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俏王妃 051 身份揭穿,雙生雙死 天天書吧
秋蕊在百花園門口被皇帝堵了個正着,本來還想好了說辭,想要向皇帝解釋,哪知他根本就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直接就將自己的貼身宮女映雪的屍首扔到了她的身前,還勃然大怒動手打了自己。
她和唐少卿私自見面本來是很隱秘的事,難道他知道了?
秋蕊被皇帝打得原地轉了個圈之後倒在了地上,鼻子裡口中頓時鮮血淋漓,半邊臉也高高的腫了起來,她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看來皇帝是心有所覺了,雖然唐少卿離開了,他沒有抓到他,但從皇帝直接殺了映雪來看,他似乎知道了什麼。
“你這個賤人,你說,你在宮裡朕是缺你吃了還是缺你穿了,什麼好東西都流水般的往你宮裡送,別的妃嬪有的東西你一樣不少,別的妃嬪沒有的你也都有,你如今在後宮的地位都快趕超皇后了,朕對你如此盛寵,你居然和野男人在這裡私會?你說,你安的是什麼心?”
皇帝氣得恨不得拔劍殺了她,卻又捨不得她的容貌,方纔動手打了她一巴掌,此時心中還有些後悔,生怕她的那張臉被毀了。
“皇上,臣妾沒有,臣妾只是來這裡折幾支梅花……”
秋蕊不知道皇帝的話是在試探他還是真的知道了她和唐少卿的事,但她知道與人私會的罪名是萬萬不可承認的,否則便是斬立決之大罪,所以仍硬撐着不肯承認,仍模凌兩可的回答他。
“沒有?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吧,今日圍獵大會,北齊太子爲何拒絕彩頭?你當真以爲朕不知道他是不肯娶蓉兒才拒絕的麼?而他,拒絕娶蓉兒爲的又是誰?你以爲,你的底細朕會不知道麼?”
景宣帝看着秋蕊,脣邊一抹殘忍的笑意一閃而過,居高臨下的看着癱軟在地上的她。
“皇上,太子殿下的意圖臣妾怎敢妄圖猜測?無憑無據之事臣妾又怎敢亂說?況且,他是北齊太子,臣妾如今是東陵貴妃,皇上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秋蕊此時已經從震驚和映雪死的悲傷中回過神來,開始慢慢的想對策,她聽皇帝說話語氣怪異,心中一時也沒了底,不知他這話是在唬她,還是他真的知道了什麼,甚至知道了自己的底細?她如今身陷囫圇,能做的只是儘量拖延時間,最大可能的保護自己。
“哼,北齊太子?你和北齊太子之間那點事你以爲朕不知道麼?你進入我東陵後宮的目的是什麼朕同樣知道,你是大堯秋家的餘孽這件事,在你進入東陵後宮的第一天朕就知道了。”
皇帝此時臉上一副譏誚的神色,淡淡的瞅着震驚中的秋蕊。
秋蕊臉色一白,身子渾身顫抖起來,心中的恐懼和無力感也漸漸的深了起來。
“你……那你爲何?”秋蕊沒想到自己的底細從入東陵皇宮那日起,皇帝就知道了,而這麼長時間,他竟不動聲色的一點都沒表現出來,這人,太可怕了。
“你想問朕爲何沒有揭穿你,還對你如此盛寵麼?那是因爲你的容貌,長得太像朕的玉兒了,而且,也是因爲你的容貌朕從一開始就產生了懷疑,在你進宮之後,朕便命人去了北齊,將你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
世上和玉兒容貌相似的女子說不定有很多,但是,沒有一人能有她那般的氣質和風華,連她的女兒納蘭云溪都只是長相與她相似,但氣質性子卻完全不同,而你一個北齊送進東陵後宮的妃嬪怎麼如她的翻版,氣質容貌如此形似?
