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鎏住着的宮殿裡出來,香頌的臉色一直不好看,還時不時瞄一眼身邊的孤卡,孤卡從一開始便發現了她的異樣,轉頭迎向她的視線,一臉平靜無波,“公主時不時有什麼話想說。”
香頌嘴角微微一勾,眼睛眯了起來,“既然法師問起,那我就直說了,法師好像很是關心金鎏的身體,臨出門的時候,還可以提醒她讓她喝粥,對了,就連那粥的做法也是法師告訴我的。”
“公主爲何會這樣想!”孤卡眉頭動了一下,露出一個冷冷的笑,“難道公主這麼快就忘記了,公主方纔失態也是我提醒公主的,當時金三小姐已經有些懷疑公主,若是我不提醒,金三小姐怕是都開始懷疑公主了。”
香頌面色一變,她當然記得這件事,這麼一想她又覺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孤卡既然能幫她給金鎏下蠱,又幫她掩飾情緒不讓金鎏懷疑,必定是站在她這邊的,不過她還是免不得要敲打孤卡一番,“雖然法師現在已經是國師,可是法師不要忘了你是要陪着我一起去大秦的,若是到時候我沒有成功的殺了秦之翦和金鎏的話,法師這個國師的位置……”
“公主既然不信我又何必用我!”孤卡也來了脾氣,沒有等香頌說完,面色一沉,甩袖往前面走去。
香頌沒有想到孤卡會對自己發脾氣,目光一斂瞪着她的背影,忽而又笑了起來,既然孤卡會因爲她的不信任而生氣,那便一定是站在她一邊的了,況且她想控制金鎏的話,還要靠孤卡的咒語,一想到這裡,香頌身形一動忙跟了上去,放柔了聲音道:“法師真是好大的脾氣,我也不過是說說你倒是生氣了,好了,這次就算是我錯了,我信法師是和我一心的!”
孤卡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面無表情的看着走快了一步又退回來的香頌,“我雖然想坐上國師這個位置,卻也不是能任人猜疑的,希望公主記得自己說過的話,若是公主以後再這樣無端猜疑,就不要怪我不伺候了!”說完擡腳往前面走去。
“你……”香頌瞪着孤卡的背影咬牙,“那你什麼時候幫我施法!”
“七日之後!”孤卡扔下這句話,消失在轉角處。
七日後!香頌目光微閃,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雖然她已經等不及要秦之翦和金鎏這兩個人的命了,不過七日她還是等得起的!
秦之翦,金鎏,七日之後,我要了你們兩個人的命!
“進來!”門外響起敲門聲,秦之翦轉頭望向夜隼,“香頌公主走了?”
“是,王爺,香頌公主和金三小姐說了一會話後,讓人端了一碗粥給金三小姐吃,然後就走了。”夜隼對南浩江點了點頭回道。
“粥?什麼粥?”秦之翦面色一整。
“是匈奴特產的燕麥和南瓜熬成的粥。”
“鎏兒喝了?”南浩江也緊張的問道。
“沒有,金三小姐讓佳琴把粥倒了!”夜隼忙開口說道,見二人都鬆了一口氣才接着道:“不過金三小姐好像很喜歡那粥,雖然沒有喝香頌公主送去的粥,卻讓人去尋燕麥和南瓜又熬了一些送過去。”
“她吃了?沒有再吐了嗎?”秦之翦眉頭微擡。
“吃的不多,但是沒有吐。”夜隼據實以告。
“沒想到香頌公主去看一回鎏兒,倒還幫着解決了大問題,鎏兒可是許久都沒有主動說要吃什麼了。”南浩江戲謔的看着秦之翦,爲了讓金鎏多吃吃好,秦之翦可是煞費苦心,不僅讓人換着花樣給她做,還一天送五六趟過去,就是怕金鎏餓的時候沒東西吃,沒想她卻是見上面都反胃,倒是香頌送去的燕麥南瓜粥對了她的胃口。
聽說金鎏吃東西了,還沒有吃香頌送去的東西,秦之翦也放了心,擡頭看了夜隼一眼,見他沒有出去的意思,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回王爺,屬下覺得匈奴的那位國師有些可疑。”夜隼望着秦之翦。
“看來我們的感覺到都是一樣的,那這位國師必定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值得我們懷疑了!”南浩江聽夜隼這麼一說,嘴角一揚笑了起來,他之前還和秦之翦說起過孤卡法師的事情,也是覺得她怪怪的,沒想到夜隼也感覺到了。
秦之翦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負手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半晌才擡頭看了南浩江一眼,“你覺不覺得這個叫孤卡的法師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有嗎?”南浩江想了想,搖頭,“我可以確定是第一次見這個人,你想的起來什麼時候見過她嗎?”
