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怎麼也在這裡?”幻影鼠不可思地問道。
“哈哈!我們爲什麼在這裡,很容易理解。而你爲什麼也這裡,就讓人覺得奇怪了。”邪飛衝着那幻影鼠放聲笑道。
“哼!”幻影鼠輕哼一聲,便不再多說,同時卻在心中苦嘆冤家路窄。
“我猜他是不甘心,又跟來了,結果被人家給制住了。”翔風摸着下巴,戲謔地說道。
“你們也不要得意,大家一樣都是階下囚、籠中鳥,誰也不比誰強上多少
!”幻影鼠忿忿地回了一句,不過臉上卻全是失意之色。
“不是你,我們也不會有今天。所以,現在是算賬時間!”翔風忿恨地說了一句,接着,身子猛然一晃,人就到了那幻影鼠身邊,不給他反應時間,一劍橫掃過去。
邪飛本想拉住翔風的,可是奈何翔風說打就打,完全沒有給邪飛機會,而那幻影鼠似乎也未想到翔風竟會如此乾脆,未及反應,那道神劍所化的青光便已在眼前。
“啊!”幻影鼠驚喚一聲,繼而硬着頭皮雙手拍向神劍。
青光閃過,幻影鼠的雙臂直接被削掉,鮮血噴出,瞬即便染紅了翔風的戰甲。
幻影鼠知道今天怕是難以善了,心中再次後悔自己追到龍谷之中,然後木已成舟,悔之晚矣,爲今之計,只有先行躲避起來,徐徐圖之。
心中有了定計,幻影鼠當即就欲隱形,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片空間裡,他的隱形技能竟無法使用,這下一頓,連逃跑的時間都沒有了。
在幻影鼠隱形未果,微微愣神時,翔風抓住機會,神劍直接將他攔腰斬爲兩段。本來以幻影鼠肉身的品質,縱然是一般的極品靈器也難以如此輕易地破開,奈何翔風手中的卻是神劍,攻擊力不知道比極品靈器要強了多少倍,幻影鼠那肉體在神劍面前宛如薄紙一般。
待大灘鮮血揮灑成雨,一隻小牛犢一般大小的幻影鼠妖嬰浮出,面容上全是恐懼之色。翔風正要將之擊散,那幻影鼠妖嬰竟忽然化爲一道紅線,須臾間,就遠遁無影。
“你啊!殺他幹什麼?說不定他出辦法能出去呢。”邪飛輕輕拍了下翔風的肩膀,嘆息道。
“哼!這樣的傢伙貪心太足,而且、而且還不依不饒地追殺你那麼遠,不殺他,難解我心頭之恨!”翔風依然面帶恨色地說道。其實,翔風要殺那幻影鼠,就是因爲幻影鼠曾在龍谷外曾擊傷邪飛,而翔風對邪飛又如此尊敬,哪裡會肯放過那幻影鼠。
“他現在只剩個妖嬰了,而這裡又沒有一絲靈氣,恐怕也難以存活長久。走,我們找找看,他的妖嬰應該對你有不小用處。”邪飛聽翔風之言,也沒有再說他什麼,但是,既然已經做了,就要做徹底,萬不能留下遺禍
。
“嗯!先看看他留下的東西!”翔風俯下身子,開始檢查起那幻影鼠屍體來。
由於幻影鼠妖嬰還在,所以他的儲物戒指,現在還無法被神識侵入,而地上就只有一把長劍了。長劍此時黯淡無光,宛如凡鐵,而劍柄處刻有“幻影”二字。
將東西收好,邪飛又將邪王牌中幾人放出。而烏桓一出來,立馬又將那幻影鼠的毛皮給扒了下來,看得幾人冷汗直流。
“哈哈!將這鼠皮與那龜殼放一起,不知道子龍兄弟能給我煉製出什麼樣的戰甲!”烏桓沒有理會衆人稍帶鄙夷的目光,滿臉得意地笑道。
“這裡神識也不能用,肉眼也看不遠,大家分頭找找那老鼠的妖嬰,能收最好,收不了就擊散了吧!不過,小心他自爆!”邪飛對衆人交待道。剛纔邪王牌被收到這個空間中,邪飛幾人並未敢貿然出來,害怕這裡危險,而見到幻影鼠能無恙站立在這裡,邪飛才與翔風出來。
幾人分頭,但每人間隔也不是太遠,因爲這片空間倒底有多大,幾人都沒搞明白,貿然散開,恐怕會迷失其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幾人仍未找到那幻影鼠的影跡,都有些心灰意懶了。就連邪飛,此時也有些懈怠,那幻影鼠只剩一個妖嬰,要是沒有什麼逆天的功法,被困頓在這裡,遲早會消散一空。可是,幻影鼠也定然知道,邪飛幾人正在找尋他,肯定會躲得遠遠的,想要輕易找到,談何容易。
嗖!一道微不可察的光線忽然閃過。要不是這片空間過於黯淡,邪飛還能難發現。
“呣?”邪飛微微皺眉,六識全開,仔細的感受周身的氣機變化。
半晌後,邪飛終於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在他周圍一直有一道細線劃過,就是神識不能用,邪飛的肉眼也很難撲捉到那劃出細線的是爲何物。
邪飛沒有去管,而是小心翼翼地繼續飛行,不過速度要慢了很多。
“什麼東西?不要再藏頭掖尾了!”又是半天過去,那道細線一直在身邊環繞,邪飛不耐,陡然立定身姿,沉聲喝道。
沉寂半天,邪飛再次言道:“既然你不出來,我只好請你出來了
!”
