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俏王妃 009 找到(求收新文麼麼噠) 天天書吧
容鈺一開口,北齊官員和唐少卿齊齊皺起了眉頭,一臉詫異的看向他,眼中充滿不可置信,尤其是唐少卿,他瞬間便瞪大了眼睛,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向皇太后,卻見她神色憤怒,似乎氣急,找不到反駁的藉口,頓時明白過來,容鈺的話可能是真的。
而北齊皇太后此時卻顫顫巍巍的伸出一根保養良好的纖白手指指住容鈺,嘴脣抖動着,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打蛇打七寸,當年知道她身份的人大多數已經被她滅口了,到現在即使偶爾有個別人知道,也早就將這件事悄悄的爛在肚子裡,準備帶到棺材裡去了,誰還敢提她的這個身份?
當年北齊先皇皇還是皇子的時候,迷上了青樓的一個頭牌,那時候那頭牌名氣非常大,引得皇家貴族公子紛紛前往,不過她卻是個只賣藝不賣身的,後來,有位貴人將她長期包養了起來,誰都不知道那貴人是誰,卻聽說那人來頭不小,之後那頭牌便不再到前頭來賣藝,專心跟着包養她的人。
再後來,那頭牌突然患了怪病,之後便一病不起,短短數日之內就暴斃而亡,這件事當時在京城廣爲流傳,人們紛紛感嘆紅顏薄命的同時,也心殤她的離世,卻不知道北齊先皇爲了她居然改換了她的身份,先是讓她神秘的暴斃,之後再將她改頭換面,讓她成了朝中某個告老還鄉的文臣之女,最後將她接進王府。
這女子也相當有手段,入了王府之後因爲本身也有些才能,又能和北齊先皇彈琴作畫,聽他說一些朝中之事,而且經常對政事能有一番獨到的見解,慢慢的在王府中也越來越受寵愛,先皇登基後便立即升了她的位分,入了後宮後,她便慢慢的排除異己,最終被當上了皇后。
若但從北齊皇太后的個人經歷來看,她也算一個風塵奇女子了,否則在這樣的時代,一個青樓女子一步步登上後位這樣的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因爲當時先皇和皇太后做這些事的時候都是暗中進行的,又小心謹慎,所以在改頭換面之後,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也只有二人的侍衛和丫環幾個心腹之人。
等她入住後宮當了皇后之後,曾經做過青樓頭牌的事便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所以她暗中將當初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都以莫須有的罪名處死,一個活口都沒留下來,所以如今連唐少卿都不知道這件事。
而容鈺突然開口說出這件事來,她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她自己都快要忘記這段往事了,沒想到在登上這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位置之後黑歷史被人當着朝中官員和自己的兒子的面翻出來。
北齊官員面面相覷,一個個額頭上冷汗直冒,幾個陪席的官員恨不得自己今日生了病沒有上朝,也沒遇到納蘭云溪和容鈺這兩尊煞神,若如此也就聽不到這麼勁爆的消息了,北齊皇太后居然是當年京城名噪一時的青樓頭牌?
這下他們這些無意中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也不知道過後會不會被她以什麼罪名處死,能讓他們安然的告老還鄉就已經不錯了,皇天后素來心狠手辣,手段高明,否則也就不會在先帝駕崩後還能和新皇勢均力敵,妄圖想要操縱朝堂,操控新皇了。
空氣中頓時陷入了沉悶,北齊的官員各個都低頭擦汗,大氣不敢出一聲,也不知道接下來將會掀起怎樣的風波,看大堯女皇這般模樣也不是個省心的,二人這般對上,恐怕要掀起一股腥風血雨來。
“哈哈,這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你在小瞧朕的身份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曾經當過妓女?朕的身份就算再不濟,就算真的是東陵安寧候納蘭康的親生女兒,是庶出,那也比你曾經在青樓裡當過頭牌,當過千人枕萬人睡的妓子強吧。”
納蘭云溪聽了容鈺的話也頗覺得意外,她也不知道這北齊的皇太后曾經居然還當過青樓的頭牌,具體是個什麼情形她也不瞭解,但容鈺既然說了出來,那必然是確有其事,他絕對不做沒把握的事。
所以她立即就心領神會,有他在身邊,她還有什麼可怕的,哪怕是將他北齊後宮攪個天翻地覆,也自然有人和她一起扛,於是底氣頓時就來了,她忍不住滿臉嘲諷的故意用惡毒的語言刺激着她。
她心裡也明白既然她從一名青樓女子當上了皇后又到權勢通天的皇太后,那當初的身份應該是清白的,但既然有青樓的名聲,那她要怎麼說那都是可以的,她是故意那樣說,只是爲了刺激她,讓她氣怒抓狂而已。
“放肆,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詆譭哀家?你們真的以爲我北齊是你大堯的附屬國麼?我北齊皇宮是你們隨意進出,可以隨意詆譭辱罵人的地方麼?今日你若不給哀家說個清楚,那就別想離開北齊的皇宮,若你們執意挑起兩國的戰爭,哀家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皇太后果然惱羞成怒了,她沒想到納蘭云溪身爲一國之君,嘴巴這麼毒,居然能說出妓女這樣的話來,哪有半點大家小姐的風範,活脫脫的一個市井潑婦樣,而且她的短處被揭,她當着她們的面便這樣奚落她,若是被外人看到,哪裡能看出半點她是大堯女皇?
