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接下這個買賣,微暖有一種要自己親自出馬的感覺,而且她總覺得不應該再去打攪玉止櫟了,那個人雖然是毒舌了一點,腹黑了一點,但是總體說起來還是好的,儘管有時候會壓榨剩餘勞動力。
這一點,微暖是深有體會。
不過在微暖要離開的時候,他並沒有攔着,這一點還是讓微暖很欣慰的,若是玉止櫟攔下她,那麼她想走就麻煩了一點。
白祀見微暖並沒有馬上答應,不禁有些詫異,都說朝花樓一般只要有錢就會接生意,這一次爲何會猶豫?
“是怕我出不起錢?”白祀試探性地問。
微暖搖頭,“不是,我只是在想玉止櫟到底是喜歡男子還是女子。”
此話一出,白祀剛纔的想法瞬間沒了,哪裡能想到那麼鬱郁的樣子居然是在想這樣的問題,不過從朝花樓拿過來的信上看並沒有說玉止櫟是喜歡男子還是女子,這確實是個問題,但是一般來說,男子應當都是喜歡女子的吧。
“這一次沒有查到他是否喜歡女子?”白祀本來是沒有疑問的,覺得男子都是喜歡女子的,可是現在被微暖這麼一說也起了疑心。
微暖搖頭,“他身邊的女子甚少,基本上算是不近女色,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他是喜歡男子的,也許是沒遇上個心儀的,要不我委屈一點去勾~引他試試?若是成功就說明其實他是喜歡男子的,不過我最擔心的是他男女通吃。”
很認真地說出自己糾結的東西,白祀無語,喜歡男子已經是很瞠目結舌了,現在居然還說是男女通吃,玉止櫟應當沒有這麼不正常吧。
看到白祀的目光,微暖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不禁撇嘴道:“皇室內的人會有這樣的癖好並不奇怪,有時候壓力大了,人的心理總是會變得扭曲。”
像皇宮這種人吃人的地方,很正常,過多的壓抑自己的內心,那麼內心深處的陰暗面就會無限地膨脹,放大。
白祀聽到微暖的話明顯一愣,而這一愣也讓微暖很清楚地注意到了,這一下微暖更加確定白祀是皇室中人,只不過具體是哪一個還不確定。
其實像白祀這樣的身形不難辨別,如此出衆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不過正是因爲只有那麼幾個人所以必須慎重,一旦猜錯,那麼接下來的很多事情都會偏離軌道。
“不愧是夜非,如此離經叛道,卻是令人無法生厭。”這是白祀的感覺,儘管夜非從來都是無禮的,隨性的,但他就是無法生氣,反而很羨慕,很是欣賞。
夜非擁有的就是他所缺少的,如果可以,他何嘗不希望自己也能如此呢。
“多謝誇獎,你這個買賣呢,我是這樣想的,我試試看,不保證一定完成,至於錢財方面,你可以先不給,等完成之後再給。”微暖不想直接接下,而是抱着興趣準備試試看,其實她也有點好奇玉止櫟到底是喜歡男子還是女子。
“哦?這倒是令人意外,這算不算是一個先例?”
白祀覺得心情愉悅,任何的特例都是友好關係的開始。
微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她這個先例不是爲了白祀,而是爲了玉止櫟,也許是因爲和玉止櫟相處了幾日,她有些同情玉止櫟,不過像玉止櫟那麼淡漠的人,估計是不需要別人的同情,所以她也就隨便同情一下。
看來接下來又有的忙了,忙一點也好,忙起來了就不會去想風輕寒了。
此時的微暖根本不知道風輕寒已經處置了靜婭,其實對微暖來說,根本沒有將靜婭放在眼裡,她在府中的時候也只是覺得無聊纔會捉弄一下靜婭。
她並沒有直接出發去玉止國,而是先去了一趟訓練要送往春風樓去的那些姑娘的一個地方,這裡是專門用來培養她們,她們想塑造成什麼樣子,這裡的人就會將她們塑造成什麼樣子,不過前提是得她們有天賦。
微暖來到這裡,隨意看了幾個姑娘之後就讓將她的話傳下去,她現在需要帶走一個姑娘,自然是因爲在春風樓應下的買賣,不過她向來主張自願,其實當一個男人的寵妾也沒什麼不好,相信會有人同意,所以她不是很擔心。
果然沒一會就來了三個女子,長得都算不錯,不過微暖想到了買賣的條件,對方是要求特別,有味道,這個倒是有點難辦,她看了一下三個女子,從中挑出了一個。
“接下來的七天,我會讓人帶你好好訓練,對方要求是個有味道獨特的女人,你自己掂量吧。”微暖雖然有些氣惱會有人甘願當男人的寵妾,但也尊重她們的意思,畢竟這條路其實還是不錯的。
“是,樓主。”
儘管這裡的人很少見到夜非,但是早就聽說了夜非,所以對夜非的敬仰和傾慕是無法剋制的。
有不少女子甚至還妄想得到夜非的青睞,夜非自然是知道的,所以甚少出現,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作孽的好,省得下輩子自己變成人妖!
“我只負責送你去,至於今後會如何全靠你自己,是好是壞都和朝花樓沒有關係,若是你做出有損朝花樓的事情,後果自己擔着。”
這句話雖然不重,卻是威懾力十足,那女子立即跪下去朗聲保證,“絕對不敢做出有損朝花樓的事情,請樓主放心,是樓主給了我們第二次生命,我們絕對不會忘恩負義!”
聽到這話,微暖很是滿意,揮揮手就讓她下去了。
她在這裡待了兩天,觀察這一批女子的培訓進度,覺得還不錯,到了深夜,她本來是要回朝花樓,可是不知不覺她就去了九王府。
在距離九王府最近的一棵大樹上微暖藏匿在其中,看着亮着微光的房間,那是風輕寒的房間。
提氣一躍,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飛身到了風輕寒的房間,輕手輕腳地出現在他的牀邊,風輕寒在她出現的那一剎那便醒了,由一開始的警惕變成後來的狂喜,因爲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