言罷之後,邪飛取出神劍劍鞘,真元注入,臨空舞出一記一劍蕩四方!
萬千光華,宛如鋪天蓋地的箭矢一般,飛射向四面八方,打擊在周身千米內空間的沒個角落。
“嗚……你們都欺負我!”
一劍蕩四方的劍芒,剛剛消散,邪飛就聽到身後一陣宛如小女孩般的哭泣聲。
轉過身來,邪飛的目光就再也難以離開。那是一個多麼漂亮可愛的小怪獸啊!渾身毛髮如雪,唯獨額頭上一片淺灰色的菱形印記,整個模樣就如一直年幼的小老虎,又像一隻小狗。
“呵呵!小傢伙,你怎麼會在這裡呢?”邪飛走向前去,矮下身子,柔聲問道。
“哼!”小獸轉過身去,似是生氣了一般。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邪飛見小獸竟如此通人性,又如此可愛,憐心頓生,故而史無前例地如此說出如此軟語柔言。
“我沒有名字啊!那些臭大蟲將我關在這裡,不許我出去,也沒人陪我玩,我……嗚嗚……”說着,那小獸又開始哭了起來,聲音聽着悲慘得很。
如此模樣的小獸在身前哭泣,邪飛只覺那哭聲宛如利刃般剜割在自己心房,不禁和聲說道:“來,小傢伙,以後我陪你玩。”
說完,邪飛將那小獸抱起,放在懷裡,輕輕撫摸幾下。
“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是不是大家都有名字啊?爲什麼我沒名字呢?”小獸在邪飛懷裡,感覺很溫暖,很舒適,就像又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地一般。
“我叫邪飛,你以後就叫我飛哥哥吧!大家都有名字的,名字是個稱呼,既然你沒有名字,哥哥給你取個吧!”邪飛邊飛行邊說道。
“好啊好啊!”小獸仰起小腦袋,神情歡喜地看着邪飛,渾然忘卻了剛纔還在哭泣之事。
“呣……就叫、就叫‘挽雪’吧
!”邪飛取這個名字,主要是因爲想起了婉兒妹妹。“挽”與“婉”同音,又加上這小獸渾身如雪,故而取名“挽雪”。
“哈哈!我也名字了!謝謝飛哥哥哦!”挽雪興奮地在邪飛懷裡不斷翻身,險些掉了下去。
“挽雪,那些巨龍爲什麼要抓你啊?”邪飛將挽雪摟緊,接着問道。
“哼!它們最可惡了!不禁燬了我的窩,還要抓我,說什麼我是它們最大的威脅!我雖然一直逃跑,卻還是讓它們抓住了。”挽雪齜着兩排雪白的牙齒,忿恨地言道。
“哦?那些巨龍個個實力不凡,在它們面前,你還能逃跑?”邪飛不解地問道。那些巨龍個個實力強橫,即便是邪飛與翔風等人修爲不凡,也落得直接被抓的下場,這挽雪如此模樣,實在看不出來,她有什麼本領能在巨龍面前逃跑。
“嘻嘻!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和別人說哦。”挽雪神秘兮兮地對邪飛小聲說道,生怕被外人聽去什麼機密似的。
“嗯!我不會說的,你放心說吧。”邪飛也十分配合地小聲回了一句。
“因爲我會突然在一個地方消失,然後又突然在另外一個地方出現。它們只能跟在我後面瞎跑。不過,後來它們的數量太多了,我剛出現就被它們抓住了,一下子就暈了。”挽雪解釋道。
“哦?”邪飛大驚。挽雪說的,應該是瞬移,而在這個星球邪飛也只見過那位白衣修士曾瞬移過,其他的諸如大乘期的巨龍與幻影鼠都無法瞬移。這說明什麼?
“你的親人呢?”邪飛要問問挽雪的出生。有如此特殊的本領,想來不是什麼普通的妖獸,其出身也定然不一般。
“啊?什麼是親人啊?”挽雪迷糊地問道,小爪子直撓自己的腦袋。
“就是你父親和母親啊。呃……就是你出生時見到的,與你長的很像的……”邪飛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沒有啊!我第一次睜開眼睛,就是灰濛濛的一片,什麼也沒有!”挽雪很感興趣的回道。
(吼!!!誰給來個紅包啊!可憐,一直沒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