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春深欲落誰憐惜,白侍郎來折一枝’,朕怎麼從來都不知,原來皇后那麼好文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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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個比較得寵的妃子也跟着附和幾句,誇讚幾句,蘇妍兒和賢妃的臉色都有些不對勁!
眼露兇光,咬牙切齒,很是厭惡夏清舞搶走了她們的風頭!
鳯刑天拍了拍手,衆目睽睽之下,竟然攬過她,放她坐到他的腿上,姿勢曖昧,夏清舞微窘,卻不太敢用力掙扎,就這樣坐如毛氈過了這樣一個早上……
芳碧居內,鳯刑天似乎是呆上隱了,吩咐宮人,今夜留宿芳碧居。
“皇上,臣妾已經侍寢了,不知將皇上伺候的如何?”
夏清舞側身給自己倒了杯清茶,這茶不濃,喝多了晚上也不會失眠。
方纔,鳯刑天剛命人送來軟墊,說是她這榻太硬了。
看着躺在軟榻上的慵懶男人,冷聲說道。
“說實話,當真沒什麼感覺。”
此言一出,正喝着茶的夏清舞差點嗆到了,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回答,太直白了!
她頓住,背對着鳯刑天,沒有回頭,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冷笑着開口:“皇上,你昨夜喝醉了……”
身後的他大笑了起來,沒有說話,就是一直笑,夏清舞捏茶杯的手又緊了些,略些虛心的垂眸喝茶。
倏地,細腰一雙長臂攬住,夏清舞渾身一顫,背後的人抱住她,從身後抱住了她,只屬於他身上的龍涎香猶如金絲網緊緊的將她包圍。
身周都是他的氣息,氣味……
她的心跳竟不可抑制地狂亂了起來。
感受到她的輕顫,斜睨着她,咬了下她的細頸,他知道,這是她的敏感之處,邪笑道:“是啊!皇后說的是,昨夜朕是醉了,對昨夜的事沒有印象,要不現在咱們重溫一遍吧?”
夏清舞急忙放下茶杯,“鳯刑天!你夠了沒有?放手!”
“昨天我已經將我的處子之身給了你,你還想怎麼樣?”
夏清舞怒吼道,顫抖的話語裡有着憤怒,更帶着虛心,人果然是不能說謊的!
“怎麼?把初夜給了朕……很難過?”
鳯刑天一怔,眸色冷了下去,他眯起眼瞳,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道。
夏清舞冷笑,淡漠地拂掉抓在她胳膊上的手,“皇上!你這話問得爲時過晚了些,初夜……給都給了,難不難過又怎樣?”
聽到她這麼說,他臉色一沉,伸出長臂,猛地將她拽了過去,身子驟然失去平衡,她直接跌坐進他的懷裡。
大聲喝道:“說!”
被他怒吼了聲,夏清舞心中一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直視着他那雙鷹眸,一字一句道:“是!我是很難過又怎麼樣?我原本就不喜歡你,那是被你脅迫的,難不成我還得對你感恩代謝嗎?”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那樣的勇氣,跟這個危險的男人說心裡話,或許是這幾日的心情不定,經常的心跳加速令她擔心吧……擔憂自己會守不住自己的心,害怕會愛上他!
她害怕……成爲鳯刑天那後宮三千里那些悲哀的女人!
她不要做那裡面的其中一個!
鳯刑天掐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迎着自己的目光,鷹眸中跳躍着火焰,“脅迫你?你別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回來的!我是你的夫!取悅我是你的份內事!”
鳯刑天大致是氣昏了頭,居然是以我相稱。
“去你的明媒正娶!我嫁你三年,你什麼時候當過我是你的妻了?現在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訓我?”
“你愛你的周瑜兒,你可以廢了我,扶她爲新後,我只要帶走我的阿辰,離開皇宮,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夏清舞忍受着下愕的疼痛,她凜凜的直視他,道。
“那個男人就值得你爲他這樣?”
爲了他,連高高在上的後位都可以捨棄?!
“呵——”夏清舞輕輕一笑,看着陰晴不定的鳯刑天,脣微起,“若是臣妾沒記錯的話,這個問題皇上已經問過很多遍了,現在妾身可以很清楚的告訴您,是的!他值得!他非常值得我這麼做!爲了他,別說一個皇后,就算是要我一命抵一面都可以!”
話落,整個屋子裡是一片寂靜,沒有人再發話,一雙濯石般的鷹眸,鳯刑天抿着脣,好看的輪廓有些僵硬的繃起,就在夏清舞以爲暴風雨就要來臨的時候,事情卻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鳯刑天倏地勾起脣角,笑了!魅惑無比,夏清舞警惕的看着鳯刑天,因爲這男人都不按常理出牌,她根本就看不出他的心思,只知道人若反常,就一定不正常!
突然,鳯刑天手臂一收,一股強勁的力量將她捲入了他的臂彎裡,鐵臂如柱般的將她困在他懷裡,任她如何掙扎都無功!
“你想得太美了!不管現在你是欲擒故縱,還是其它,惹火了朕,就別想能全身而退!”
“君無戲言,既然朕先前答應過你放阿辰一條生路,朕便會做到!只要你聽話,他便平安無事!若是你還在動壞腦筋的話……”
“你不可以殺他!你是君王,不可以言而無信的!”聽到他這麼說,夏清舞慌亂的抓緊了他的衣襟。
滿意的看到夏清舞服軟的樣子,鳯刑天嗅了嗅她的髮香,道:“朕沒說要殺他,朕只是答應你饒他一命,並未保證他會毫髮無傷,若是他缺胳膊斷腿的……也只能是怪你不聽話……”
低亙暗啞的聲音在她的腦海裡迴響,猶如地獄魔音。
夏清舞咬住下脣,聲音微顫,“鳯刑天!你怎麼可以這樣?阿辰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鳯刑天……你欺負人……”
眼前是一片迷濛的水霧,鼻子瞬間一酸,她竟然哭了……
阿辰是她的軟肋,可鳯刑天就是不正不偏的,捏拿住她的弱點,令她無論如何都反抗不成!
近日來所受的委屈與難過,全都發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