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皇上都知道了啊!”金鎏有些意外的“哦”了一聲,還沒等金幸汐鬆一口氣,隨即又笑了起來,道:“可即便是這樣,我也要告訴皇上,你猜有一個人在皇上的耳邊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他的女人心裡根本沒有他,他會怎麼樣呢?會不會想讓這個女人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當然會!金幸汐心尖一顫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雖然以前的事她閉口不談,就是皇帝偶爾提起,她也從不附和,可是她心裡很清楚皇帝是介意她以前的事的,當初她是爲了秦之翦纔去的富源縣,又爲了把金鎏從秦之翦的身邊趕走,求當時還是端王爺的皇帝幫忙,也真是因爲如此,她不僅沒有把金鎏從秦之翦的身邊趕走,還把自己的一生斷送在了皇帝的手上,她的第一次受到怎樣的非人折磨她一輩子也忘不了,若不是舍不下唾手可得的富貴,若不是不想自己落的太悲慘的下場,她怎麼會跟一個bt在一起,還要應付他的那些女人和孩子。
也正是因爲這樣,她纔會鋌而走險假裝懷孕,有大老爺的掩護也平平安安的過了頭三個月,讓她即享受了皇家的尊榮,又不用面對皇帝那張又老又腫的臉,可是一旦金鎏舊事重提,再說出那些皇帝不知道的細節,那她哪裡還有活路,就算不死,也會再無翻身之日,被打入冷宮!
一想到孩子,金幸汐一下子有了力氣,迎着金鎏的視線望過去道:“我肚子裡已經有了皇上的孩子,就算皇上因爲你說的事情厭棄我又怎麼樣?難不成他還會厭棄自己的孩子嗎?這可是他的親生骨肉!”
“你確定?”金鎏視線往下移去,落在金幸汐的肚子上,見她下意識的伸手護住肚子,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笑,“你確定你肚子裡真有皇上的孩子?”
金幸汐臉色一下子便的蒼白起來,眼神閃爍了一下,望着金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清楚!”金鎏從金幸汐眼中的神態已經看出二夫人和自己猜的沒錯,金幸汐根本沒有懷孕了,恥笑了一聲道:“我不想找你的麻煩,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的茬,你應該很清楚我一向都不是能任人拿捏的,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在找我的麻煩,要不我不能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麼……要是皇帝知道你的這個秘密,我想不僅是你肚子裡的‘孩子’,便是你的命也會沒了的吧!”
金鎏的話音落下,金幸汐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愣愣的看着金鎏慢慢的站直身子看了自己一眼,又慢慢的走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臉色已經變的鐵青了起來,大夫人擔心的上前拉着她的手,卻被她一下子甩了開來,狠狠的瞪着金鎏道:“好,既然這事我管不了,我也不管了,爹,娘,你們看着辦吧!起駕!回宮!”金幸汐話音一摞,甩開大夫人拽着自己的手,擡腳便帶着宮女往門口走去。
“這是……”大夫人看着金幸汐又一次氣沖沖的走了,心裡揣着一窩火,想質問金鎏幾句卻又不敢,一張臉憋的鐵青,深吸了一口氣,才咬咬牙衝着大老爺沉聲道:“老爺,這未出嫁的小姐身懷有孕可不是小事,傳出去不僅壞了我們的名聲,便是鎮北王只怕也要被人詬病,這門婚事還是皇上賜的,便是皇上臉上也無光,難不成你就要這樣看着事態發展下去嗎?”
“我……”大老爺被大夫人逼的臉白了一下,轉頭望着秦之翦正不知道該說什麼,便見秦之翦扶着金鎏坐下直起身子望了過來。
“其實本王今日來正是有件事想跟金大人商量,鎏兒的事雖然事出有因,本王卻也有無可推卸的責任,好在本王和鎏兒有婚約在身,若是金大人沒有意見的話,本王想盡快和鎏兒完婚。”秦之翦面容淡定的說道,與其說是跟大老爺商量,不如說是在知會他,我要娶你閨女了,你趕緊準備準備把人嫁過來。
秦之翦的氣勢還真把大老爺給鎮住了,轉頭看了大夫人一眼,大夫人原是想哪這件事來逼一逼金鎏的,也讓她受受委屈,免得只有自己的閨女可憐,沒想到秦之翦竟然這麼直接的便開口提娶親的事,這不是明明讓人丟臉,反倒成了讓人長臉了嗎?大夫人吐口氣吐不出來,開口道:“王爺這話說的是,我們雖然也想趕緊把事情平息下去,省得讓人看出端倪來瞧低了我們家的姑娘,可是準備婚嫁可不是簡單的事,不說準備宴席酒水,便是嫁妝也得好好的準備一下,三丫頭雖然做了有損閨譽的事,可好歹也是我們院使府正兒八經的小姐,總不能讓她一頂轎子便擡出去了吧!”
