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不要你的心……心不值錢的,況且,皇上隨時有可能變心的……”夏清舞嫵媚一笑,不着痕跡的撇開那雙魔掌,站起身來,“皇上,我要的你給不起……”
夏清舞幽幽說道,推開他走至桌前,清淡的膳食已經按照鳯刑天的吩咐,端了上來。
偶爾揶揄到鳯刑天,欣賞着他陰沉的臉色,她的心情還算不錯,胃口也好了些,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用膳。
良久,在夏清舞以爲他會一直沉着臉到他離開的時候,他卻拂袖走了過來,坐到她面前,姿勢優雅慵懶的用着膳。
夏清舞心中並無太多波瀾,平靜的餵飽她的胃,她向來都看不清這個男人的心思,可是……這種老謀深算的類型男人,她是不喜的,哪天被賣了還不知道。
“那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說出來,朕都會盡量滿足你。”鳯刑天突然道。
夏清舞聽言擡起頭來,隨後又搖了搖頭,笑道:“皇上是天底下最有權有勢的人,是清舞太不識擡舉了,只是……我想要的東西,皇上真的給不起,皇上可曾聽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故事?”
鳯刑天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夏清舞挑了挑眉道:“說來聽聽。”
夏清舞像是回憶到什麼似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最純粹美的笑容,脣微啓:“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爲誰春!槳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這首詩出自於納蘭性德《畫堂春》,夏清舞是挺喜歡的,這首詩的大致意思是:一輩子生這一回,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卻又分開兩地,情思消磨。經常想念經常盼望卻不能在一起,看着這一年一年的春色,真不知都是爲誰而來。
很感性的一首詩!
“朕一直很疑惑,朕從小便與皇后相識,自小便知曉皇后琴學書畫樣樣不精通,不知這些詩句皇后從哪得知的呢?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夏清舞!”
鳯刑天突然厲聲問道,邃黑的鷹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夏清舞心驀地跳快了半拍,鳯刑天的話如同一個大石塊般,在她心中濺起不小的波瀾,點點漣漪……
儘管心中掀起了多大的風暴,夏清舞面上還是如依,“皇上多慮了,臣妾不是夏清舞還會是誰?難不成皇上連枕邊人是誰都看不出嗎?”
夏清舞如同若無其事般喝一口粥,斂下眸子。
“皇后這麼一說也有幾分道理,可是朕就是想不通啊,怎麼變化那麼大,性子幾乎全變了……”
一雙鷹眸陰深莫測,戲謔的看着她,帶着幾分探究和玩味,灼灼逼人。
饒是夏清舞這麼淡定的人也受不了他這樣的目光,訕訕的撇過頭,接口道:“皇上您想不到的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