這隻有一個可能,那便是你故意學習模仿過她,所以纔會如此相像,朕一查之下查到你居然是大堯舊臣秋寒的女兒,朕便瞬間明瞭了,這樣你的相貌氣質和她相似便不奇怪了,秋寒當年率軍頑固抵抗,殺了朕的好多兵馬,朕若是不殺他,不足以泄心頭之憤,當年他是死有餘辜……”
景宣帝看着秋蕊從最開始的冷靜自持,僞裝着自己到現在已經完全崩潰,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昏君,你當年爲了一己之私無端挑起戰爭,揚言要對大堯京城進行屠城,我父親怎能讓你如願?城中都是老弱婦孺,手無寸鐵的百姓,你怎麼能狠得下心?今日我的身份暴露,要殺要剮隨便你,我絕不會皺一下眉。”
秋蕊聽了皇帝的話知道此時再分辨也沒什麼意義了,只是心中怨氣沖天,憐惜自己的父親當年慘死,而她卻非但不能替他報仇,還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自己竟完全不知。
“殺了你?你頂着一張和玉兒如此相似的面容,朕怎麼捨得殺你?當初知道你的底細之後,朕卻還是封你爲貴妃,在宮中對你恩寵有加,就是因爲知道你的底細,確信能將你始終掌控在朕的手中,無聊的時候玩個遊戲而已。”
“哼,那你如今想怎麼處置我?”
秋蕊身份被揭穿,再解釋也沒用了,此時她恨得牙癢癢,只差一點她就能成功了,若是自己今天不去見唐少卿,心再硬一些,那今日也許自己的復仇大計就能成功了,可是……終究功虧一簣,天意如此,她也沒有辦法,此時只求速死,免得落到皇帝手中被他折辱。
“怎麼處置你?你頂着這樣的一張臉,朕是不會處置你的,既然你自己進宮來想要迷惑朕,朕自然要如你所願了,朕揭穿你的身份,只是要你知道,你在朕手中就如一隻螞蟻,朕想什麼時候捏死你便什麼時候捏死你。”
皇帝看着秋蕊的眼眸越發的深邃,他當初知道她的身份之後,心中並沒有在意,因爲她被困在他的後宮中,而且相信她一個小小女子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她和宮外的人偷偷傳遞消息也就算了,卻還敢和北齊太子私會給他戴綠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可以忍受她和宮外的人聯繫,卻不能忍受她給她戴綠帽子這樣的奇恥大辱,尤其他還是一國之尊,攤上這樣的事更加的怒不可遏。
“反正如今你也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我和你的仇不共戴天,如今,只求你賜我一死……”
秋蕊見皇帝看着她的眼神不斷的變幻,翻涌着的是滾滾的怒氣,心中不禁有些害怕的說道。
“殺你?朕永遠不會殺死和玉兒有着相同容貌的人,朕最多也只會將你打入冷宮,讓你自生自滅,受盡折磨。”
景宣帝看了她一眼,殘忍的說道。
然後,他擺了擺手,對他身邊的一個宮女道:“將她帶到朕的寢宮。”
“是。”那宮女答應了一聲,上前將睿貴妃扶了起來。
那宮女正是皇帝放在睿貴妃身邊的耳目,一直監視着她,也是今天給皇帝報信的人。
“你要做什麼?我不去。”秋蕊下意識的抱着雙臂說道。
“不去?你忘了朕只給你兩天的時間麼?既然是進宮來迷惑朕的,那你遲早都得給朕侍寢,還裝什麼清高?今天已經到了朕和你說定的時間,難不成你還想推辭?”
皇帝冷笑一聲,擺了擺手,那宮女頓時老鷹抓小雞似的提溜着她往皇帝的寢宮走去。
“不,我不要,我不要,你殺了我,你殺了我,我不要……”秋蕊沒想到都到了這個份上了,皇帝還要她去侍寢,這是明着想要折辱她了,她心中一怒疾言厲色的喝道。
“不要?你以爲到了如今你還有選擇的權利麼?若你沒有和那北齊太子私會,朕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多陪你玩幾天這遊戲,朕如今纔剛玩的有點意思了,可是,你身爲朕的貴妃居然敢和別的男子私會,朕再姑息你不得。”
景宣帝見秋蕊拼命掙扎,此時和平日裡孤高清冷翩翩若仙的模樣大不相同,不禁心中生了一絲厭煩,到底是模仿玉兒,終究比不上她從骨子裡露出來的那種氣質若仙,清傲孤遠,他暗歎玉兒啊玉兒,這世上還能再找到一個和你如此相似的女子麼?
心中微微一痛,見秋蕊此時掙扎得頭髮散亂,衣衫不整,眉眼一凝,不由分說的便讓那宮女將秋蕊拖着往他的宮裡走。
“我寧死也不會給你這昏君侍寢,你放了我,放了我,既然你知道我的底細,我的來歷,爲何還裝模作樣的給我恩寵?難道你心裡也覺得愧對你的師弟師妹,愧對秦皇后,愧對大堯麼?你是將我當成她給予補償麼?”
