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你污辱我孃親!”夏清舞急紅了雙眼,眸中的火焰一簇簇的。
她不準任何人說她孃親的不是!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身爲一個小妾的娘在夏府的日子,沒有地位,爹爹的忽冷忽熱,大夫人的欺壓,即便如今已過世的孃親,也時常莫名遭人辱罵。
不!她們憑什麼!她們沒有資格!
“啪!”響亮的一聲,夏清舞的一邊臉慢慢紅腫起來,嘴邊也淌着一絲鮮血,“賤人,和你娘一樣賤,有一張勾人的容貌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淪落到棄婦的下場,哈哈哈……”笑聲劃過牢中的每個角落。
夏清海霍然停止狂笑,眸中的惡毒一閃而過,對着那淚痕滿面的容貌,劃下一刀……
“啊!你這個瘋女人。”夏清舞咒罵道,曾做了最壞的打算,認爲她拿匕首是來了結自己的,卻不曾想過這個歹毒的女人,是要毀她的容!
驟然,恐懼在心中快速蔓延!被鹹溼的淚水一刺激,傷口更甚疼痛了,血水摻和着淚水緩緩流下,砸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似是看出了夏清舞的心思,夏清海慢慢俯下身,匕首貼着那紅腫的臉頰隨之而動,冰冰涼的感覺觸動着夏清舞的神經,身子一陣緊繃……
“怎麼?我的好妹妹怕了?妹妹不是一向膽大的嗎?嘖嘖……可惜了這張臉了,哈哈哈……”夏清海嘖嘖有聲,之後便瘋狂大笑起來,全無半點大家閨秀的模樣,手腕狠狠一落……
“啊!”慘絕的叫聲和狂囂的笑聲隱隱傳出,在牢門外不遠處,丫鬟秋碧的身子微微一顫,這海夫人還真是惹不得,幸好此時的獄卒在天牢外守着……
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秋碧雖是夏清海的陪嫁丫鬟,但在夏府,二小姐夏清舞也不爲難她,外人傳,夏府二千金刁蠻任性,愛無理取鬧,脾性火爆,時常以男裝示人,不倫不類,沒有一點閨中佳人的模樣,但,秋碧深知,二小姐並不完全如此,至少不曾爲難她們這些做下人的。
然,大小姐溫柔嫺淑,待人溫和,卻時常要擺架子,玩弄下人,夏清海爲嫡生,如今卻只能做太子殿下的夫人,比側妃還低等,可庶出的夏清舞卻成了太子妃,這怎能叫她甘心?!
秋碧自小就在夏府長大,對於這些事情也是略知一二,據說這二小姐能當上太子妃,一切的原由都在於二小姐的生母潘玉蓮。
早在十六年前,那時的潘玉蓮在普全縣是出了名的美人,早年喪父,與母親相依爲命,在當地賣點豆漿餬口,人稱‘豆漿西施’。
‘豆漿西施’自然是人們茶飯後言論的話題,人傳一,一傳百,也就傳入了當地縣官夏高的耳朵裡,將其強奪豪取,在潘玉蓮芳齡十六時,娶到家中做小妾。
那是,夏高已娶妻,並誕下一女,取名爲夏清海,不久後,潘玉蓮也有了身孕,在夏府,因身份卑微,常受人欺凌,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機緣巧合中救下一名與她同樣懷有身孕的女人,也就是因爲這次的巧合,改變了不少人的一生,其中包括夏家的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