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舞深深的吸了口氣,驀然想起他之前是不是也像吻她一樣深吻着江喚柔……
“放手!”強忍着想吐的衝動,夏清舞平復了呼吸後,冷冷的看着鳯刑天說道。
“爲什麼想要離開?”
鳯刑天依舊沒有放開她的手,鷹眸灼熱的看着她,問個究竟。
“我沒有想要離開,去靈峰寺不過是想去祈福罷了,皇上多慮了。臣妾問過了,從皇宮到靈峰寺的路程,十日便可以來回了。”
夏清舞撇開臉,淡淡說道,早知道是這樣的,她就不來了。
鳳刑天不悅,強行掰過她的臉,直視着她,“朕不放心,不準。”
直接了當的告知夏清舞他的答案,卻看見她彎脣輕笑,“皇上,太后已經應允了臣妾,下月初便會出發。”
“這個皇宮,朕說了算!你不要想找別的靠山。”
“可以,那你自己找太后商議去,我先走了。”
看到他毫不講理的樣子,夏清舞蹙眉掙脫開他,直徑想走。
“朕準你走了麼?”
“放手,別讓我厭惡你!”
夏清舞的話讓鳳刑天有些愣住,待她的身影不見了,他纔回過神來,暗自咬牙!
厭惡,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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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盛夏的天,日頭炎炎。
今天是皇后去靈峰寺祈福的日子,後宮中的嬪妃出來送行,東宮門口,夏清舞一身淺色宮裝,在嬪妃的簇擁下,小薇替她掀開了馬車簾,夏清舞安然坐了進去……
撫着肚子,閉目養神,雖然腦子裡時不時浮現出那人的身影……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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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后娘娘已經快要啓程了,皇上您不去送送皇后嗎?”小順子在一旁汗涔涔提醒道。
他看到皇上時不時往窗外看去,看奏摺也是心神不寧,纔好意的提醒一下,誰知——
鳳刑天臉色一沉,眼中的冷意如風刃一般,射向小順子,嚇得他連忙低下頭去,渾身哆嗦。
“管好你的嘴巴,說話要經腦子,誰說朕要去送皇后了?再敢造次,小心你的腦袋!”
“是是是,奴才該死,奴才多嘴了……”
鳳刑天蹙眉,心中煩躁着,“滾出去。”
小順子覺得自己真是衰在多嘴了,連忙低着身出去。
放下手中的奏摺,他的心已不在這上面,赫然起身,拂袖轉身離去。
高高的城牆上,夏日中,難得的一陣微風,吹動了城牆上男子的衣袍,那挺拔的身影此刻卻顯示出了一絲落寞,他正看着那越行越遠的馬車隊伍,喃喃道:“舞兒……朕等你回來!”
坐在軟榻馬車中的夏清舞心中微微一顫,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襲上心頭,掀開馬車窗上的布,回頭望去,可惜……愈行愈遠的馬車一個轉角,夏清舞什麼都沒看見!
夏清舞放下布,苦笑,帶着嘲弄開的笑容,方纔她就在等他,結果卻始終讓她失望,現在……只是她的妄想罷了,他怎麼會在後面看着她呢……
或許是天意的安排,造成了後面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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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啓國皇家祈福的寺廟坐落在離京城三十里外的蘭恆山上,是一座有着悠久歷史的寺廟。
蘭恆山,本是一座不知名的山脈,海拔極高,終年籠罩在雲海之間,即使現在是炎熱無比的夏天,可是到了這蘭恆山下,還是能感覺到絲絲的涼意。
靈峰寺坐落在蘭恆山的半山腰,山路比較窄小,不適宜乘坐馬車上去,而且皇室的祖先也有明文的規定,上皇室的靈峰寺祈福必須徒步上山,以表誠心!
夏清舞也知路途艱難,何況她還懷着五個月大的身孕,鳳刑天似乎是早有準備,雖然他不贊同夏清舞來祈福,可是還是安排了四組御林軍隊伍來保衛夏清舞的安全,讓人準備好軟榻,讓侍衛擡着她上去。
“還有多久纔到?”
一個侍衛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話,應該還有半里路就到了。”
和侍衛一行人到靈峰寺時,已經是離開皇宮的第三日了,現下正處於黃昏,已有住持在寺廟門口等候。
看到一條壯麗的隊伍,夏清舞在小薇的攙扶下,下了擡椅,緩緩的走了過去。
身披袈裟的住持一見夏清舞,微微彎身,“阿彌陀佛,老衲見過皇后娘娘,娘娘誠心拜佛,一路辛苦了。”
夏清舞看到不一樣的事物,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來,整天都呆在那仿若監牢的皇宮裡,她都要憋壞了,這裡青山綠水的,空氣較爲清新,這纔是她想要的生活啊!
彎脣淺笑,“大師有禮了。”
“娘娘一路勞累奔波,悟同,空出西廂幾間房,把皇后娘娘他們先安頓下來。”
“是,師父!”
……………………
在靈峰寺小住的兩天,夏清舞過得很舒服,很隨心,沒有宮中的複雜,是誰說一入宮門深似海的。
那句話真是一點都沒有錯。
鳳刑天對她根本就玩玩而已,他的目的不過是要她的孩子,等她生下孩子後,他便會把她丟在一旁,如草芥一般。
那……她爲什麼還要送上門給他去玩呢?
不論如何,這次一定要逃出鳳刑天的手掌心!
夏清舞暗下決心,想起江喚柔和鳳刑天之間的甜情蜜意後,手習慣性的撫上小腹,心中更是堅定了那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