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棍下去,玉止櫟沒有支撐點,直接雙膝跪在地上,但是他的臉上卻是沒什麼神情,連痛的反應都沒有,只是身體很自然的有了痛的反應。
五棍下去,玉止櫟吐出了第一口血。
“骨頭倒是很硬,這樣都一聲不吭,玉止櫟,朕知道你很耐打,那今天就看看你的極限在哪裡?”皇上臉色陰沉,和平日裡不太一樣。
他急切地想要知道血月笛的秘密,他從來不知道這個秘密竟然是在風召,以前真的以爲只是傳說罷了,想不到真的存在,若是真的有了那個東西,豈不是……
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冷靜,他要得到那樣東西,必須得到,不能被任何搶走!
既然是在風召,就說明這樣東西是屬於他的,是上天專門交給他的。
玉止櫟看着皇上,眼神平靜,確切地說是麻木,而皇上則是五官微微扭曲了,顯得很陰暗,令人覺得很不舒服,好似中了魔障一般。
“你說不說?不說還有更厲害的等着你,我就不信你撐得住!”皇帝一把抓住玉止櫟的頭髮,用力地拉扯,玉止櫟被迫擡起頭來,只是嘴脣依舊緊閉。
“拿鐵烙!”
天牢的人都覺得慎得慌,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皇帝這個樣子,而且這個人可是玉止國的三皇子,怎麼可以用重刑?皇上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跟中邪似的?
只是皇上的話,他們又不能不停,只能行動,手中拿着通紅的烙鐵朝着玉止櫟走去,玉止櫟連看都沒有看烙鐵一眼。
“在這裡。”皇帝伸手指了個位置。
下人拿着烙鐵都不敢真的往玉止櫟身上貼,猶豫了好一會才猛的伸手往前,立即就聽到“呲”的聲音,嚇得自己都抖了兩下,然而,玉止櫟還是沒什麼反應,只是眉頭皺了皺,卻是連悶哼都沒有。
他們頓時敬佩起玉止櫟來了,覺得是條漢子。
“還不說是吧,我有時間和你耗,你們,把他的手腳筋都挑了。”
“皇上,這……”這樣真的好嗎?
真的把人弄死了怎麼和玉止國交代?其實弄死了還好,可以找很多理由,但是弄得半死不活的話,很難交代啊。
皇上覺得這世上沒有硬漢子,只有不夠厲害的酷刑,他覺得自己一定能夠撬開玉止櫟的嘴。
“快點,再磨蹭就別活了。”皇上厲聲道。
然而,就在他們要有所動作的時候,外面有人衝進來稟報,“皇上,皇上,不好了,九王爺強行要闖東宮。”東宮是以前太子住的地方,也是現在存放太子屍首的地方。
“攔着,攔不住就別攔。”皇上揮手讓人下去,這邊還要繼續做事。
只是還沒下命令呢,又有人來稟報了,“皇上,東野太子君璃有要是求見。”
“讓他候着。”皇上不耐煩吼道。
“可,可是他說……”
“說什麼!”脾氣越來越暴躁了。
“要和皇上稟報的事情與什麼,什麼血月笛有關係。”戰戰兢兢地回答,今天的皇上好危險。
皇上一聽便有了反應,立即邁出幾步,想到這邊的玉止櫟轉頭對天牢裡的人說:“你們先將他關起來,看好,絕對不能讓他逃走,聽到沒有!”
“是!”底下的人一個個都誠惶誠恐,都覺得皇上今日很不尋常。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相當的困難,隨時都小命不保,連玉止國的皇子都能如此對待,更何況是他們這種小人物,那真的是手起刀落的事情了。
急匆匆趕去的皇上見到等着的君璃,這一次只是君璃和少侍來了,君芷和阿源則是被吩咐留在住處,他們兩個還是不要牽扯進來的好。
“君太子,不知你有何事要對朕說?”皇上的心情很不佳,但又透着激動,很奇怪的情緒,令君璃蹙眉,他覺得皇上有些精神失常。
是什麼原因已經不用說了,那件東西真的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嗎?連一個平時剋制力不錯的帝王都已經臣服了。
“皇上,不知玉止國的三皇子現今如何了?”君璃沒有笑,面色微冷。
他的五官本就生得桀驁,笑起來的時候會顯得很精緻很迷人,但是微冷的情況下,會讓人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君太子怎麼這麼關心他?”皇上眯起眼睛,不太喜歡君璃過問這件事,況且他是因爲君璃說有血月笛的秘密要告訴他,他纔來的,否則肯定是會晾着君璃。
“畢竟是一起來的,難免要在意一些。”君璃淡淡地說道,不急不躁,在氣勢上和皇上旗鼓相當,可能還是略勝一籌,因爲皇上急躁,而他平穩,一個人越急躁就越是會失去平時的水平。
對於皇上目前的狀況,君璃已經有數。
“我們身爲使臣來風召,如今三皇子入獄,我不得不爲自己擔心一下,若是哪天我做錯了什麼事情,也被入獄了,倒是無法和我父皇交代了。”君璃說話的語速令皇上很不喜歡,太過緩慢,太過自信。
讓他覺得自己倒像是在君璃的下面。
“君太子說笑了,你也知道,玉止櫟殺害了風召的太子,這樣的大事,朕如何能不管,死去的不僅僅是朕的兒子,也是風召的太子,是儲君!”皇上說得很激動。
“此事可是查清楚了?玉止櫟可是認了?太子的屍體可是檢查過了?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皇上一口咬定是玉止櫟所爲,這是爲何?是有人親眼所見?”
君璃的語氣變得凌厲,目光也越發冷峻,身上散發出更強的壓迫力。
皇上被他問得啞口無言,氣勢上弱了下去,呼吸變得略微急促,是着急,是緊張。
“君太子口口聲聲說證據,那麼君太子可是有證據證明人不是玉止櫟殺的?”皇上沒有辦法便拋出這個問題。
君璃覺得可笑,“皇上,若是您這麼說,那我便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身爲皇帝想要定一個人的罪太簡單了,不過再如何,也是需要走程序的,還請皇上讓人信服,否則,就怕堵不住這悠悠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