秋蕊被那宮女拖着,本來不想走,力氣卻敵不過她,只能被動的走着,那宮女見她如此費事,冷哼一聲,雙手一翻便將他扔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任她拍打着她的虎背熊腰,都不肯再放她下來。
“將你當做她?你太高估自己了,這世間哪裡還有人能比得上玉兒的一丁半點風姿?朕不過是愛惜你的容貌而已,哼,如今大堯公主尚且自身難保,你以爲僅憑你們一個過了氣的秋家便能讓大堯復國?你們也太天真了,當年師弟和師妹聯手尚敗在朕的手中,你們還能比他們更強?
況且,你那哥哥和妹妹,朕早就派人查清他們的底細了,只要朕一聲令下,他們便是粉身碎骨,一切都已在朕的掌握中,誰都休想逃過。”
皇帝心中瞬間已經決定了秋蕊日後的命運,他不會殺了她,不會殺了和秦玉蓉有着相似容貌的女子,只是他會永生永世的將她囚禁在皇宮裡,讓她自生自滅,一輩子老死皇宮,和秦玉蓉有着相似容貌的女子,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和別人在一起。
他此生一世梟雄,征戰天下,勵精圖治,卻唯一堪不破情關,他是半路學藝,在玉靈山第一眼見到秦玉蓉的時候,便一眼萬年,對她的情意成了他今後一生的執念,而這個執念讓他一舉奪得皇位,站在最高處,就是爲了能有強大的權利去爭奪她。
可是,終究,自己能留得住她的人,卻留不住她的心,心死纔會放下一切,鬱積在身,終究心殤而死,當年摧毀她的並不是國破家亡,而是她得到上官清死亡消息的那一刻,她的心裡便再也沒有牽掛,決定追隨他而去了,連她的親生骨肉都不能留住她。
而如今伊人已逝,他和她隔着的豈止是千山萬水,是陰陽永隔,今生今世再再也無法再見一面,甚至這麼多年他連夢中都沒有見過她一次,她心裡一定是恨極了他吧,恨到連他的夢中都不肯入一次來。
“你……你想對我哥哥和妹妹做什麼?你要殺了他們?”
秋蕊完全沒想到連秋白和秋瓷都一早就在皇帝的掌控下了,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卻一直按兵不動,隱忍不發,而是等他們一旦有異動,便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令他們全軍覆沒。
她心裡後怕的想着,哥哥和秋瓷如今還不知道皇帝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計劃,恐怕暗中還在準備,哥哥手上是有軍隊的,萬一他將那支軍隊調來……皇帝會不會就是在等他亮出最後的底牌才一舉消滅?
想到這裡她瞬間渾身汗溼,暗道皇帝的深不可測,心思毒辣,原來他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若不是自己今日來見唐少卿激怒了他,惹得他動了大氣和自己撕破臉,將自己的底細和盤托出,那到時候恐怕哥哥和秋瓷他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自然,朕派人追查秋家餘孽很多年,沒想到你們竟躲在了北齊,難怪朕將大堯翻了個遍也沒找到秋寒的家人,當年他率兵以一己之力阻住我東陵北疆北齊三國聯軍,令朕遲遲攻不下大堯,若不是朕放出要屠城的命令,恐怕容靖也不會殺了你秋寒將他的首級獻給朕,令大堯全面投降……
朕知道你們秋家在北齊經營這麼多年,既然想要說服大堯公主復國,手中必定有一定的勢力,朕如今等的就是要他亮出底牌,將秋家餘孽一網打盡,永訣後患。”
景宣帝泄憤似的將自己的計劃全部透露給秋蕊聽,臉上露出快意的神色。
“你……你卑鄙,雖然我秋家有心幫大堯公主復國,可是她並沒有要復國的意思,她只想在東陵安穩度日,是你逼她臣服東陵,想用她牽制大堯,讓她成爲東陵的傀儡,成爲大堯的罪人,你這個昏君……”
秋蕊得知景宣帝的計策氣得渾身發抖,一邊使勁拍打着那宮女,一邊和景宣帝爭辯着。
她暗道景宣帝如今已經知道了一切,納蘭云溪和自家哥哥如何能鬥得過他?她一急便忍不住流下眼淚來,但是她也明白皇帝既然讓她知道了這件事,肯定不會容她將消息傳遞出去的,如今她的貼身宮女映雪也被她殺死了,她在宮裡再無依靠,再也無法將消息傳遞出宮了。
想到這裡,她更加急怒攻心,恨不得立即死去也不願看到納蘭云溪和自家哥哥等人被皇帝一一絞殺。
