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來了啊!”金鎏笑着說道,只一眼便看出金幸汐是來找不痛快的了,見她眼紅的看着地上一堆的賀禮,忙使眼色讓佳琴把窗邊的軟榻整理出來,道:“瞧我這亂的,都快沒地下腳了,五妹妹快請這邊坐。”
“梔子,佳琴,快把這些東西都收拾收拾。”茹夫人見金幸汐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忙招呼丫鬟們收拾東西,省的礙着她的眼。
金幸汐卻重重的哼了一聲道:“好不容易得了這麼些好東西,不拿出來顯擺,收起來做什麼,怕人瞧見嗎?強盜!”
“五妹妹說誰強盜?”金鎏眉毛一揚,問道。
“說你,怎麼了!”金幸汐仰頭望着金鎏,氣憤的道:“搶了我大姐的院子不說,還要搶我的娘搶我的大姐,你不是強盜是什麼?”
“五小姐誤會了,這院子是你娘讓我們住的。”茹夫人忙護着金鎏說道。
“我娘讓你們住你們便住,你們要不要臉!”金幸汐扯着嗓子叫道,像是要讓所有人都聽到一樣。
“不是,我們……”茹夫人聞言卻有些慌了,不敢直視金幸汐的視線,金鎏見狀扯了她一把迎着金幸汐的視線平靜的道:“五妹妹今日若是來賀我生辰的,那我謝謝你,若是你今日是來觸我黴頭的,我請你快點出去,不要以爲老實人便好欺負,你要曉得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咬人?強盜還要咬人?”金幸汐甩來丫鬟寶娟的手,冷笑着與金鎏對視的道。
“看來五妹妹今日是要一定要在我這鬧了,好,那我們便說說吧!”金鎏卻突然笑了起來,感覺茹夫人一臉擔憂的望着自己,轉身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纔對金幸汐開口道:“你說我搶了大姐姐的芙蓉苑,可是在這住的第一位主子,也不是大姐姐吧,這麼說來大姐姐也是搶了別人院子的強盜了?”
“你敢污衊大姐姐!”
“我只是按你的邏輯推論!”金鎏說道,見金幸汐要開口,又道:“你還說我搶了你的姐姐你的娘,真是好笑,我自己有娘,爲何要搶你的娘,至於大姐姐,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搶,只是我勸你還是不要做太多讓她們失望的事情,以免……”金鎏故意拖長了話音。
“以免什麼?”金幸汐又氣又急的問道。
“你不是傻子,應該想的到。”金鎏輕飄飄的揚脣一笑,說道。
“你!”金幸汐自然想得到,寶娟也勸過她,可是這樣的話從金鎏的口中說出來,便有了不同的意味,“你敢威脅我!”
“小姐,算了,咱們回去吧!”寶娟知道自家小姐不是金鎏的對手,怕她氣急真的做出什麼錯事來,忙小聲勸道。
“走開!”金幸汐卻瞪了她一眼喝道。
“怎麼能說是威脅,我分明是在提醒你!”金鎏依然不氣不急,看了急的快要掉淚的寶娟一眼,搖頭道:“你的脾氣太急躁了,還是適時的收斂點的好。”
“鎏兒,別再說了,你……”茹夫人見金幸汐氣的臉紅脖子粗,眼睛瞪着像是要吃了金鎏一樣,也加入了勸架的隊伍。
“要你假惺惺裝好人!”金幸汐卻不領情,瞪着茹夫人道:“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
“你娘算什麼,我娘便算什麼!”金幸汐對茹夫人的無理讓金鎏真的有點惱了,臉也冷了下來,瞪着她道:“你別忘了我娘也是父親明媒正娶的妻子,還是比你娘早進門的妻子!你這樣對她說話,就是忤逆!你想跪祠堂挨家法嗎!”
“你敢教訓我!”金幸汐回瞪着金鎏,已經被氣的發瘋,揚手就要給她一巴掌,可是金鎏卻早她一步先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過後,屋子裡靜了下來,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愣住了,金幸汐做夢也想不到金鎏竟然敢動手打她,從來都只有她打人的份,連大夫人和大老爺都沒有動過她一個指頭,沒想到今日卻讓一個她從來都看不起的人給打了!“你……”
“小姐!”寶娟一聲驚叫,首先回過神來,剛要上前,一串大笑聲卻從門口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