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有此刻後,未央宮主事的太監趕緊去請了御林軍大隊進來,一入內,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幕,那個要刺殺皇上的此刻,居然是,居然是皇后娘娘。
“來人呢,趕緊救駕,江指揮使,趕緊救駕啊!”看着凰子夜割破淌血的手,那個太監尖聲叫嚷起來。
身後的錦衣衛忙一擁而上,江少原卻只是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他依舊沒有辦法相信,他喜歡的‘女’人,和他曾經最好的朋友,如今滾在一起。
眼前這一幕,縱然他再聰明,也想不到到底是怎麼了。
爲何常媛媛會在龍‘牀’上?
爲何常笑笑發了瘋一樣要刺殺皇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頭好痛,身子也沒法動彈,直到看到錦衣衛提刀朝着常笑笑殺去,他才猛喝一聲:“都給我滾出去。”
主事的吳公公嚇了一大跳,看着江少原,又看看常笑笑,再看看皇上,最後,尖着嗓子又叫起來:“江指揮使,趕緊護駕啊!”
“出去吧,沒有刺客,朕和皇后玩遊戲呢!”終於結束了和常笑笑的冗長對視,凰子夜轉過頭,淡然的對着吳公公道。
皇上的令,無人敢違拗,吳公公領着錦衣衛,在外頭隨時候命。
人都出去後,只聽得常笑笑狂罵一聲:“你這個王八蛋,你居然對我和媛媛酒裡下‘藥’,你個沒品沒德的賤人,你不配做人。”
聽到常笑笑這一句,江少原頓然明瞭是如何回事,他以爲常媛媛背叛了他,原來,居然!
深黑的眸子一凌,他繡‘春’刀一提,和常笑笑一起,朝着‘牀’上男子呼嘯而去。
凰子夜早就知道江少原知道真相後,必定會殺了自己泄憤,他早已經有了防備,推開匕首,力道之大,順帶把常笑笑推的撞上了身後的屏風。
“哄”的一聲,巨大的琉璃屏風轟然倒地,琉璃碎了一地。
江少原眼看着常笑笑整個人要倒在那堆隨琉璃渣上,刀風一轉,朝着常笑笑的背而去,在常笑笑踉蹌不穩倒地的時候,刀背穩穩的接住了她的身體。
然後用力一頂,常笑笑站直了身子。
兩人同仇敵愾的看着龍‘牀’上賤男人,一人匕首一人繡‘春’刀,朝着他劈去,卻見他把常媛媛一把推,擋在了自己身前。
兩人的刀鋒同時守住,常媛媛只覺得眼前男人當真無恥至極,而江少原則是一陣陣心痛,他是什麼時候,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賤男人!”忿忿大罵,常笑笑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憤怒之‘色’。
而江少原的臉‘色’,沒有比她好點,比之她反而憤怒,更多了幾分猙獰。
雙方對峙了會兒,凰子夜痞笑着開口:“怎麼了?你們兩,下不來手了?”
“你……”和這樣的賤男人,真是說什麼都是枉然,常笑笑壓抑着脾氣,冷冷道,“把媛媛放開,是男人,就和我單打獨鬥。”
“我爲何要和我心愛的皇后單打獨鬥?不過若是你想在‘牀’上和朕單打獨鬥,朕倒是樂意的很。”到了如今,他還是這麼的無恥下流惡劣。
“凰子夜,你爲何會變成現在這樣?”江少原沉默已久,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的他,一開口語氣冰冷好似冰窖裡傳來,臉上滿是痛楚之‘色’。
凰子夜依然是笑,依然是笑的那麼欠扁:“少原,我變的怎麼樣了?我是皇上,我要一個自己想要很久的‘女’人,那有什麼過錯?”
他說的這麼輕描淡寫,就算他不知道江少原和長遠元之間的感情,那他有沒有問過常媛媛的感受?就算他是皇上,也不代表他可以隨着最心意,爲所‘欲’爲。
“賤男人,我爹不會放過你的!”常笑笑‘陰’狠着威脅。
他卻依然是笑:“皇后,你好像很喜歡用太師來威脅朕,就算太師不放過我又如何,如今生米煮成熟飯,昨夜朕可是非常勇猛,搞不好你們常二小姐肚子裡,已經有了朕的龍種,如此,太師還能不顧她‘女’兒家的名譽幸福,把朕給辦了嗎?”
這個賤男人,他果然都是算計好了的,常笑笑自認這輩子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是她沒有想到過,一個男人可以這麼惡劣,居然給‘女’人的酒裡下‘藥’。
她處處防備着他,卻唯獨沒有防備到這一點,當時的葡萄美酒,他們三人都喝了的,他卻沒事,常笑笑醒來後就已經知道了,酒沒有動手腳,是那兩隻夜光杯動了手腳。
可是就算她現在想到了又有何用,種豬說的對,生米煮成熟飯了,對於古代‘女’子來說,貞‘操’就是一切。
常媛媛現在是昏睡着,如果等她醒來知道自己的貞潔被毀了,或許肚子裡已經落了種,她會走兩條路,一條自殺,一條進宮爲妃。
前一條,絕對不是常笑笑希望常媛媛走的,那就只有後一條,如果是後一條,那這個種豬,如何能殺得。
握着匕首的小手,頹然的倒了下來。
江少原似乎也明白了這一點,臉孔黑的像羅剎一樣,但是嘴裡卻只有‘陰’冷的一句:“凰子夜,從此以後,兄弟情義如此袍,一刀兩斷。”
說着,執起長刀,猛一把割上自己的長袍。
大家的目光,都專注在他的衣袍上,均是沒有看到凰子夜眼神裡一閃而過的那絲疼痛。
待“嘶”的一聲,袍子隔斷的瞬間,凰子夜心口猛一陣刺痛,隨後換上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江少原,就如你說的,君是君、臣是臣,你不必割袍斷義,我們也早就是兩個階層的人了。”
江少原額間的青筋暴‘露’,冷冷笑一聲:“如此,是臣多此一舉了。”
常笑笑到現在已經聽出來了,凰子夜和江少原以前的關係非同一般,絕非是普通的君臣,估計是很好的兄弟哥們,可是現在爲了常媛媛,‘弄’到如此地步。
她自然不是怪怨紅顏禍水,她是恨自己,害了常媛媛,傷了江少原,便宜了這個賤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