“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永遠回不了大堯,也讓你們這些妄圖不自量力想要幫她復國之人死心,朕這麼做是爲了保全她的性命,朕答應了玉兒,不會殺她的孩子,只有這個辦法能夠免她一死,你以爲,她若是一開始就有復國的心思,朕還會容忍她在東陵這般肆意的活着麼?就是因爲朕知道,她從無復國之心,才這般放任她。”
皇帝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看着別人在一旁上下蹦躂,他從來都是這個國家的主宰,他不允許有任何人任何事脫離了他的掌控,想到這裡他便有些得意。
“就算如此,云溪也絕不會答應當傀儡的,她不是已經當面拒絕了麼?哈哈,說什麼你愛秦皇后,其實都是你自欺欺人的說辭,若是真的愛她,又如何會這般逼迫她唯一的女兒?你這般,還不是要將她逼上絕路,然後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殺了她?真是可笑,說什麼愛,你不配愛她,能愛她的只有我大堯國主上官清。”
秋蕊知道皇帝唯一的軟肋便是秦玉蓉,想要打擊到他,還是要從秦玉蓉身上着手,所以便開口諷刺他。
果然,只見皇帝猛地揮出一掌打向他,那扛着她的宮女冷不防被他一掌擊來瞬間和秋蕊雙雙跌倒在地,她沒有半點武功,被內力所震,倒在地上只覺得胸悶難受,感覺整個身子都被一股強大的氣流壓迫着,忍不住“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賤人,朕只是說過答應不殺她的女兒,但若是別人動手殺的,那就和朕沒關係了,朕不會動手殺她,卻也不會去保護她,只要能完成對玉兒的承諾就行了,你休得胡言亂語。”
皇帝和秋蕊走了一路也爭辯了一路,很快就到了他的寢殿中,那宮女將秋蕊仍在地上,皇帝一揮手,御林軍和那宮女都退了出去,一時之間,大殿裡只剩下秋蕊和皇帝。
秋蕊見皇帝目光中隱隱有欲。望的火苗在跳動,想到他心思如海般的深沉,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不知道她會怎樣折辱於她,若實在不行,那她只好……咬舌自盡也要保住清白。
“聽說你已經沐浴過了,也等着朕的召喚準備來侍寢,若是你不去和北齊太子私會,朕看在你乖順的份上或許還不去計較這件事,可是如今……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怨不得朕。”
皇帝說完便走到秋蕊身邊抓着她的腰帶將她一提扔到了榻上,同時解了她的腰帶,她的身子隨着他的動作向榻上飛去,衣衫也同時散開,皇帝邊解着自己的腰帶邊走過去將她散開的衣裳一扯,撕拉一聲裂帛的聲音響起,秋蕊的衣裳也被扯落,她隨手向地上一拋,便合身撲了上去。
“不,不,放開我,放開我,你滾,你這個昏君,我和你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寧死也不會被你玷污,你滾開。”
秋蕊想到這裡是皇帝的寢宮,無論誰都進不來,自己今日看來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了,她一邊掙扎一邊哭喊,同時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如今這般,看來只能和他同歸於盡了。
“你當初進我東陵後宮之時,便該想到這一天,難道你以爲朕這麼多年不碰其他的妃嬪,便也不會碰和玉兒有着相似容貌的女子麼?她已經走了那麼多年,朕再爲她守身如玉,她也不會再活過來陪朕,有你這般和她高度相似的女子,朕自然會將你當成她隨意寵幸了。”
景宣帝狠狠的吻上了秋蕊的小嘴,一邊碾磨一邊在她光滑玉嫩,能掐出誰來的肌膚上游走,他此刻心裡已經將她當成了秦玉蓉,當年他傾慕她一場,卻連她的手都沒有牽過,更別說一親芳澤了。
將她擄來東陵之後,發現她身懷有孕,他在黯然神傷的同時細心呵護照顧她,哪裡敢對她有半分邪念,且她自進了宮,連他都沒有再見過他的嬌容,整日戴着面紗,冷冷清清獨自一個人在宮殿中,除了青狐其他伺候的宮人都被她趕了出來,對他更是相對無言,他每日裡都會幾次三番的去她的宮裡看她,可是她連話都懶得和他說。
