道夫人在府中搭起來這樣的一個架子是要做什麼。

納蘭云溪到了架子前看了一眼後對流觴點了點頭,表示對她搭的這架子很滿意,然後又命流觴去柴房裡將昨日關押的蘇玉落的丫環翠煙押過來。

流觴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納蘭云溪要做什麼了,看來搭建這架子便是要懲治那丫環了,她匆匆去了柴房,不一會兒就將昨夜已經餓了一夜,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神情萎頓的翠煙帶過來了。

納蘭云溪似笑非笑的看了翠煙一眼,又轉頭看向站在管家身後的國師府的下人們,然後清了清嗓子道:“昨日我國師府發生了一件奇葩的事,在我出府辦事的時候,一個不知名的丫環居然擅自闖進府中打了本夫人的貼身丫環,無端將她打成重傷,而且在我回來之後,居然以丫環的身份對我進行辱罵喝叱,還擅自向我發號施令……”

納蘭云溪說着又看了一眼翠煙,繼續道:“本夫人無論出身如何,就算昔日在侯府再不得寵,那也是個主子,這丫環卻說我這主子還不如她尊貴,而且當中辱罵本朝一品誥命夫人,今兒本夫人便在此判她死罪,要親自對她施以懲罰,以儆效尤。”

納蘭云溪說道這裡臉色一寒,冷冷的看了一眼國師府的下人道:“府中的下人們平日裡也無人管束,各個偷奸耍滑,不好好做事,以後,若是誰敢不尊府中法度,便如今天這丫環的下場一樣,來人,將這丫環吊起來,本夫人要將她千刀萬剮……”

翠煙聽了納蘭云溪的話瞬間嚇得身子抖做一團,然後扯着嗓子道:“納蘭云溪,你這個卑賤的庶女,你敢?我是玉落小姐身邊最得力的丫環,平日在容國公府,就算那些主子們見了我也不將我當下人看,給我三分面子,你敢動我?”

“流觴,還等什麼,沒聽到我的話麼?將她吊起來。”

“是,夫人。”流觴幾下就將翠煙麻利的綁在了架子上,兩手兩腳同時叉開,活像要真的執行千刀萬剮的刑罰似的。

納蘭云溪卻不言語,不等她再次張口辱罵,便上前幾步,幾把撕扯掉她的衣裳,只留下肚兜,將其他的皮肉都。裸。露在外面,然後從工具箱裡掏出手術刀在她胸前輕輕一劃,然後迅速將流觴早就準備好的麻沸散那往她身上一按。

“啊……”翠煙大叫一聲,鮮血便透過皮肉流了出來,襯着她白皙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觸目驚心,令人不忍直視。

“啊……”一衆下人們被納蘭云溪這驚世駭俗的手段嚇得齊齊低叫出聲,有的膽子小的都害怕的低下了頭。

納蘭云溪手中動作卻不肯停,好似演練了幾百遍的手術步驟或者解剖手法在心中一一掠過,緊接着她便刀尖一轉一拉,一根類似腸子的東西便被她拉了出來……

“啊……你個天殺的,那……那是什麼東西?”翠煙被五花大綁着親眼看着自己的腸子被納蘭云溪就那麼拉了出來,可是她的痛感卻不強烈,她又是害怕又是難過,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不會就立刻死了,然後在叫喊出這一生之後便嚇得徹底暈了過去。

府中下人們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而正在此時,門上的人急急跑過來稟報道:“夫人,夫人,國公爺回來了,此時就在大門外。”

而昨日去而復返準備今日好好教訓納蘭云溪的蘇玉落不等容國公進府,在聽到裡面的叫聲後還以爲是容鈺要當着他們的面懲治納蘭云溪,這是她的叫聲。

頓時心中悸動忍不住急急的先一步跑進府中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可她一進來看到的一幕便是納蘭云溪一臉煞氣手中拿着一把刀拖着一根腸子正冷冷的向她看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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