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中,夏清舞也聽到了鳯刑天的怒喝,看到這一幕,她也驚呆了,落雪視死如歸,嘭的一聲,殿中的人沒有攔住她,直至她撞上石柱,鮮血噴濺,幾滴灼熱的液體甚至還噴撒到她的臉上,那時,夏清舞還聽到了頭骨迸裂的聲音,太醫來了,證明了落雪已經死亡了,夏清舞默,這就是死無對證了,落雪生前對她說的那些話模模糊糊的,陵模兩可,她是知道,落雪在和她道歉,那種不想害她又不得不害她心情,她似乎能感覺到。
“皇帝,此案疑點重重,這個小宮女死得似乎太湊巧了,皇帝要秉公查明啊,千萬不可冤枉了皇后。”
太后突然發話了,端莊的面容下,鳳眼看着鳯刑天,眸底帶着某種深意。
“是,母后。”鳯刑天看了太后一眼,淡淡道。
夏清舞稍微驚訝,太后這是要偏幫她嗎?說不上什麼感覺,夏清舞垂下頭,不明太后的深意。
“皇上……”
倏地,大殿門口傳來柔弱無力的女子聲。夏清舞和衆人聞聲望去,一個孱弱的女子被兩個宮女扶着走進來,步子並不穩定,猶如被風一吹,便隨時會倒下一般。
傳說中易碎的花瓶!
“臣妾……參見皇上。”
女子盈盈作揖道,身子不小心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還好身邊有兩個宮女攙扶着。
見此,鳯刑天蹙眉,不悅的開口:“賢妃剛剛小產,爲何不在殿中好好歇息,要跑到這兒來?”
“皇上……皇上,臣妾……要您給臣妾做主啊……孩子,臣妾的孩子死得好冤啊!”
賢妃跪在夏清舞身旁哭訴,哭的好不淒涼,一把鼻涕一把淚。
哭泣聲下,賢妃含恨掃過夏清舞,眼中閃過狠毒與沉重的恨意。
“賢妃,孩子的事朕會給你一個公道的,現在你先回去休息。”
鳯刑天揮手,示意讓宮人把賢妃帶走。
“案子還未查明之前,先將皇后押入天牢,交由長安令審判。”鳯刑天下了最後的判決,他眼中閃爍着沒有人看得懂的顏色,直直的看着欣然接受判決的夏清舞。
“不,我不走,皇上你要爲我的孩子討回公道啊,皇后是個殺人兇手,皇上你不可以殉私啊,我的孩子啊……”
賢妃死活都不肯離去,水潤楚楚的雙眸因悲慘而聚滿眼淚,拼命掙扎着,最後還是被宮人拖了下去。
夏清舞忘不了她被人拉下去,看她的最後一個眼神,帶着瘋狂的恨意和絕望,直到鳯刑天冷然的提步離去,夏清舞纔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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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舞坐在天牢中,身上是單薄的衣衫,她坐在冰冷的草蓆上,閉目冥想着。又是這個熟悉的牢房,記得她穿越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陰暗的牢房,現在兜兜圈圈後又回來了……
“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