所以目瞪口呆的站了半晌,皇太后才臉紅氣粗的說出這番話來,聽她話中的意思,今天不僅不會放了秋蕊母女,似乎還要將納蘭云溪和容鈺也拿下。
“奉陪?你只是個後宮裡的太后,北齊皇帝還站在這裡,豈能由你做主?朕來北齊是公開以一國之君的身份來的,能夠得上資格和朕對話的只有北齊的皇帝,你,還不夠資格。”
納蘭云溪繼續公開打擊她,從方纔唐少卿和皇太后二人的表現來看,皇太后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唐少卿的皇位,任何事太過了就不好了,也許唐少卿現在翅膀還不夠硬,還沒到了真正和她撕破臉的時候,那她這次剛好也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相信這個爆炸性的消息用不了多久便會傳遍整個北齊皇宮了,這樣的一段黑歷史,對一個位高權重的女性掌權者來說,就是一個致命的打擊,今天之後,唐少卿的皇位恐怕也能更加的牢固了。
“你……來人,將這二人給哀家拿下。”
皇太后被納蘭云溪刺激得心臟都快抽搐了,她苦心瞞了那麼多年的黑歷史,自以爲做的天衣無縫,天下再也不會有人知道她曾經當過青樓頭牌的身份了,可沒想到今日卻被容鈺三言兩語的就給抖了出來,而且看這些大臣們的眼神,八成是信了。
若今天說這話的人不是他,而是其他一個無名小卒,估計就算她不開口分辨,這些大臣們也不會相信,可恰恰說這話的人是容鈺,大名鼎鼎的東陵國師,如今又是大堯的國師還是女皇的皇夫,他的話一言九鼎,無論有沒有證據只要說出來,那就有人信。
“母后,這是兒臣請來的客人,您這也太不知禮數了,兒臣竟然不知道,母后曾經還有過那樣的身份,既然母后那般的身份都入了宮做了皇后甚至太后,那阿蕊最起碼身家清白,您又有什麼理由反對她入宮?”
唐少卿適時的抓住了時機開口質問道。
這些年皇太后的勢力越來越大,之前他和其他兩位皇子黨爭之時,太后雖然全力助他奪得了皇位,但他心裡也明白,她這麼做歸根結底都是爲了壯大自己的勢力,總有一天要操縱朝堂,將他當成傀儡。
如今選妃一事她極力反對秋蕊進宮,其實最終原因還是怕他立她後的話,從此和大堯的關係便親近了,畢竟秋蕊對大堯對納蘭云溪有着不可磨滅的功勞,以後若是有什麼事兒她開口求助大堯,納蘭云溪不會坐視不管,所以,她才找了這麼個可笑的理由阻止他娶她,還不惜提前抓走秋蕊母女來個釜底抽薪,讓他的願望落空。
這下容鈺說出了這件事,她曾經當過青樓頭牌的事恐怕要傳出來了,就算朝臣們嘴上不說也都心知肚明,那以後她再想壯大實力干涉朝政,那是絕無可能的事了,所以,他覺得,這時候他可以和她攤牌了,而且,等今天的事一過,他便可以開始慢慢的將她的勢力都剪除了。
“少卿,你……你怎麼和哀家說話的?你的教養和氣度呢?哀家從小將你養大,就養出了你這麼個不孝子?”
一定大帽子扣下來,皇太后見唐少卿如暗中蟄伏已久的猛虎般,瞬間就想要要她,頓時有些心慌的開口訓斥道。
“母后,您干涉朝堂已經很久了,身爲後宮之主便應當打理好後宮的事就好了,其他的事以後您還是不要關心了,今日選妃之事兒臣已經和朝中大臣商議過了,阿蕊兒臣是一定要接進宮的,還請母后將秋蕊母女交給兒臣,至於大堯女皇和國師,是兒臣專程派人請來觀禮的,而且,若是可能,兒臣還要大堯女皇和國師爲兒臣和阿蕊做證婚人。”
唐少卿此刻手中有了太后的把柄,便不再畏懼於她,對於她的訓斥也不搭理,而他的話卻硬氣起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聯合外人來對付養育你這麼多年的母后麼?你忘了這些年是誰扶持你一路登上皇位的?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居然讓你和哀家對着幹?”
太后心中越來越慌,她自己也知道,一旦她做過青樓頭牌的事被傳了出去,那她以後在北齊皇宮中便再無立足之地,不僅是朝臣們會一致抵制她,就算後宮中的這些太妃太嬪們也會暗中嘲笑她,所以,她此刻已經如一隻紙老虎般身子抖動得更加厲害了,說話也沒有了方纔得囂張氣焰了。
“母后,你若是專心打理後宮,不再幹涉朝堂,那以後兒臣自然會孝順您,我們母子還是如以前那般,上慈下孝,若是母后非要插手朝堂,就算兒臣不說什麼,恐怕朝中衆臣也不會答應。”
唐少卿這話已經是*裸的威脅了,太后聽了頓時退了幾步,伸手指着他哆嗦了半晌,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門外突然有一宮人急匆匆走了進來,跪下來向太后和皇帝行禮後稟道:“皇上,秋蕊姑娘和秋老夫人找到了。”
唐少卿聞言立即擺了擺手道:“快將她們帶進來。”
她們被太后抓走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刑,後宮可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一些能令你受盡苦楚卻沒有任何傷疤的刑罰是很可怕的,這同時也是納蘭云溪擔心的,她一聽這宮人來稟報,便知道流觴和清泉找到了秋蕊母女,這下她一直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