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貴妃梅貴嬪之所以會這麼早造訪,自然是有其目的。
早在之前她們就有耳聞,常媛媛冊封小皇后的前幾天,生了一場大病,常笑笑出宮去看她,回來後卻鬱鬱寡歡了一整天。
她們姐妹就猜測,皇后因爲怕小皇后進宮和自己爭地位爭寵,出宮說服常媛媛拒絕冊封,但是卻被常媛媛轟了回來,所以心情纔會如此惡劣,一整天都是沉着一張臉。
梅氏楊姐妹自以爲聰明的猜測,在冊封大典上皇后抱病不出席這一事上,更加的自我篤定了一番。
“姐姐,皇后果然是怕小皇后搶了她的地位,看她連這樣的隆重的大典都未出席,看來是想給小皇后一個下馬威。”典禮上,梅貴嬪就咬着梅貴妃的耳朵說了這一句。
梅貴妃自然是認同:“姐妹相鬥,以後有的看了,一個是太師護着,一個是皇上護着,我們只要看着她們爭個頭破血流,然後從中再推‘波’助瀾一把,最後坐收漁翁之利就可以了。”
梅氏姐妹就是如此無腦的認爲常笑笑和常媛媛會如她們姐妹般庸俗,對這個皇后的地位爭搶破頭腦。
卻不知道,常家姐妹,一個不稀罕皇后之位,一個更是巴不得和她心愛的男人雙宿雙飛,遠離宮廷。
不過,就是因爲梅氏姐妹這樣白癡的觀點,所以她們纔會一早上就來訪,來進行她們所謂的推‘波’助瀾,說白了就是挑撥離間。
“妃妾拜見小皇后,小皇后吉祥萬福!”兩人盈盈對着常媛媛福身,說實話常媛媛是十分的不習慣。
以前總是她拜這雙姐妹,而且她們的態度張揚跋扈的很,今朝她們這樣軟聲糯氣的給自己請安,她沒有滿足感,更多是彆扭。
對,彆扭!
所以她趕緊叫了兩人起身:“起來吧,貴妃娘娘,貴嬪娘娘!”
“小皇后,使不得,你怎麼能叫我們娘娘呢,若是你不嫌棄,喊我們姊妹翠兒和芳兒就可以了。”梅貴妃這一招是故意套近乎,但是常媛媛這人生‘性’就是比較不會和人親近,所以聽到梅貴妃這麼說,她居然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面上不好表現,客氣的笑着:“還是稱呼你們封號吧,畢竟是宮裡。梅貴妃,梅貴嬪一早來訪,我真的很感謝。”
“娘娘,您要自稱本宮纔是,如您說的這裡是宮裡!”梅貴嬪好心給常媛媛指正,語氣溫柔似水,勢必要和她姐姐左右配合,把常媛媛收攏爲自己人,然後利用常媛媛鬥敗常笑笑。
常媛媛又是笑,和眼前的人一點都不熟,她真是除了笑就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並不是生‘性’木訥,只是人比較靦腆,以前也鮮少出‘門’,屬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類型,加上‘性’格溫婉所有也算是小家碧‘玉’,哪裡經得住梅氏姐妹這左一句熱絡右一句我很你很熟這樣的討好。
心裡只求這兩人趕緊離開。
可是這兩人好似沒有要離開的樣子,非但沒有要離開的樣子,甚至還開口:“娘娘,你不請我們進去小坐下嗎?我們可是怕娘娘您剛進宮不習慣,來和您做伴的。”
“這,是我失禮了,進來坐吧!”常媛媛心裡頭說不出的不情願,嘴巴上卻知道這是宮裡,不能‘亂’得罪人,就算自己現在地位比這些人高,常媛媛心思也還是很小心的。
梅氏姐妹自然是樂呵呵的道謝,入內坐定,宮‘女’看茶和糕點上來後,梅貴妃率先解下腰間的荷包,送到常媛媛手邊:“娘娘,我們給您帶來了點點小禮物,希望您笑納!”
常媛媛忙推辭:“不,不,不!”
她自幼飽讀聖賢書,最是討厭奉承阿諛,行賄受祿這一套,覺得有辱人格。
“娘娘您收下吧,是我們的一點點小心意,往後我們都是皇上的人,自加姐妹之間送些禮物,不必推卻的。”梅貴妃一張三寸不爛之舌,硬是說服着常媛媛收下禮物。
被她這麼一說,不說倒顯得自己出格和矯情了,常媛媛只能收下,也不打開看裡頭是什麼,‘交’到婢‘女’手裡,然後覺得自己必須禮尚往來一番,纔不算是收了賄賂,於是請婢‘女’進屋取了太師給她的假裝裡頭的一雙小金如意,分別送給了梅氏姐妹。
梅氏姐妹裝作受寵若驚:“謝娘娘恩賜,太師府準備的嫁妝,就是貴氣。妃妾聽說當年皇后出嫁,太師還送了她一尊‘玉’觀音,觀音裡藏着一粒起死回生的救命‘藥’,我們都羨慕的緊,太師果然是疼極了皇后。”
不動聲‘色’的開始挑撥了,梅貴妃以爲常媛媛聽後會覺得尷尬,因爲太師並未給她如此貴重的嫁妝,卻見常媛媛很是心平氣和的笑着:“嗯,伯父是很疼愛姐姐。”
除此之外,別無其餘感情,梅氏姐妹素來心急又無腦,以爲是自己挑撥的不夠厲害,梅貴嬪居然直言開口:“向來娘娘您也是太師夫‘婦’自幼養大的,那個救命丹‘藥’有兩粒,嬪妾們還以爲另一顆會給娘娘您做假裝呢!”
這句話比梅貴妃的不動聲‘色’要明顯許多,裡頭的暗示,就是常媛媛這樣心思單純的人,也能聽出來,眉頭一皺,有些不悅,她也最是不喜歡挑撥離間之徒。
雖然對常笑笑一時間無法原諒,但是對於常府,她是抱着十二分的感恩的,伯母雖然不待她如親生‘女’兒,但是說實話也是個很好的孃親,伯父更是對她疼愛有加,護若掌上明珠。府上老老少少,都把她當作寶貝的二小姐一樣呵護着,包括還魂丹,伯父說了要給她一粒,是她自己拒絕的,讓伯父留着護身。
如今居然有人敢拿此事挑撥離間,她自然不會給人好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