“想不起來,就是覺得眼熟,好像記憶裡出現過這樣的一個人,但是卻又有點對不上。”秦之翦搖頭,失笑了一下,“或許是有個人與她長的有點像吧!”
“王爺,要不要讓屬下去調查一下?”夜隼問道。
秦之翦頷首,“這樣是最好的了,去查一查這位孤卡法師在進宮之前都在哪裡修行,再查查她有沒有去過大秦,什麼時候去的,越詳細越好!”
“是!”夜隼拱手應了一聲,轉身退了下去,剛把門打開一條縫,一個飛鏢直衝着的他的面門飛了過來,他忙用力一合門扇,牢牢的把飛鏢夾在了門縫中間。
“快去看看是誰!”秦之翦眼中冷光一閃沉聲說道。
“是!”夜隼聲音響起的時候,人已經奪門而出。
“鎮北王,南大人,發生什麼事了?”門口到匈奴侍衛發現異常,趕緊進來問道。
“好像是有刺客本王的人已經追出去了,你們也跟去看看!”秦之翦面色冰冷的說道,心中一動,眼中露出一抹恐懼的光,不等侍衛回話,趕在他們之前朝門外跑出,南浩江見狀也跟了出去,繞過一個弧形的迴廊穿過一個角門衝進了金鎏的房間,“鎏兒!”
金鎏好久沒有想吃東西的慾望了,這多天以來雖然她一直覺得很餓,可是卻也一直不想吃東西,一想到要吃第一個反應就是想吐,沒想到今日問道燕麥南瓜粥的味道倒是讓她有了吃的慾望,好不容易等着的廚房做好了送過來,吃飽了往牀上一趟,卻見秦之翦和南浩江衝了進來,嚇了她一跳,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一臉驚訝的望着他們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們這麼找急忙慌的!”
“你沒事吧?”秦之翦走到牀前上下打量了金鎏一眼,雖然方纔進門的時候見金鎏一臉莫名其妙的望着急,他就知道金鎏一定沒事了,可是還是等他把金鎏全身都檢查了一遍才放下心來,問道:“方纔有沒有什麼人來過,或者扔什麼東西進來?”
“除了香頌公主來過就沒有人了,扔東西的倒是沒有,不過誰會往我這扔東西啊!”金鎏越聽秦之翦的話越是覺得莫名其妙了,一臉好奇的望着她。
“我的天啊,這麼點點的路都用了輕功,差點把我這條老命都給跑沒了!”南浩江在見到金鎏沒事的時候就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橫了秦之翦一眼,道:“我求求你以後不要這樣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射飛鏢的人也不一定是要調虎離山,可能是真有事要告訴你呢,你還是先看看飛鏢上繫着的紙上面寫了些什麼吧!”
“什麼飛鏢?難道是有人故意用來傳信的?”金鎏看着秦之翦手上的飛鏢。
秦之翦點了點頭,若不是調虎離山,那就是想告訴他們什麼了,這纔想起手上的飛鏢,解下系在上面的紙條,紙條上只寫了幾個字,一目瞭然。
“子時,雁蕩樓,西?”金鎏逐字念道,擡頭望向秦之翦,“上面沒有署名,會是誰送來的?”
秦之翦搖了搖頭,轉頭望向南浩江,南浩江忙坐直了身子道:“別看這我,我更不曉得是誰送來的了,說不得是夜隼那小子這幾日在皇宮惹下的風流債,人家姑娘找上門來了呢,這飛鏢不是直衝着他面門飛過去的嗎?嗯!一定是這樣!哎呀!”南浩江話還沒有說話,就見秦之翦拿起飛鏢射了過來,忙飛身一跳躲過了飛鏢,一臉怨恨的望着秦之翦道:“你就是不贊成也不能動不動就用飛鏢射人啊,若是傷着我鎏兒會心疼的!”
“在胡說我把你的嘴射成三瓣。”秦之翦眼神冰冷的瞪着南浩江,誣賴夜隼都算了,竟然還敢佔金鎏的便宜,他看這小子是不想活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南浩江也是見好就收的人,要不怎麼辦,打又打不過,他可不想真的變成三瓣嘴,那不成了兔子了嗎?一想起兔子的樣子,南浩江就覺得後背一涼,打了一個冷顫,伸手捂住了嘴。
金鎏被南浩江的樣子逗的笑出聲來,望着秦之翦問道:“還不曉得這是誰送來的,也不曉得是不是個陷阱,王爺準備去嗎?”
今日更新完畢,呼呼,最後一章寫的有點卡了~不過幸好完成了!帶崽洗澡睡覺去啦,晚安啦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