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梔子轉頭一臉擔憂的望着金鎏。
“三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曹媽媽剛跨出一隻腳,聽見金鎏說的話,眉毛立馬挑了起來,轉頭不悅的瞪着她問道。
“我能有什麼意思,梔子是我的丫鬟,我讓她留在這伺候我,難道錯了嗎?”金鎏把有些無措的梔子往**邊一拉,眨了眨眼睛望着曹媽媽。
看了這麼久,金鎏大概也理出了點頭緒,這個身體的原主是宅子裡不討喜的三小姐,“茹夫人”是她生母,應該是個小妾之類的,也許是出身好所以沒有被稱作姨娘,或者是個平妻也不一定,只是這個“茹夫人”顯然沒有“大夫人”混的好,所以才被“大夫人”把她們母女二人趕到了這個破院子裡來。
梔子是原主的丫鬟,曹媽媽是破院子的管事媽媽,都是這個院子裡的下人,既然是下人,還這麼囂張,那她就沒有必要忍了,她要讓曹媽媽知道,她以前的主子雖然殼子沒換,芯片卻已經換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隨她搓扁揉圓的主兒了!
在這個院子裡,曹媽媽的權威還沒有被挑戰過,冷笑一聲,立眼睛道,“喲,我叫你一聲三小姐,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正經小姐了?金鎏,我告訴你,這裡是西偏院,你敢惹老孃不高興,看老孃怎麼治你!”
金鎏聞言嘴角一勾,冷笑道:“西偏院又怎麼了,就是在西偏院裡,我也是主子,而你,不過是個奴才罷了!一個奴才,敢指使主子的丫鬟去給你洗衣裳,還敢在主子面前自稱老孃!你自己不會洗,你娘沒有教你嗎?怎麼這麼老了,連這點規矩都不懂?你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也不是公主王妃身邊的管事媽媽,怎麼儘想着讓人伺候的好事呢?”
“你竟然這麼跟我說話!”即被問候了老孃,又被當面說自己老,曹媽媽的臉登時被氣成了豬肝色,走近兩步指着金鎏罵道:“你是發了幾日燒,把腦子燒壞了吧,別忘了我是大夫人的人,你這樣頂撞我,仔細我告到大夫人那裡去!”
“告我什麼?告我不讓貼身丫鬟給你洗衣裳,還是告我允許你對我大呼小叫?”金鎏拉了梔子一把,讓她別說話,斜了曹媽媽一眼笑了一聲道:“我還是頭一回聽說一個下人說主子頂撞自己的,還敢告到大夫人那去,這事若是真的傳了出去,你要大夫人的那張臉往那擱,你可是她的人,連這點規矩都沒教好,就敢拿出來給人用了!”
“你……”曹媽媽目瞪口呆的望着金鎏,三年來日日在眼前出現的人,今日她卻覺得有些不認識了,金鎏說的對,她當然不敢拿這等小事煩大夫人,可是壓制了三年的人,想這麼三言兩語就把她制住也是不行的,曹媽媽見金鎏望着自己,面色一沉,用力一扯,把已經出去的大黃又拉了進來,惡狠狠的道:“病了一場,腦子不好使,嘴皮子倒是利索了,還真又把自己個兒府裡的小姐了,告訴你,只要還在這個西偏院裡頭,就得聽我的!”
曹媽媽說完手中的繩索一鬆,大黃一個挺身就要往前撲,卻在躍起離金鎏還有一臂遠的時候又被拽了回去,站在地上衝着金鎏和梔子狂吠了起來。
梔子被曹媽媽明顯恐嚇的動作嚇的尖叫了起來,轉身就往金鎏的身上撲去。
金鎏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躲,再去看梔子,只見她撲倒**上,還沒等金鎏伸手,就手腳並用飛快的朝**裡面爬去。
“哼,知道怕了吧!”曹媽媽見金鎏躲開的動作,以爲她知道怕了,得意的笑了起來,作勢又要放繩子嚇她,卻在大黃跳起的時候眼前白光一閃,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見大黃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