金鎏心知大夫人是在爲金幸汐抱不平,想爲自己的婚事製造麻煩,臉一下子便沉了下來,她雖然叫大夫人一聲母親,那也是看在以前老夫人的面子上,不想駁了她老人家的面子,臨時改口給家裡製造事端,沒想到大夫人現在竟然還真端起她孃的架子來了,她可是還有親孃在世呢,哪裡輪的上她插嘴說話,剛要回她幾句,卻聽到秦之翦開口道:“不知金夫人想要什麼樣的嫁妝什麼樣的酒水宴席,既然是本王想快些娶了鎏兒回去,自然沒有讓貴府操勞的道理,這些就由本王準備便是了,還有彩禮,也一併說了吧!本王照單去辦便是了!”
大夫人原本就是存心爲難,見秦之翦這麼一說還愣了一下,心想真是好大的口氣,不過他如是真的全包了,倒是省了自己一大筆,原先還想着這皇帝賜的婚,若是嫁妝太少皇帝必定不高興,如今正好,省了自己的不說還能訛鎮北王一筆,若是他拿不出,也算是損了他的顏面,給自己的閨女爭了口氣,心中便冷笑了一聲,面上卻不敢太放肆,道:“王爺果然是真心疼愛我們家三丫頭的,既然王爺開口了,那我便直說好了,依着京城正五品府上嫡出小姐出嫁的規矩,嫁妝必須要六十四擡,又是王爺娶親,再添上二十四臺也是應該的,便是八十八擡,每一擡的東西自然不能太寒磣,到時候擡去了王府還要曬嫁妝的,若是讓人瞧出了短來,我們可丟不起這個人,還有酒水,我們孃家便不大操大辦了,四五十桌還是要有的,雖說王爺當日必定也要設宴款待,我們家的人會少了些,可是我們家的親戚可也不少,總少不得要好好請他們喝杯酒水的,王爺你說是不是?”
“是!”秦之翦嘴角輕輕勾了一下,輕描淡寫的應道。
大夫人的眉頭皺了一下,很快又舒展了開來,這嫁妝雖然是秦之翦出,可是送也是送到鎮北王府去的,秦之翦自然不放在心上,至於四五十桌的酒席,對堂堂一個王爺來說又算得上什麼了,細一思量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道:“至於彩禮,雖然我們也不是貪圖女兒彩禮的人家,可既然是王爺娶親,自然也不能太隨意了,這不僅僅是讓三丫頭風光,與王爺臉面上也是有光不是!”
“既然金夫人心裡已經有了成算,便直接說出來好了!”秦之翦道。
“王爺真是爽快!”大夫人得意的笑了一下,道:“王爺是大秦首屈一指的王爺,彩禮我想應該一百二十擡應該不算多吧!”
“一百二十擡!”秦之翦還沒有說話,二夫人先叫了起來,要知道這一百二十擡可是公主成親時的定額,秦之翦雖然是大秦首屈一指的王爺,卻也太多了點。
“這也太多了點吧……”茹夫人也覺得多了一些,卻不好直接回了大夫人的話,支支吾吾的說道。
“多嗎?王爺覺得多嗎?”大夫人看也不看其他人,直直的望着秦之翦。
秦之翦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變過,金鎏可是很少看見他這樣笑的,心裡不免有些忐忑,以爲他也嫌多,雖然有些委屈,卻也不好說什麼,低頭等着他的答覆。
“好!”秦之翦點頭道:“既然金夫人開了口,那就這麼說好了!”
大夫人是真沒有想到秦之翦會這麼爽快的答應的,愣了一下道:“王爺可聽好了,不是隻有一百二十擡,加上嫁妝的八十八擡,一共是二百零八擡,而且還有酒水席面,王府想必也要擺上一百來桌吧,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本王聽的很清楚,就按金夫人說的吧。”秦之翦半點沒有遲疑的說道,“至於時間本王已經讓人算好了,本月十八就是個好日子,金夫人可有什麼意見?”
“十八?這可沒有幾日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大老爺驚訝的道,眼下已經是初五,離十八隻有十三日,秦之翦能一下子準備這麼多的東西?他倒是不知道秦之翦的財力有這麼雄厚,而且他也害怕若是秦之翦準備不好的話,這損的不僅僅是他們院使府的面子,還有秦之翦的面子,甚至於因爲此事,就算他們院使府把金鎏嫁過去,秦之翦往後只怕也會和他們院使府老死不相往來了,這對他們來說可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今天更新完畢,雖然下雨還是要帶小朋友出去的,早上去健身跑跑步機花了四十分鐘,腳掌都跑痛了,真是悲慘啊,看來這是很久沒有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