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夏清舞順勢依偎在鳯刑天懷裡,聲音嗲得連她自己都受不了,忍着想吐的衝動,“皇上你忘了,那個小婢女的哥哥曾經可是救過臣妾的,做人不能忘本,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層浮屠,皇上你說是吧?”
鳯刑天暗自掐了她一把,夏清舞也不甘示弱,狠厲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在和他說着,放我進去。
在外人的眼裡便是含情脈脈,纏意綿綿,小薇暗自紅了個臉,看着皇上和自個兒娘娘打情罵趣,純情的小丫頭羞羞的低下了頭。
衆人看到了甜言蜜語不過是表面,實際上夏清舞咬牙切齒的,她的腰啊!被掐得痛死了。
看到她難受的蹙眉,兩眼似乎有淚光,鳯刑天才好心的放過了她。
擁上她,朝禧妍宮走去。
走在路上,夏清舞突感腰間的大掌一緊,以爲他又要掐她,猛地擡眸瞪着他,卻只聽他說道:“你不是不喜歡江喚柔的嗎?爲何還要去救她?”
“討厭她不一定代表想要她死!”
驀地,夏清舞想到了什麼,“你也認爲會是江喚柔下的毒嗎?”
“哦?你有什麼想法?”
“這桂花糕是我讓她送的,按理說,我更有嫌疑!”夏清舞挑眉,說給他聽一個事實。
鳯刑天揚脣淺笑,“朕相信你。”
呼吸突然失控,夏清舞卻是沒想到他會說這些話,真是他媽的煽情!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鬼話?與其說你相信我,還不如說你說不出我要下毒的理由。”
看到自己難得說出口的話,得到的卻是夏清舞這樣不冷不熱的表情,鳯刑天揚起的脣放了下來,臉有些黑,談話間,他們已經到了禧妍宮的待客外殿。
夏清舞走進禧研宮時,就看到了江喚柔狼狽的趴在地上,渾身有血,身邊幾個宮人手持長棍,看樣子是受了苦刑。
“兒臣見過母后。”
或許是鳯刑天本身就冷鷙的原故,連對他自己的母親說話,夏清舞都聽不出半點暖意,站在他身邊還真是……涼快!
禮畢,太后命人送來一把軟椅,顧忌她有孕在身。
在研貴妃的點點嫉恨目光下,夏清舞坐上軟椅,“母后,賢妃一事臣妾略有耳聞,這桂花糕是臣妾派人送去的,也不知中途是何人下的毒手,還請母后明鑑。”
“兇手哀家已經抓到了,一切交由皇上處理。”
夏清舞發覺,太后和自己的兒子說話也是一樣的冷。
“稟皇上,罪犯已經畫押,這是狀紙,皇上請過目。”
太監呈上了一份東西,看到江喚柔紅紅的大姆指,被打成這樣,怕是被屈打成招了吧。
其實底下的江喚柔方纔被打昏了過去,此時聽到一些聲響,她好像聽到了鳯刑天的聲音,心下一動,艱難的睜開眼睛,看着高座上的黃袍男子,乾裂的嘴脣動了動,始終沒人聽見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