等她生了孩子之後,讓她唯一有生存下去的動力的孩子也被換出了宮,這便等於絕了她的生路,所以一病不起,纏綿病榻,最終身死。
當初他心裡曾恨過她的殘忍狠毒,當他得知她有了身孕後又悲又喜,悲的是孩子不是他的,若自己也能和她得個一男半女,此生他便不再有遺憾了,喜的是他覺得有了孩子的牽絆,她一定會活下去,日子久了,他將她的孩子視爲親生,將來再將皇位傳給他,也算彌補了對她的愧疚……
可是,他終究還是算錯了,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她的女兒居然會是鳳星,鳳星臨世,遺禍東陵,這是開國帝師傳下來的預言,且容鈺也曾經預測過,他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而他當時對她也沒有防備的心裡,在她宮裡下令讓人查找鳳星的時候並沒有避着她,讓她知道了鳳星的秘密。
總之,如今想來,他癡戀了一世自己的師妹卻從來沒有得到過她 ,也被他引爲生平憾事,並不是對她沒有慾念,只是當時的情形比起慾念來自己對她的執念更深。
而今見了秋蕊這副和她相似的面容與幾乎安全相同的氣質,他再也忍不住,全身的慾念如洪水般涌了出來,在身上四散奔走,此刻他腦海中唯一的想法便是,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她。
秋蕊已經放棄了掙扎抵抗,在皇帝一陣猛過一陣的親吻撫摸下身子可憐的蜷縮成一團,皇帝此時已經被她隱隱散發出來的體香所迷,重重的揉搓着她的肌膚,手掌過處激起一片戰慄,肌膚立即便通紅一片。
她的衣裳已經被景宣帝全部扯落,她絕望的扭頭看了一眼殿外,此時夜色正濃,而她還沒等看到父仇得報,國家重振,便要如塵埃般香消玉殞了。
她看了一眼此時已經漸漸沉迷的景宣帝,詭異的笑了笑,突然主動吻上了他的嘴,然後使勁一咬,景宣帝痛得悶哼了一聲,然後便感覺到嘴裡一陣腥甜,一股血腥味直衝腦海,讓他逐漸沉迷的心也明朗了許多。
見秋蕊咬着他的脣吻了起來,他心裡某個地方軟了一下,突然放輕了動作,卻還是控制着她強勢的讓她臣服於自己,不一會兒,他的衣衫也已褪盡,緊緊箍着她的腰身,就要進去……
突然覺得全身都軟了下來,似乎半點力氣都沒有了,腦子也漸漸的開始迷糊,全身如被澆了一身冷水般,慾念也奇蹟般的冷卻了下來,接着,他的神智越來越不清楚,等他想到什麼的時候,卻見秋蕊明眸中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她無悲無喜的看着他。
“噗通”一聲,他終於昏迷了過去,秋蕊一把推開他,掙扎着起身,下了地將自己散落的衣裳撿起來迅速穿好,然後跌跌撞撞的往出跑,剛跑到宮門口,突然想到自己若是就這麼跑出去,恐怕活不過明天,這樣一想她又停了下來。
見皇帝昏迷在榻上,她心中思量半晌,又轉身回到榻前,拿了條錦被蓋在皇帝身上,然後自己慢騰騰的做到妝奩前開始重新將散亂的頭髮梳好,將自己的衣裙整理了一番,用手輕輕撫平褶皺,這才坐在榻前,等着皇帝醒過來。
只是,她此刻的神情說不出的悲憤絕望,恨不得拿把刀來戳在他胸口,就這麼將他殺了。
這一夜十分難熬,唐少卿出了皇宮之後,知道秋蕊恐怕是被皇帝發現了,他當即便和宮裡安插的眼線聯絡,卻沒有半點消息,他知道,一定出了什麼問題,他在驛館中等待了半夜沒得到一點消息,思來想去,實在熬不住,等不上天亮便直奔秋白和秋瓷的麪包店而去。
此時秋白正在店裡好好養傷,他的傷勢不重,但也不敢大意,他知道,這些日子一定會有一場最終博弈,而容靖雖然沒有殺他,但他和他的仇恨也是不可能一筆勾銷的,他還會再次去刺殺他,只是,他要等待納蘭云溪最終的抉擇。
唐少卿了的時候,面容憔悴,臉上神情疲憊,他一進來便和秋白說了秋蕊的情況,秋白和秋瓷聽了之後頓時也着急起來。
“你說,宮裡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秋白驚訝的望着唐少卿問道。
“是,都怪我,我當時若是強行將阿蕊帶出來就好了,現在,也不知她怎樣了,我……我真想帶着太子衛隊去闖東陵皇宮,將她救出來。”
唐少卿懊悔的抓着自己的頭髮,神情痛苦,暗中直怪自己,沒有將秋蕊帶出來。
“妹妹素來執拗,定然不肯跟你出來,如今,我們也不能意氣用事。”
秋白嘆了口氣,若是秋蕊想跟着他出來早就出來了,哪用得着他幾次三番的詢問她?
