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正沉浸在對茹夫人突生的憐惜當中,聞言纔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望向金鎏道:“其實早就想過來看看你們母女了,實在是公務纏身,今日正好有空便順道過來了,也沒有什麼正經的事。”
金鎏擡眼看了大老爺一下,纔不會相信他的這套說辭。
大老爺感覺到金鎏的視線,也有些撐不下去了,這才又清了清喉嚨道:“聽說你前二個在禮部尚書府幫二小姐和白將軍府的六少爺解了蛇毒?”
原來是爲了這事,金鎏心裡冷笑一聲,淡淡的點了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不曉得父親是怎麼曉得的?”
“京城裡都在傳,爲父一直在宮裡,還是今日出宮的時候偶遇白將軍,從他口中得知。”大老爺有些興奮的說道,“白將軍對爲父好一陣感激,爲父還不曉得是何事,稍一問才明白過來,只是不曉得你是從何得知這解蛇毒的辦法的?”
金鎏就知道大老爺不會是從大夫人那聽說的這件事,那日大夫人的態度她記得很清楚,她自然又搬出對付大夫人的那一套說辭回答了大老爺的問題。
“原來是這樣!”大老爺聞言好像很是高興,頗感欣慰的望着茹夫人道:“曉得你喜歡藏書,沒想你還喜歡藏醫書,還把鎏兒教的這麼好,母親來了若是得知此事,一定會很高興的,她老人家一直說家裡沒有一個能繼承衣鉢的孩子,鎏兒這樣聰慧,倒是全了她老人家的一個心願。”
茹夫人受了大老爺的誇獎,也激動了起來,臉色漲紅的直搖頭,“可是鎏兒畢竟是個女孩子家。”
大老爺愣了一下,隨即嘆了一口氣,“是啊,可惜是個女孩子家了!”
茹夫人見大老爺失望,也難過的低下頭去,金鎏站在一旁也明白了一個到底,不管她有多大的本事,在這個封建的社會,她一個女孩想要出人頭地,或者想要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單憑自身的本事是不可能達到的,除非有外在的力量可以幫助她,想起大老爺剛纔說的話,金鎏眼睛一亮,開口道:“父親方纔說祖母要來了?”
“我有說嗎?”大老爺下意識的反問道,擡起頭來,正好對上金鎏一雙清澈的讓人不能迴避的眼睛,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對,沒錯,你祖母上月初來了信,說是要來京城,算算日子差不多也快到了,應該就在這幾日。”
上月初……那不就是大夫人突然把她們母女從西偏院遷居到芙蓉苑的時候?這麼說來這位素未謀面的祖母對她們母女的態度並不一般,要不然大夫人也不比這麼興師動衆的改善她們母女的生存環境了!
金鎏似乎看到了一絲曙光,嘴角揚了起來。
大老爺跟茹夫人母女二人說了會話,囑咐金鎏哪怕自己是女孩子家,也要多看看書後,便真如他說的那樣坐坐便走了,哪怕已經到了用晚膳的時辰,也沒有半點留下和她們一起用膳的意思。
大老爺走後茹夫人便的心事重重,金鎏心裡也有事,二人草草的用了晚膳,金鎏就送茹夫人回了自己的屋子,折身回來後沒有坐多久就又站起來往門外走,“佳琴,帶我到寶姨娘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