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來到了御‘花’園,沒想到會遇見許久未見的太后,和鮮少碰面的皇貴妃。
還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在和宮‘女’們玩我跑你追的遊戲,穿着鵝黃‘色’的錦衣,繡着繁‘花’的小鞋子,模樣天真爛漫。
看太后和皇貴妃看這小娃娃的眼光,想來來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燁公主。
常笑笑本是要轉身離開,太后也沒有要見她的意思,沒想到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偏生跑到她跟前的時候,摔了個大跟頭,痛的娃娃咧嘴大哭起來。
太后黑了臉‘色’,皇貴妃也滿面焦急心疼跑過來:“燁兒,燁兒疼不疼!”
“你怎麼搞的,一個皇后,和一個小孩子過不去!”太后也沒看清燁公主剛纔是怎麼摔倒的,就直接把屎盆子往常笑笑頭上扣。
小雪有些替主子忿忿不平,低聲呈言:“太后娘娘,是長公主自己摔倒的。”
“啪!”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就朝着小雪的臉蛋招呼過來,狠狠落下。
“賤婢,哀家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
常笑笑的眉頭,猛一下皺緊,她明白,這一巴掌是想扇她,但是太后沒敢扇,所以纔出氣到小雪身上了。
不說她沒有推這個燁公主,就算她真動手了,太后也沒有這個資格動無辜的小雪。
“母后,你做事向來喜歡這麼不問青紅皁白的嗎?”常笑笑冷這一張臉,看上有幾分駭人。
太后雖然心裡有些忌憚常笑笑,但是氣勢上不甘示弱。
“是皇后做事,向來喜歡公報‘私’仇吧!”
暗諷的語氣,讓常笑笑覺得好笑,於公於‘私’,她和她的仇是不少,但是她要報,也不可能報到一個小孩身上去,這孩子,明明是自己摔倒的。
不過算了,她們是咬定了是她動了手腳,她也不想替自己爭辯什麼,懶得費這個口舌,只一眼瞟向太后,冷哼一聲:“哼!”
看到她近乎傲慢無禮的態度,太后氣的髮指,卻又無可奈何。
身後哄着孩子的皇貴妃,把燁子‘交’給老嬤嬤,上前義憤填膺道:“皇后娘娘,今天妃妾就把臉放這讓你打,有些話也是要講。你對我們燁子使壞,妃妾可以不和你計較,但是你對母后的態度如此不敬,妃妾絕對不允。”
太后大爲感動,沒有想到還有人不忌憚常笑笑勢利,敢出來給她說句話的。
“然後呢?”常笑笑挑眉看向皇貴妃,滿眼不屑,“你是想治本宮的罪,疑‘惑’是想教育本宮?”
“皇后娘娘,妃妾沒有權利治你罪,也沒有資格教育你,妃妾只是說句公道話,我們大傾王朝,自古尊老愛幼之風普及,尋常百姓都知道的美德,娘娘你身爲一國之母,難道不知道嗎?”
皇貴妃說的語氣很平靜,詞語卻很嚴厲,聽來帶着濃重的批判‘色’彩。
常笑笑看着她,不以爲然的輕笑了一聲:“尊老愛幼,也得這個老值得尊,這個幼,需要愛。”
“你……皇后,你不要太放肆,這個江山,怎麼說都是我們凰家的!”太后聽到她這大不敬的言論,氣的髮指,一張塗脂抹粉的臉上,因爲她面部肌‘肉’的緊繃‘抽’搐,都能抖下一層粉來。
常笑笑沒有看她,也沒有理會她‘激’憤的提醒,而是依然勾着那抹讓人心悸的笑容,看着皇貴妃:“抑或是,皇貴妃你覺得本宮這個皇后當的太過失職了,需要你來接手?”
這樣強勢的一句,皇貴妃再也不敢多舌,只低眉垂首,聽不出情緒的道了一句:“妃妾不敢。”
“你不是不敢,而是你沒有這個本事!”常笑笑冷哼一聲,滿是譏諷,目光慵懶的掃了太后一眼,“以爲巴結她,討好她,你就能取代本宮了?以爲替皇上生了個‘女’兒,你就能和本宮叫板了,自己有幾斤幾兩,最好心裡清楚着點。”
早在富貴告訴她,皇貴妃最近和太后走的很近後,她就知道了這個皇貴妃打的什麼主意。
以前太后眼裡有梅氏姐妹,自然是看不上她,所以她只能安於本分,默默無聞。
現在梅氏姐妹已死,她是合計着機會來了,所以纔會帶着那個燁公主接近太后,找靠山和同盟。
可惜她可能要失望了,這個皇后的位置,常笑笑想要別人絕對拿不走,她不想要,也輪不到她皇貴妃。
對於這個皇貴妃,她本來並不時分擡眼,覺得也是個安分人兒,而且在後宮裡有一定的威嚴,但是現在,她卻覺得眼前的‘女’人面目可憎,即將回事第二個梅氏姐妹,不過是比梅氏姐妹更內斂老沉一點罷了。
而那個四歲的小孩,似乎灼傷了她的眼睛,她並不討厭孩子,只是想到這孩子是她的丈夫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她就覺得礙眼的很。
撂下這一句後,她又掃了下皇貴妃,腦子裡不知道怎麼的,居然一直浮現出凰子夜在她身上孜孜不倦耕耘,揮汗如雨,而她承歡身下,婉轉嚶嚀的畫面,一時之間,說不出的心裡發堵起來。
以至於太后之後的幾句衝撞,她都沒有聽到心裡去。
只聽到這老太婆嘴巴開開合合的說了些什麼,然後對皇貴妃道:“走,真倒黴,好好一個御‘花’園,都因爲某個人,變的烏煙瘴氣的。”
走到燁兒身邊的時候,臉上斂去了怒‘色’,換上了一副慈愛的面容:“燁兒,來不哭不哭,皇‘奶’‘奶’抱!”
好一副慈祥溫和,常笑笑還神,冷笑了一聲,回頭慵懶對小雪道:“看來,今天是個不宜外出的日子,回去查查黃曆,今天是不是惡鬼出籠了,真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