“我從宮中得到消息,皇帝令她昨夜侍寢,如今看來,她昨夜定然躲不過去了,宮裡一點消息都傳不出來,阿蕊還說皇帝已經對她起了疑心,此刻恐怕已經出事了,我覺得,你和秋瓷也不安全了,不如,你們先行出城吧,待我想辦法救了阿蕊出來,我們再一起回北齊,大堯公主並不想復國,你們又何苦熱臉去貼冷屁股?至於報殺父之仇還得從長計議。”
唐少卿一夜沒得到宮裡傳出來消息,心中已經有所猜測,秋蕊恐怕已經被皇帝揭穿,若她的身份被揭穿,那秋白和秋瓷此時恐怕也已經不安全了,他沒法護秋蕊的安全,怎麼也得護住秋白和秋瓷。
“不,少卿,你的好意我和瓷兒心領了,但是你的提議我不能接受,若是蕊兒真的出了什麼事,那你便將瓷兒帶回北齊去交給我母親,日後她們母女還要你多照顧,我一定殺了容靖,再進宮去行刺皇帝,哪怕身死也絕不會有怨言。”
秋白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哥哥,我不許你去,你一個人去別說皇上,恐怕連容靖都殺不了,如今宮裡既然傳不出消息來,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而且,公主那裡也並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她既然不答應東陵皇帝的要求,那皇帝一定容她不得,現在就看國師是要站在她這一邊,還是要站在他父親那一邊了,雖然,站在公主這一邊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我們還是要多等到最後一刻。”
秋瓷見秋白似乎已經預料到了納蘭云溪最終的選擇,想要意氣用事的逞個人英雄,忙開口打斷他的話,不知爲何,她卻不像他那麼悲觀,她總覺得納蘭云溪是靠譜的,所以,不到最後一刻,怎麼都不能放棄。
“可是,若是蕊兒出事了呢?”秋白此時也開始擔心秋蕊了。
“哥哥,先別方寸大亂,姐姐性子素來剛強,危急關頭也許能逢凶化吉也說不定,你們先在店裡等着,我去一趟國師府,打探消息,唐太子也回驛館去吧,今兒是北疆公主嫁入廬陵王府的日子,你不是還要去參加宴席麼?
過了今天,明天就是皇帝給公主最後的期限,公主肯定是不會答應臣服於東陵的,如今我們要知道的是皇帝會如何處置公主,還有國師府的態度。”‘
秋瓷雖然從本土穿越過來,對這個時代的歷史一竅不通,但她分析起事情來卻比他們明瞭,此時雖然秋蕊沒有消息,但她還是鎮定的將目前的形勢說了出來。
“瓷兒說的對,少卿,你先回去吧,我已經命秋家軍在城外二十里出埋伏了,到時候只要我發出信號,他們便會火速趕來,就算進不了宮救出蕊兒,護着公主全身而退我們還是能做到的。”
秋白聽了秋瓷的話點了點頭,轉頭對唐少卿說道。
唐少卿聞言躊躇了半晌,終究沒什麼好辦法,畢竟是要從東陵皇宮裡救人,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不是憑着他硬闖就能做到的,最終他只好聽了秋白的話,又回到了東陵的驛館中,不過,他將自己的太子衛隊撥了一半人數去保護秋白和秋瓷,並讓他們隨時調遣。
景宣帝的寢宮裡,秋蕊守着皇帝坐了一夜,天一亮她便命太監傳早膳,因爲宮裡並沒有傳出什麼動靜,所以宮人也不疑有它,將早膳端了上來,之後,秋蕊說皇帝昨夜疲累,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將他們都斥退。
皇帝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之後,便見秋蕊坐在榻前,手中端着一碗銀耳粥,準備喂他吃。
他恍惚間間便張嘴吃了一口,然後記憶慢慢的回籠,他慢慢的想到了昨夜發生的事,想到他強迫秋蕊侍寢,卻在最後一刻暈了過去。
想到這裡,他勃然大怒,一伸手打翻了秋蕊手中的碗,指着他喝道:“賤人,居然敢暗算朕,朕怎麼會暈過去的?”
