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便摘下面巾給我瞧瞧,若是我瞧得上你便留你當個婢女。”玉止櫟淡淡的聲音沒什麼情緒,卻是令微暖額角一抽,婢女?虧他說得出口,而且還是一本正經地說出來?
這個人倒是有些冷幽默。
“是通房的那一種嗎?”微暖不恥下問。
玉止櫟微怔,嘴角浮現一抹笑意,擡手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微暖,“身形太過纖細,不易生養,不適合通房,適合端茶送水。”
微暖頓時就想吐一口血,沒見過這麼狠的人,居然說她是端茶送水的。
她輕咳一聲,擡手落下面巾,露出一張平凡無奇的臉,除了那一雙靈動的眼睛之外,沒有一點出彩的地方。
“看到我的樣子是不是連端茶送水都不行了?”微暖有些沮喪地問。
玉止櫟思索片刻點頭,“的確不夠,那便洗衣掃廁。”
微暖氣得咬牙切齒,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誰讓自己先胡扯的呢,她居然只能去洗衣掃廁,太過分了!
“其實我可以當你的護衛,雖然武功不及你,但關鍵時刻肯定還是有點用處的是不是?”微暖越是和玉止櫟聊下去就越是覺得這個人琢磨不透,哪裡像是旁人口中所說的沉默寡言,性子淡泊。
根據朝華樓的人回來稟報玉止櫟的生活乏味的很,可是現在一聊,她覺得絕對不是如此。
“當我的護衛未嘗不可,眼下便有這個機會。”話音才落,玉止櫟的身形猛然一閃,微暖迅速回神,劍氣已然逼近,她立即抽出軟劍抵擋,原本彎曲的軟劍逼進內力之後繃得筆直,在黑夜中閃爍着冷光。
曼妙的身姿配上凌厲的劍招,玉止櫟站在不遠處閒閒地看着,此女的武功果然不俗,而且劍招很是刁鑽,所傷之處均不是要害,卻是令人疼痛難忍,出去戰鬥力。
玉止櫟的眼睛微微眯起,她來此,到底是何目的?
微暖正與四名黑衣人動手,她發現這些黑衣人的武功都極爲不錯,這四個黑衣人是來殺玉止櫟的?
如此說來,他晚上不睡覺藏身在樹上就是料到有人會來殺他?
一個默默無聞的皇子爲何會招來殺身之禍?腦子裡飛速轉動着很多想法,不過她絲毫不敢掉以輕心,手中的劍好似有生命一般在她手裡綻放瑩瑩冷光。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微暖就將四個黑衣人給解決掉了,身上並無傷痕,不過氣息有些不穩,可見那四人是不好對付的。
就在微暖籲出一口氣的時候,一柄長劍突然出鞘架在她的肩膀上,只要往前一寸,她的脖子就會裂開口子。
“你是何人?”語氣依舊淡漠,但是眼中的殺意很重。
“愛慕你之人啊,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如果不是,我何須如此費勁,累死我了,這些人真不好對付,你一個皇子怎麼會引來如此的高手?所以保鏢是必須的。”微暖無視頸邊的利刃侃侃而談,似乎根本不擔心自己的脖頸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