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司北玄點點頭,面色不變,似乎一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只是袁劍卻聊不到,會從那個清冷男子的口中吐出這樣一句話來而已,讓他當場如遭雷劈,良久不能動彈。
“袁莊主,聽未尋說你神醫美名遠播各國,似乎名不副實,難怪我從未聽說過你的名字。我好奇,你是何處了得到能與莫言齊名的”
“”袁劍當場抽了。
“噗~哈哈哈”未尋當場笑瘋了。
就連口不能言的清月,都抖了肩膀,將頭臉轉至一邊。
而將人如此貶低一番的那個男子,慢慢將後背靠上了椅子,似坐累了換一個姿勢,慵懶閒適得很。
搞得他反倒跟個外人似的。
明明他纔是這個莊子的主人
“讓四爺失望了,確是袁某醫術不精,探診不出,不敢做出斷言。”然他也只能認輸,無奈搖頭,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不過,四爺總是這般喧賓奪主嗎”
話鋒陡然一轉,司北玄涼薄的脣勾了些微的弧度,“因人而異。”
“那袁某可算得上是榮幸了,能得到四爺另眼相待。”
“莊主過謙了,禮尚往來而已。”
有輕笑自兩人口中低低傳出,如對手一次碰撞後的致意。
及此,司北玄知自己才稍微領教到這個人一點點的邪。
之前,此人是在他面前全然隱藏起來了。
北倉邪醫,袁劍。
這個名字他又豈會沒有聽過,不過是揶揄一番,以報答對方隱而不報罷了。
憑藉此人的醫術,怎麼可能診不出清月失聲的原因,不說,乃是因了某種原因,或說爲了某個人,不得不瞞。
這個時候不宜追究。所以,他暫且放過。
至於清月的嗓子,今日他有此一提,除了心焦之外,更多的是一種試探。
試探未尋與明月山莊之間是否有深切牽連。試探這個莊子與清月的事情又是否有所關聯。
皆沒有讓他失望。
只是對方不願意拿出本事醫治清月,他便唯有等莫言到來。這期間,還需女子苦上一段時日。
而清月的反應也更是奇怪,他感應到,在袁劍說查診不出原因的時候,她極輕的鬆了一口氣。
她怕被診出原因。
爲什麼
真如他之前所猜測的那般,她是受了人所迫嗎
爲了救他,受人受迫。
這個傻瓜。
傻得一如從前。
他曾經讓她受過那般的傷害,怎的卻沒讓她學乖了去。
別對他那麼好,別再爲他付出那麼多,無悔無求。
這次,換他來對她好。
“莊主,門外通傳,有貴客到訪。”門外有門童跑了進來,通稟。
“哦”袁劍頓了一下,隨即明瞭,“可是居然莊外的鄰里到了快請。”
莊外的鄰里清月垂頭,往玄袍男子身後悄然的退了兩步,雙手交握隱在袖中,微抖。
“是我哥哥他們到了吧,沒想到他們動作這麼快,原是傳的晚上設宴。”未尋也猜到了來人是誰,欣喜的提了裙襬便往外走去,“那麼久未見,我要親去迎接。”