秋蕊眼波如秋水般明淨澄澈,她眨了眨眼睛,漠然的望了他一眼,然後將碎片一片一片的撿了起來,將地上的粥收拾好,然後又一言不發的重新端了一碗粥走過來,她先輕輕的嚐了一口,然後纔對景宣帝魅惑一笑。
景宣帝突然覺得這樣的她有些詭異,忍不住嘴脣一動,又要說話,卻聽得秋蕊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陛下,這粥我已經吃過了,沒毒,您還是趁着這兩日好好吃喝玩樂一番吧,否則,就沒時間了。”’
秋蕊又咬了一勺粥放在他的脣邊,好脾氣的一邊喂他一邊說道。
“你……賤人,你對朕做了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景宣帝怒不可遏又一把打翻了碗,卻也隱隱感覺到了她話中有話,一面又指着她怒喝道。
“陛下,臣妾也沒做什麼,只不過,昨夜你強迫臣妾的時候,臣妾將藏在牙齒裡的一顆相思丸咬破了,如今,你我二人已經雙雙中毒,能活的日子只有三天了。”
秋蕊好像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她輕言細語,溫軟可人,一邊說着一邊看着景宣帝的反應,見他的臉色瞬間一變,然後又笑着開了口。
“陛下不必動怒,臣妾等這一天等了一年多了,如今總算可以解脫了,這相思丸陛下可聽說過麼?這是臣妾當初在北齊的時候,我母親偷偷給我的一顆藥丸,說這是她令巫醫花費三年時間研製而成,世上僅此一顆……
我臨行那日母親親手將這顆藥丸交給我,我一直隨身攜帶着,她吩咐我這藥丸只有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方可使用,否則,決不可輕易用它,我也本來從沒想過要用這顆藥的。
可是昨夜陛下逼我侍寢,我走投無路之際,便想到這藥丸,將它藏在齒中,本來還猶豫着要不要使用,可是,您卻將我的身份揭穿,又要強行佔有我,我在您的逼迫之下不小心將那藥丸咬碎和着鮮血餵給了你,如今,我們已經是生死一體了。”
秋蕊緩緩的將這藥丸的來歷說給了皇帝聽,皇帝頓時一驚,想到昨夜他逼迫她的時候,她曾主動親吻自己,自己心中還軟了一下,原來,她是要給他喂毒藥。
“撲……”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昨夜他打了秋蕊刺激她令她吐血,而今日秋蕊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他也刺激的吐了血。
“賤人,那相思丸是什麼東西?朕殺了你。”
皇帝急怒攻心,一口鮮血吐出,便掙扎着要下榻取劍殺了秋蕊,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十分虛弱,半點力氣都使不上,自己的一身武功內力好像生生的被抽乾了似的。
“皇上,這相思丸中毒者最後會心痛而死,而這藥丸本就是一男一女吃的,吃了之後二人相生相剋,我死你便死,我活你也活,而且,你的體質受我影響,我如今是什麼體質,你也是什麼體質,好比雙生蠱,同生同死,只是,中了這相思丸的毒卻又活不過三日,三日後,你我二人會雙雙心痛而死。
所以,這三日裡,皇上還是儘早安排後事吧,對了,今日皇上就別去上朝了,也別去參加廬陵王的大婚了,好好活過這三日吧。”
秋蕊神情淡漠,一臉解脫的模樣,清清淡淡的說道。
“撲撲……”皇帝急怒攻心又身體虛弱,接着又吐了兩口血,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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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卷也快要結束了,親們每天陪着我追文也辛苦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